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修而已,有什麼好看的?”
蒔桐好奇地盯著他:“難道你看過?”
“本尊看上去是那種無知之人?”
幽暨很是不開心。
魔族雖然現在近乎滅絕,但千百年前還很猖狂。
魅魔一抓一大把,三五不時地就要當街苟合,然後再被路過的他一掌拍進牆裡。
千年前還能說是年齡小,千年後純粹是找不到對象,畢竟魔族人全變成了毫無姿色的骷髏架子。
幽戮也找不到對象,他暗戀的幽冥躺在棺材板裡;
火烈鳥也找不到雌鳥,畢竟全族都滅絕了。
一主一仆一鳥,克製了魔族最原始的本能,於是將多餘的精力天天放在修真界,到處去禍害修士。
明明就三個作惡單位、外加一堆毫無理智的魔物,卻讓全修真界氣得牙癢癢,恨不得將魔族抓出來鞭屍。
哦豁。
蒔桐眨眨眼:“那你會嗎?”
幽暨:“......”
幽暨冷笑一聲:“本尊隻需要會殺人。”
蒔桐眼神微妙地掃了他一眼,點點頭狀似敷衍他,然後繼續將全部的心神放在腦海裡的畫麵上。
屋內的情形更加激烈了!
修真界的雙修怎麼比她在地球上看到的更加熱血噴湧?
這就是修真人士的靈肉相融嗎!
幽暨摟住凡女的腰肢,腦子裡全是凡女的各種奇怪想法。
奇怪,真的很奇怪。
——地球是什麼?
——地球就是我們凡間的某個地名,不重要。
她的回答太過敷衍,魔尊很生氣。
魔識與其說是共享,不如說隻有蒔桐一個人在看。
幽暨原本不想看屋內的汙穢場麵,此刻也默默地將魔識湊過去。
“砰。”
腦海裡像炸開了煙花,暈暈乎乎的。
這還是兩人的靈識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接觸。
蒔桐恍惚地仰頭,盯著近在咫尺的魔尊,喃喃道:“你怎麼回事?”
幽暨狀若無事地瞥了她一眼:“怎麼?你能看,本尊看不得?”
不是說這個!
是、是......好奇怪啊,為什麼她感受腦海裡有個不屬於自己的意識肆無忌憚地闖了進來。
酥酥麻麻的,特彆想要踹出去。
她下意識抬頭去看魔尊,後者正定定地看著她,眼底閃過一絲幽光。
有、有點危險。
蒔桐說不清此刻的感受,或許魔識共享就是有這種副作用。
她隻好默默地將注意力移回到腦海裡的畫麵上——嗯?等等!
蒔桐瞪大了眼睛。
她一定要收回自己的話。
齊文博才不是什麼小雛鳥,他會得很!
——會什麼?
——會老漢推......推,艸!
蒔桐猛地止住腦子裡的漫天廢料,崩潰地推著男人的胸膛:“你能不能把你的魔識收回去?真的很奇怪啊!”
兩個完全不同的意識交互碰撞,有種**完全被窺見的不安全感......以及腿軟臉紅的羞恥感。
讓人想要瘋狂地逃離。
這太私密了,比現代人的夜間生活更加的私密,是一種意識完全被侵占的抗拒和不安。
蒔桐躲在男人的懷裡,瘋狂地想著——難道魔尊就不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嗎?
幽暨讀到了凡女腦海裡的想法,耳根也有些微紅。
靈識和魔識的碰撞是相互的,對方能感受到的,他同樣也能。
隻是......他挺喜歡這種感覺,一點兒也不想收回去。
“本尊收回去,你就什麼也看不到了。”
蒔桐:“......”
蒔桐想看,她隻能恨恨地忍下靈識被闖入的酥麻怪異感。
兩人坐在屋頂上,共享著一塊需要嚴重打碼的畫麵,臉紅耳紅地看完了全程。
靜謐詭異的氣氛在兩人之間流轉。
蒔桐率先打破了沉默:“你有看出什麼來嗎?”
幽暨:“......無趣,低俗。”
如果是在魔族見到這一幕,他絕對會一掌拍飛。
但眼下不行,他一半被迫一半主動地觀摩完,這才將千年前路過男女魔苟且時、錯過的後麵種種全部眼熟於心。
幽暨的腦海裡下意識回閃過幾個畫麵,令魔深思的是,其中幾個麵孔,都是蒔桐。
如此不堪!如此浪蕩!如此......不斷地回想。
耳根越紅,魔尊的臉越冷。
“真的嗎?”
“你在質疑本尊?”
“沒有沒有。”蒔桐這才鬆了一口氣,放下心底的擔心,“我好像沒有看到他們交換了什麼陰謀。”
這不太對吧?
難道蒔辛護著蒔卿深夜來探望齊文博,就隻是為了恩愛一場?
那作為哥哥,蒔辛也過於感天動地了。
蒔桐怎麼都不相信這其中沒有陰謀,於是拉著魔尊繼續蹲在屋頂,死活不願意走。
等著等著,床榻間的兩人終於停歇。
剛才狂化的齊文博逐漸恢複了理智,
他看著懷裡的心上人,眼底閃過震驚和驚怒,其中還摻雜著些許的暗喜。
“卿卿,我......”
蒔卿彆過頭:“齊大哥,彆說了。”
齊文博沒法不說,他先驚後喜、手足無措道:“卿卿,我明日就去告知父親,你我立馬結為道侶!”
蒔卿沒說話,她趴在男修的懷裡,眼淚再次悄無聲息地滑落。
那、那秘丹不是假的,但淩然哥哥的話是假的。
才不是什麼口對口才能渡去秘丹,分明是要男女修身心相融、攀上峰值的那一刻,秘丹化作的氣流才會傳到對方的身體!
為什麼,淩然哥哥為什麼要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