屆時龍鱗被偷走倒無所謂,最重要的是,他不能再將她置於危險之中,重現當初在齊家祭壇裡的情景。
蒔桐剛想說些什麼,但幽暨的臉色突然一變。
“怎麼了?”
“符陣被觸發了。”
這就被觸發了?
她才剛剛提到這件事哇!
蒔桐連忙追問:“是孫成方嗎?”
幽暨冷笑一聲:“除了他,也無人如此大膽囂張。”
在冊封大典即將舉辦之際,毫不顧忌地觸動陣法,簡直就是引魔尊去與他對決。
“你在這裡待著,本尊去去就回。”
蒔桐剛想讓他帶上自己,但隨即一想,她在現場說不定還會給他添亂。
“那、那我等你回來?”
她相信幽暨能打贏那孫賊,但心底總有一股不詳的預感。
可這股預感太沒來由。
總不能是幽暨打不過孫成方,然後遭受重傷吧?
這可能嗎?
這不可能!
“好。”
幽暨比她自信多了,孫成方丟失肉身,早已沒有千年前的修為。
走投無路下,他
能賭的就隻有自己的手段。
隻要在魔尊的手裡搶走能夠充當陣眼的龍鱗,他就能逆風翻盤。
但上次交過手、熟悉孫賊實力的幽暨,不可能再放過他。
蒔桐眼巴巴地看著他離開,房間內轉瞬隻剩下她一人。
莫名有些不安。
她思忖片刻,直接踏出主殿,找到正在充當監工的幽戮。
“參見魔後。”犄角男看見她,不情不願地單膝跪地,行了個魔族的大禮。
來到人群裡,蒔桐心底的不安才稍退。
她笑眯眯地看著幽戮:“都是自家人,不用多禮。”
幽戮的臉色瞬間變得十分古怪與彆扭。
不久前,他還瘋狂反對自家魔尊與一個正道女修廝混。
如今,這女修就一躍變成了魔族的魔後。
簡直、簡直......簡直無法阻攔!
“戮不能破壞魔族的規矩。”
看著眼前木著一張臉的犄角男,蒔桐的心情大好。
果然欺負彆人,自己的不安就能被轉移。
想到這,蒔桐找到已經消化完陣眼的小青蛇,破天荒地跟它玩起來。
這也沒互動多久,站在身後的幽戮就突然出聲。
“見過尊主,您......”
他欲言又止地望向從時空裂縫中走出的魔尊大人,後者穿著一身婚服,正是每一任魔尊傳下來的上古魔器。
與之匹配的另一件,正穿在蒔桐的身上。
幽戮很想對接下來舉辦的冊封大典說些什麼,但猶豫半晌,還是決定無條件遵守尊主的意願。
哪怕他一點兒也不想讓一個正道女修當魔後。
幽暨無視了他,徑直朝著蒔桐走去。
蒔桐詫異地站起身:“你怎麼回來得這麼快?”
幽暨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掃過蒔桐的手指間,才道:“符陣被人誤觸,本尊已經解決了。”
“誤觸?”
所以動了儲物戒的人,根本不是孫成方?
蒔桐皺起眉頭,她更相信自己的第六感。
“是不是哪裡弄錯了?也許這隻是障眼法呢?”
聽到她的話,幽暨也皺起眉頭思索片刻。
“難道是本尊忽略了什麼?”
聽到他這麼說,蒔桐心底的不安瞬間被放大數倍。
想想吧,如今齊家上下都被魔尊控製,不可能還有人去動屬於魔尊的東西。
除非有人指使。
難道孫成方已經混進來了?
讓人誤觸陣法也是他計劃裡的一環?
幽暨靜靜地看著她,忽然道:“不如本尊再去看一眼,你要隨我一起嗎?”
假龍鱗就放在齊家主殿內,過去近得很。
蒔桐點點頭:“我也去看看吧。”
不然心裡總是不安。
幾乎是話音剛落,幽暨就揮出一道時空裂縫。
等幽戮再抬頭之時,眼前已經空無一人。
.
幽黑的裂縫在主殿內憑空出現,蒔桐從時空裂縫中踏出,就看到了完好無損的十枚儲物戒。
四周的符陣也很完善,不像是被人動過的模樣。
奇怪。
難道真的是她太小題大做了?
其實孫成方根本沒有來齊家?
一連串的困惑困住大腦,蒔桐剛想轉身問問幽暨,就看到後者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的手指間。
“你手上的龍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