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第一章(1 / 2)

此為穿越章節!想一睹為快, 請補買未買的v章。

心裡不平衡到了極點,表情也扭曲了起來。

殷長夏全然不知,趕忙跑到了宗曇身邊:“老婆你真有魄力, 狠起來連自己人也殺!”

宗曇瞥了過去, 還蓋著紅蓋頭, 臉都沒露出來,殷長夏莫名讀懂了他的意思。

像是在說——有意見?

殷長夏死命搖頭,束起一個大拇指:“殺得好!殺得妙!”

喜管家:“……”

他氣得臉色發青, 不知道為什麼王和他們交談都嫌臟,卻願意理會一個卑賤的鬼仆。

喜管家的眼睛裡充滿了怨毒, 他方才待在祭祠中, 阿哀阿懼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由於聽到花園傳來暴動聲,害怕出了亂子,他才獨身一人走了出來。

沒想到這樣倒黴, 偏偏遇上了宗曇!

除了傳聞當中的養靈體質, 可以把任何鬼都育成鬼王之外,其他鬼可就沒這麼幸運了!

成為鬼王的條件極其苛刻, 不僅需要陰氣極重的生辰八字, 死時還需沾染大量怨氣,並且可以吞噬眾鬼, 以此來形成‘怨核’。

這三個條件缺一不可, 其他所有鬼都不具備這樣的能力。

兩次鬼宴, 也失敗了兩次。正當他們絕望之際, 喜怒哀懼四鬼卻發現了一個特殊的存在, 那便是宗曇。

他們意外得到了宗曇的右手鬼骨, 可以一定程度壓製他。

待宗曇徹底成為鬼王, 他們喜怒哀懼就能控製他,成為淩駕鬼王之上的存在!

原本打的這個主意,沒想到宗曇實力強大。

僅僅那一招,便將他變成了這樣。

一想到這兒,喜管家抖得更厲害了,滿眼皆是恐懼。

殷長夏暗暗搓手:“老婆,你踩著喜管家這麼久,腳疼了吧?”

宗曇嗤笑一聲:“你想怎麼做?”

“讓我補個刀!”這好像還是殷長夏第一次聽到宗曇說話,眼神發亮的問,“老婆,原來你會說話?”

宗曇:“……”

他再也沒有開口,示意殷長夏趕緊動手。

殷長夏滿臉的興奮,殺了屍怪都有背景線索提示,不知道殺了更高位的喜管家,會不會有這樣的提示?

喜管家大怒:“你做什麼!?你一個小小鬼仆,竟然敢對我動手!”

這態度……可真是令人不爽啊。

宗曇的腳放到了喜管家的腦門上,緩緩用力,顯得異常危險。

“小小鬼仆?”

一陣狂風吹來,屋內窗戶‘砰’的一聲關死。

屋內的光線更加昏晦,香燭架也驟然倒塌。

宗曇一身紅衣,蓋頭被輕微揚起,下巴的弧度優美至極,唇角緩慢勾起,豔麗而邪氣。

他在笑?

自己的慘狀,竟然令他發笑?

喜管家眼睛瞪得猶如銅鈴大小,仿佛看到了什麼不可名狀的黑暗那般。

喜管家急促的說:“王!我才是你最忠實的仆人,你不能聽那隻鬼仆的話啊!”

宗曇漫不經心到了極點,視他為螻蟻,右腳一直沒有挪開,反而越壓越緊。

喜管家不斷退讓,呼吸紊亂:“王,求你!我、我可以把鬼骨還給你。”

“不需要。”宗曇聲音低沉,“我自己去找。”

可這豈不是更危險!?

喜管家有些搞不懂。

宗曇的語氣裡充滿了興奮和愉悅,仿佛自己主動加深難度,是為了享受危機而帶來的快/感。

喜管家被他這瘋批的樣子給震驚到了,他的頭都被踩得變形,已經沒有手段令宗曇回心轉意。

喜管家眼白上翻,意識快要消失:“不……”

殷長夏悄然歎了口氣。

喜管家真傻,宗曇可不是在維護他。而是覺得……喜管家對能夠控製自己的人大呼小叫,這是對他的挑釁。

殷長夏想給喜管家一個痛快,懷裡藏著的盤子碎片,還是之前在宴席上偷拿的。

拔出盤子碎片時,殷長夏不慎將懷裡的手牌弄掉。

“……”

真不是故意的。

殷長夏彎腰撿起手牌,拍了拍上麵的灰,“這東西可不能遺失了。”

然而這一瞬間的外泄,卻令快要昏厥的喜管家又清醒了過來。

喜管家猛然望向了殷長夏,他不會弄錯的,光是靠近,鬼力便在上浮,這是養靈體質!

喜管家尖叫:“竟然是養靈體質,那我還控製什麼宗曇,花什麼心思準備鬼宴,直接抓住你……”

他自己就能成為鬼王!

喜管家瞪大了眼,控製著自己的頭顱,拚命想要滾到殷長夏腳下。

哪怕跪伏,哪怕卑微,也想要擁有養靈體質的人。

悔啊!

可事到如今,他卻無能為力。

他把太多的注意力放到了宗曇身上,卻忽略掉了最該注意的人!

宗曇:“你是我最忠實的仆人,他可不是。如果真要說起來,他才算是我的飼主。”

說是飼主,卻是用最嘲諷的口吻。

“養靈體質的人是飼主……?”喜管家瞪圓了眼,到徹底消散時,都無法瞑目,“那你隨時都能成為鬼王。”

他們四鬼竟然花這樣大的代價,還無法徹底煉成鬼王。

誰知道人家隨隨便便就能得到。

哈……可笑!

殷長夏手起刀落,將盤子插在了喜管家的喜麵上,他是鬼魂無法被利器所傷,唯有這地方是破綻。

喜管家的聲音戛然而止,頭顱漸漸化作黑煙,猶如花瓣那般片片散去。

喜管家臉上帶著的喜麵,也滾落到了殷長夏麵前。

殷長夏彎腰撿起,腦海裡又浮現了係統的提示音——

[恭喜您獲得喜怒哀懼四鬼中的喜麵。]

[名稱:喜麵(邪)。]

[功效:微笑是魅力的源泉,使用後,會對鬼魂的魅力 20。]

[稀有程度:b級。]

[喜怒哀懼四麵:進展(1/4),集齊全部可獲得s道具。]

殷長夏:“……”

這東西一點兒都不好!

他現在就很容易被鬼吸,如果裝備過後,那群鬼豈不是還要瘋狂!?

殷長夏抖了好幾下,隻得嫌棄的裝回了自己懷中。

[背景解密其五——]

[喜怒哀懼養成鬼王,其實是想借由他的鬼骨,來操控他。如今哀懼兩鬼,正在將鬼骨融合到自己身體當中,若是成功,鬼王便會被哀懼兩鬼操控。]

[屆時屠殺便會開啟,鬼宴當中所有玩家和鬼魂,全都逃脫不掉。]

[報名倒計時正式更名為屠殺倒計時——]

[01:24:44。]

殷長夏倒吸一口涼氣:“……該死!”

看來前兩次鬼宴,玩家幾乎全滅,就是這個原因吧!?

他之前一直沒有考慮這些,按理說玩家持有手牌和屍油,應該會極度小心,不讓自己暴露身份。

而喜怒哀懼精準的將玩家們找了出來,這本身就和常理不符。

原來是這樣……是無差彆的屠殺!

殷長夏心口直跳,隻恨自己為何現在才反應過來。

他艱難的看向了宗曇,發現宗曇竟笑出了聲:“想把我煉成鬼王,當成屠殺機器……哈啊,太有意思了。”

殷長夏神經都緊繃了起來,不敢再和宗曇待得太久,連忙說道:“你先去怨池吧,把右手鬼骨拿回來,我、我拿到號碼牌就去幫你。”

話音剛落,殷長夏便驚覺宗曇湊近了他。

入眼滿是紅得刺目的蓋頭,猶如沾染了鮮血那般。

宗曇緩緩開口:“幫……我?”

殷長夏頭皮發麻,想起他對付喜鬼的手段,完全沒敢答話。

宗曇:“那作為飼主,你是不是該做點什麼?”

腦內想起了那個聲音——

[是否捕獲喜鬼?對boss進行投喂?]

殷長夏心跳如鼓,很想拒絕,可宗曇的壓迫感如此之強,他小動物般的察覺到了危險。

自己若是拒絕,怕是會出大事。

想起之前係統提示……boss有幾率弑主。

殷長夏眼眸微垂,顫抖的睫毛猶如振翅的蝶,內心陷入了巨大的糾結當中。

他不斷權衡著利弊。

殷長夏咬咬牙:[是。]

[已花費一個月陽壽。]

黑氣鑽入宗曇身體時,宗曇滿是饜足。

那股要把人給逼瘋的饑餓感,也微微撫平了幾秒鐘。

可是不夠,完全不夠。

幾秒鐘後,快要燒灼五臟六腑的饑餓感,又重新回到了身體裡。

一旦嘗到的滿足感,下一次的饑餓就更加難以忍受。

就像一直生長在黑暗的植物,不能見到陽光,是同一個道理。

原本可以忍受的,不管再疼痛,再空虛,那對於宗曇隻是常態……可誰讓殷長夏陰差陽錯的喂了他第一次?

宗曇的手緩緩覆蓋到了殷長夏的麵頰上,修長如玉的手指,指甲卻是黑色的。

宗曇一下下的摩挲著殷長夏的麵頰,他不曾渴求過什麼,如今卻在思索著,是不是要把養靈體質的人吞到肚子裡,這種饑餓感才會消失。

殷長夏心裡響起了警鈴,戒備到了極點,忽然開始打嗝:“老婆,你吃……嗝,吃飽了嗎?”

他從小就這個毛病,緊張到極點後,就會開始打嗝。

殷長夏也覺得這毛病過於娘炮,奈何總是治不好。

宗曇:“……”

殷長夏可憐巴巴的說:“我好慘,嗝……我可是花陽壽喂的你,嗚嗚嗚。”

宗曇眼皮直跳。

殷長夏不斷打嗝,完全止不下來:“隔,我要是死了,咱們就做一對亡命鴛鴦!”

宗曇冷笑了一聲。

鴛鴦?

剩下六口棺材,萬一裡麵的東西全都醒了,想要殷長夏的人可不僅僅隻有他。

宗曇的黑色指甲驀然增長,放到了殷長夏的手腕上,然後死死按緊。

“!!!”偏偏打嗝又無法止住!

“老,嗝,老婆,我身體特彆弱,有點疼,你要好好愛護我啊……”

話音剛落,殷長夏便聽到一陣陰嗖嗖的聲音,在淒迷的夜色當中,如同隔了霧氣——

“喂食的時候,有沒有感覺到什麼?”

殷長夏:“能、能有什麼?”

話音剛落,他便感到頭疼到了極點。

這股疼痛猶如扭曲的旋渦,令殷長夏完全無法思考。

殷長夏捂住了自己的頭,半跪到了地上。

眼前浮現一個畫麵,明明身處遊戲當中,自己卻像是站在那七口懸棺下方。

在月光輕薄如紗,從破裂的斜口照射而入,灑下一地銀霜。

不知是不是錯覺,在月光的籠罩下,第二口棺材帶著隱隱綠光。棺材下方的古怪符文,也因棺材上的屍油滴落,而變得模糊不清。

那口棺材裡,仿佛有什麼東西悶動了一下。

殷長夏突然感覺到了一股濃濃的惡意,鋪天蓋地席卷而來,猶如滔天巨浪那般。

他大口大口的喘息,猶如沙灘上乾涸的魚,快要因為眼前的畫麵吐出來。

與此同時,宗曇將他帶出了香火屋,來到了外麵,宗曇的手落到了他的發間。

可寒意無法驅散寒意,仍是一股浸潤骨髓的冰冷。

殷長夏幾近虛脫,整個人猶如在汗水中撈出來的。

宗曇的手指在他的發絲間穿梭,猶如情人般親昵,語氣卻冷到了極點:“你看,還有這麼多人想要你呢,又有東西要蘇醒了。”

一片陰沉的天空,烏雲堆疊在一起,陰沉得猶如濃稠的墨汁那般。

他的嫁衣如火,仿佛天地間隻剩下這片刺目的紅色,濃烈得侵襲所有感官。

“主人,你打算怎麼喂食我們?”

“我好餓。”

第十四章

“紙人!??”唐啟澤著急的問,“怎麼說?”

殷長夏語速加快,開始將殺死女鬼後的信息告知給眾人——

[一、鬼王已有數百年未曾出現。]

[二、屍怪是小鎮居民所化,小鎮居民似乎在喜怒哀懼生前就服侍他們,如今幾代過去,也依舊為喜怒哀懼所掌控。]

[三、鬼宴上的紙人,乃是小鎮居民供奉給喜怒哀懼的,小鎮居民希望紙人代替生人,成為供奉喜怒哀懼的鬼仆。]

[四、祭祠為小鎮最低點,位於兩山幽壑之中,那是陰氣最深的地方,也是喜怒哀懼四鬼的老巢,他們似乎藏匿著什麼。]

第一條、是關於boss——陰物。

第二條、是關於鬼仆屍怪——陰物。

第三條、是關於紙人——陽/物。

第四條,是關於喜怒哀懼四鬼——陰物。

而這四條當中,蘊含了鬼宴上的各種鬼怪。

推斷下來……便隻有紙人!

難怪遊戲提示說‘信息駁雜’,需要玩家自行辨彆!

柯羽安幾乎要叫喊出聲,可礙於周圍的鬼怪,才不敢大聲說話,卻掩蓋不住眼中的興奮。

他捏了捏自己的臉頰:“哈、哈哈哈,我不是做夢吧?真的解出來了?”

真想讓那個傻逼狗腿的邱平看看!

周迎他行嗎?

殷長夏就行!

柯羽安不禁暗爽,跟著殷長夏真是跟對了!

殷長夏興奮的說:“走!咱們去拿號碼牌!”

唐啟澤:“……但鬼宴上那麼多紙人,在牆壁上擺成一排了,咱們怎麼知道是哪幾個啊?”

殷長夏:“唐啟澤,你也樂傻了?這個時候當然要用到通靈銅錢!”

唐啟澤笑了起來:“也對。”

幾人都沉靜在喜悅當中,殷長夏輕輕歎了口氣:“就是可惜了,通靈銅錢分明能用五次,最大程度也能夠得到五枚號碼牌,現在卻隻剩下一次……”

它的前主人使用了一次、柯羽安一次、殷長夏一次、徐默一次,當然隻剩下最後一次了。

唐啟澤:“……”

柯羽安:“……”

此時久不出聲的徐默突然冷笑了起來。

他受了嚴重的傷,無力的趴在地上,灰白的牆壁上濺滿了血跡,白色襯衫也因掙紮時而沾染了泥水,顯得格外淒慘。

徐默捂著流血的右眼,陰陽怪氣的說道:“號碼牌頂多能拿到一枚,你們三個人,可怎麼分?”

唐啟澤和柯羽安的表情同時變得難看。

殷長夏:“不用你操心,至少咱三還有機會,你一個絕對拿不到號碼牌的人酸什麼呢。”

唐啟澤一聽,也不禁啞然失笑。

是啊……連號碼牌都沒拿到,內鬥簡直是犯蠢。

再說徐默如今這樣子,連活下去都成了問題。

挑撥離間、還酸他們?夠格嗎!

徐默的表情陰鬱到了極點,猶如冒著黑氣的沼澤泥地。他緩緩掃視著三人,猶如一隻下一秒就要撲來的餓狼。

隻不過失去眼球的他,猶如被拔牙的老虎,空有其表罷了。

三人沒再施舍徐默一丁點兒的眼神,而是拿著通靈銅錢,悄然去到了鬼宴那邊。

通靈銅錢的探索距離是兩米內,他們必須儘可能的靠近紙人!

宴席擺了幾十桌,一眼看不到底。

有幾個小鎮居民眼神空洞,不斷朝著火盆裡丟黃紙和金元寶,火盆裡傳來劈裡啪啦的聲音,燃燒物堆積得連盆子也放不下了。

想必宅子裡飛舞在空中的灰屑,就是從這裡飄出去的。

三人靠近了擺放紙人的白牆,堆滿了花圈和紙人,粗略看去起碼五六十個。

如果沒有通靈銅錢,簡直是碰運氣!

50:10——五分之四的概率會死。

宴席的鬼怪們仍在打架爭搶,誰都沒有注意到這邊。

饒是如此,三人也不敢離得太近,利用著通靈銅錢‘探索距離為兩米內’的條件。

殷長夏用袖子遮擋,小心的將通靈銅錢放到了眼睛前。

縱然知道答案,可看到徐默的眼球都被戳爆,痛苦得在地上打滾的畫麵後,殷長夏的心頭仍然生出了忐忑。

在睜眼與不睜眼的選擇時,殷長夏有了三秒鐘的猶豫。

他深吸了一口氣,不斷給自己打氣——

相信自己,殷長夏!

殷長夏鼓起勇氣,緩緩睜開了眼睛。

通靈銅錢將一切虛化,牆壁堆放的紙人的肚子裡,果真有一團紅色的東西。它沾染了邪氣和血氣,猶如一團火焰在紙人肚子裡熊熊燃燒。

是號碼牌!

他的猜測果然是準確的!

隻要對照物是‘陽/物’,通靈銅錢就不會發揮邪性,讓使用者付出慘痛代價。

殷長夏本想看得更多,可找到那枚號碼牌後,通靈銅錢便失效了,眼前頓時一片漆黑,再也看不清任何東西了。

殷長夏心有不甘,隻得將通靈銅錢收了回來。

此刻通靈銅錢卻已經因為使用次數變成[5/5]。

它化作一團白色齏粉,消散在風中。

“怎麼樣?”

兩人急忙問道。

殷長夏:“有了。”

柯羽安睜大了眼:“沒想到真有……”

唐啟澤沒有因為這個消息而感到高興,反倒變得憂心忡忡。

柯羽安不明白為何他會是這樣的反應:“有什麼不對勁嗎?”

唐啟澤壓低了聲音:“我剛才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我大哥……就是唐書桐。幾個月前,我曾經聽他提及過遊戲的事,他有一次類似的任務,也是關於紙人的,所有徒手去掏紙人肚子的玩家都死了,死於詛咒。”

死……了?

柯羽安剛才還興奮著,如今卻猶如一盆冷水直直潑來,令他滿是絕望:“那該怎麼辦?”

唐啟澤:“你們看到紙人的眼睛了嗎?”

殷長夏仔細觀察:“好像……沒有瞳仁?”

唐啟澤:“畫龍點睛的故事聽過沒有?唯一的辦法,就是畫出紙人的眼睛,讓紙人‘活’過來。”

活過來!?

恐怕紙人動彈的那一瞬間,這些還在爭鬥的鬼,就會把注意力放到這邊。

太顯眼了!

就好像是在說——我是活人,快來吃我啊!

柯羽安臉色慢慢變白:“彆開玩笑了!這裡那麼多鬼,萬一注意到我們……”

唐啟澤:“我懂!可就隻有這一個辦法了!”

[屠殺倒計時:01:01:49。]

已經隻剩下一個小時了!

唐啟澤滿臉苦澀:“真是操蛋,這遊戲怎麼這麼難搞!”

死寂在三人之中蔓延,氣氛也變得凝重,誰也沒敢開口。

畫龍點睛不難,難就難在紙人活過來之後的事!

到底要如何吸引那些鬼的視線,讓他們不要關注這邊?

殷長夏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放心,這個答案也在意料之內。”

唐啟澤:“你有招?”

殷長夏看向了他:“兄弟,相信我嗎?”

他一叫兄弟,唐啟澤就有種不祥的預感。

唐啟澤吞咽了下口水,心頭響起無數警報:“怎、怎麼了?有話就說,千萬彆叫兄弟!”

“這可是你讓我直說的,那我就說了啊。”

殷長夏揚起一個笑容,露出兩邊的小虎牙,“去忽悠怒鬼,拖住他三分鐘。”

“!!!”

唐啟澤抖了好幾下,嘴唇微微泛白,“我承認是我坑了你,你報複我也是應該的,但咱們不是結盟了嗎?你至於拿我當誘餌……?”

殷長夏將手放到了他的肩膀上,驚得唐啟澤肌肉抽搐了好幾下。

殷長夏:“這不是報複你,而是謀劃啊!怒管家對殺了喜管家的人非常忌憚,隻要你穩住,他不敢輕易出手。”

唐啟澤完全沒聽明白。

殷長夏無奈反問:“對於太過厲害的對手,你會怎麼樣?”

唐啟澤思考:“逃……或者放棄與他為敵。”

殷長夏:“那這個對手還掌控著你的秘密呢?而且秘密隨時隨地會曝光。”

唐啟澤立馬呲牙,感受到了那人的可惡。

殷長夏:“對了,就是這個表情,討厭他又殺不死他,而且還不能放走他。怒管家也是這麼想的。所以這個時候就需要你登場了。”

唐啟澤:“你讓我演那個人……?”

殷長夏嘿嘿笑了兩聲:“哪能啊,這不是害你嗎!”

唐啟澤眼皮直跳:“那你是什麼意思?”

殷長夏飛快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讓唐啟澤一定要記住。

唐啟澤終於明白了殷長夏的意思,頓時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唐啟澤憋了好久,才憋出一句話:“你tm,在跟我結盟的時候,就已經考慮好了計策了吧?”

原來洗盤子的真正目的,不隻是為了製造慌亂!

而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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