還算數嗎?
還算數嗎......
明明是如此香豔的畫麵,幽暨卻沒有半點兒旖旎之心,反而怒火高漲。
“你要與本宗主一夜長談?”
簡單的一句話,暗藏危機。
蒔桐沒聽出他話裡的咬牙切齒,麵頰紅得滴血:“嗯。”
嘣。
好像是什麼斷掉的聲音。
幽暨掐緊凡女的下巴,將她拖到自己的眼前:“那你知道該怎麼如何跟本宗主長談?”
見他如此明知故問,蒔桐含羞帶怯地乜了他一眼。
彷佛在說——這難道不是合歡宗最明白最熟悉的事情嗎?
幽暨:......
他不明白!
一種無名火在胸腔高漲,不是欲/火,是怒火!
隻是大半天不見,眼前的凡女竟然將他置之腦後,難道說她對任何能幫她的男修都是如此模樣?
“好,你很好。”
男人冷笑一聲,揮袂坐上床。
“不是要徹夜長談?本宗主倒想看看,你要如何與我徹夜長談!”
他這副模樣,在蒔桐看來,就代表了一句話——坐上來,自己動!
噫。
蒔桐慢吞吞地靠近他,將腦袋擱在他的肩頭,柔軟的手攀上他的手臂。
“折大哥,但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做呀?”
幽暨偏過頭,避開她的呼吸:“難道那魔頭沒教過你?”
“他自己都不會,又何談教我?”
蒔桐失落地垂眸:“他......其實沒對我做什麼,可能是看不上我吧,總是斥責我浪蕩,嫌棄我的靠近......”
被她挽住的幽暨渾身僵住。
他方才,幾乎是下意識就要斥責她。結果下一秒,就被指出這是一個缺點。
缺點?
那難道他要任由自己和這凡女同流合汙不成!
要知道,魔族如今還躺著十萬枯骨,禁錮族人的上古陣法還沒有破解。
他難道還要放縱自己的欲/望?
那魔族乾脆也彆複活了!
幽暨嗤之以鼻,對自己的想法堅信不疑。
直到凡女越湊越近,纖細無骨的胳膊環上他的脖子。
“你一定和他不一樣吧?”
蒔桐盯著男人的唇角,這是一張雋美但不熟悉的臉,麵上的神情卻是如此的熟悉。
口舌有些乾燥。
她早就沒有學生時代對純純戀愛的向往,打工之後的唯一訴求,就是雌雄荷爾蒙的碰撞。
蒔桐想了很多,實際上隻過了兩秒。
兩秒後,她傾身壓上男人的唇。
幽暨的眼裡滑過一絲震驚,他想推開身上的凡女,但想法終究隻是想法,半點兒沒有落在行動上。
浮在表麵上的探索,就已經剝奪了所有心智。
蒔桐也隻會紙上談兵,真要上嘴啃,也是毫無章法、純粹倚賴男女肌膚的自我吸引。
氣氛正好。
眼看著就要進一步突破。
一隻手氣急敗壞地推開她。
沉迷旖旎的氛圍頓時被打破。
麵對凡女茫然的眼神,“合歡宗宗主”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瞬從房間內消失。
蒔桐:???
蒔桐:搞什麼啊!這種時候了,竟然還跑!
她氣鼓鼓地坐在床上,不滿足的氣息格外濃厚。
氣死了。
她都沒介意!這男人到底對女的有沒有欲/望?
難道他就是個純粹的事業批?
沒等她氣多久,窗戶那邊又傳來一聲輕微的響動。
蒔桐循聲望去,隻看到一團熟悉的紅黑色魔氣,在微弱的月光下逐漸凝聚成一道黑影。
熟悉又陰森的俊美男人出現在窗邊。
高大厚實的身子擋住了月光,那張臉倒是清晰可見。
是魔尊本人!
他來齊家了!
蒔桐驚慌地看著他:“魔尊哥哥......”
被她呼喚的男人冷著臉,輕易就能看出他的心情並不太美妙。
“本尊找了你許久。”
“看來你在合歡宗宗主身邊待得很享受?”
蒔桐剛想開口,旋即就看到一條竹青色的小綠蛇從魔尊的肩頭冒出,一溜煙爬到他的頭頂。
就,配合著男人的難看麵色,還挺顯眼的。
她還是不太能接受一條爬行類動物,下意識往後縮了縮。
關鍵是,蒔桐這麼一退,幽暨的臉更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