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用多說,魔尊幾乎是轉瞬就來到她的身前,居高臨下地盯著她。
“你在躲本尊?“”
“一天不見,你就如此不想見到本尊?”
“沒有。”
他的氣勢太強,肩頭的小綠蛇也吐著蛇信子、直勾勾地盯著她,兩股壓力撲麵而來,蒔桐下意識往後挪。
“我隻是、隻是沒想到......”
“沒想到本尊會在這個時候出現,破壞你與合歡宗宗主的好事?”
蒔桐瞪大眼睛:“你都看見了?”
幽暨強忍怒氣:“你把本尊當死人嗎?”
“本尊隻是離開了半天,你就已經迫不及待地和其他男人打得火熱,難道先前說的話,都是在哄騙本尊!”
他的手掌已經悄然摸到凡女的脖頸,如此修長白皙的脖子,在仰頭看他的時候最美。
幽暨低頭看她,視線落在她那微紅的唇瓣上,越看越刺眼、越看越惱怒。
他忍不住伸出手指,掐住她的臉頰肉:“你剛剛在和他乾什麼?”
蒔桐:“......”
蒔桐有些無語。
她狼狽地偏過頭,啞聲道:“這跟你沒關係。”
跟他沒關係?
幽暨強迫她將臉扭回來:“怎麼,你這麼快就變心了?合歡宗宗主浪蕩不堪,座下無數妙齡女修,你也想成為其中一個?”
“都說了,這跟你沒關係!”
蒔桐“啪”地一下打掉他的手,紅著眼對他怒目而視。
“反正你根本不喜歡我,隻是想掌控我!”
“我不想總是熱臉貼冷屁股,也不想去討好一個根本不會回應我的人!”
幽暨渾身散發著黑氣。
蒔桐才不理他到底有沒有生氣。
“蒔家已經倒了!你反正也不需要我了!”
“丟下我的是你,我被擄來齊家、一直不出現的也是你!倒是折大哥,三番四次地幫我擺脫危險,如果沒有他,你都沒有機會來質問我!”
一連串的控訴,成功地讓魔尊閉口不言。
氣氛陷入僵持,隻剩太過激動過後的輕微喘氣聲。
“這就是你迅速移情彆戀、與其他男人......親昵的理由嗎?”
“對。”蒔桐毫不心虛地直麵他的目光,“我就要跟彆人親熱,你嫌棄的那些我都要做。”
“我不僅要跟他接吻,我還能伸舌頭、還能坐在他的身上,你都管不了!”
“胡說八道!”
根本就沒有伸!
幽暨氣得在原地踱步,他原本不在乎這些。
可這凡女描述得畫麵感太強,輕易就能聯想到——她與合歡宗宗主擁抱在一起,夠著身子與對方親吻......
腦子裡的弦不知道斷了第幾根。
幽暨猛地回頭,大步邁到床前。
“他才救了你幾次?你就將整顆心放在他的身上?”
“本尊救你的次數更多,你怎麼不說為本尊守身如玉?”
蒔桐依舊不理他,甚至掀起被子往頭上一蓋,逃避地躺在床上。
“你既然已經丟下我,就彆再來找我了。”
“你快走吧,要是等會兒折大哥回來看到你,就該說不清了。”
含糊不清的話隔著軟被傳出。
一句接一句,就像是一隻作惡多端的手,不斷地挑撥幽暨的神經。
氣極反笑。
走到哪、哪聞聲色變的魔尊揚起一抹陰森暴戾的笑。
他隨便揮揮手。
蒔桐身上的軟被就被紅黑色的魔火灼傷了個乾淨,連灰燼都不剩。
“看來是本尊對你太好了,慣得你的脾氣越來越大。”
在凡女驚慌的眼神中,幽暨順手就將人抓到自己的眼皮底下。
“沒人能從本尊的手裡逃脫。”他捏住凡女的後頸,強迫她離自己更近,“自你在封靈崖謊稱鐘情於本尊時,就沒有後悔的餘地。”
微涼的大拇指摩挲著蒔桐的唇瓣。
“本尊護你周全,你身上的一分一毫都屬於我。”
蒔桐看著近在咫尺的大魔頭,以一種引頸就戮的姿態,絕望地閉緊雙眼。
“那就殺了我吧,反正你也不會聽我說的話,更不會在意我的想法。哪怕是對你的情意,也要被你一手掌控,卻得不到絲毫回應。”
幽暨不需要她死。
他需要的是......是她能夠堅守自己的說法。
認清心底那股惱火來源的魔尊,沉著眼盯著凡女的臉看。
白皙的臉頰上還留著幾個紅印,明明他也沒用多大力氣。倒是唇瓣格外嬌氣,從剛才到現在,一直紅豔豔的。
幽暨一想起剛才與她接吻的“折祜”,怨氣就再次纏上身。
一陣天旋地轉。
等蒔桐再次反應過來時,自己已經坐到了魔尊的腿上。
而魔尊就坐在床邊,捏著她的臉頰、不容置疑地欺身而上。
呼吸被剝奪;
唇齒被撬開。
作為一個大反派,他的吻不同於她的好奇和嘗鮮,反而是暴戾的、吞噬的......笨拙反而是其中最不起眼的一點。
蒔桐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