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左右手的小臂上如法炮製了數個痕跡,鐘禦才
放開了對徐祈清的鉗製。他看了一眼牆壁上的鐘表,淩晨一點,如果順利的話,他可以在天亮之前演完這場戲,順利帶人離開。
隻是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徐祈清的情況卻變得不妙起來。
他的反應一直不明顯,剛被抱來時還能顯露些跡象,等到聽過鐘禦的聲音又洗完澡,就隻是安靜地像醉了酒,甚至沒有發出過什麼聲音。
針對被控者的催|情藥劑一般以麻|醉效用為主,讓使用者失去意識,難以反|抗,度數高後勁大的酒精也能算在其中。手段再低|劣一點,直接用嗑冰做引|誘,做出什麼舉動都不算離譜。隻是不管如何,催|情劑的作用需要誘發,而自從把人帶出來,除了不可避免的身|體接|觸,鐘禦沒有對徐祈清給出過任何關乎情|欲的暗示。
照這個形勢,他原本以為徐祈清洗完澡,隻需要熬一下睡過去就沒什麼問題,但說到底,鐘禦還是低估了貝利爾。以亞當斯的身份來看,貝利爾不可能直接下手用毒,但他會拿出的東西,很可能根本不是在市麵上流通的藥劑。他用來算計對手的東西,怎麼可能隻有那麼輕|鬆的效果?
即使徐祈清在無意識中極力遮掩著,鐘禦依然能夠感受的到,麵前這個人的情|欲,已經以一種不正常的狀態重新灼燒起來。
徐祈清的意識已經有些渙散。
汗滴順著皮膚滑落的感覺清晰而緩慢,打濕了剛剛被擦乾洗淨的軀體。年輕的身體健康而活躍,對性刺|激的抵抗力本就是最弱的階段。但徐祈清原本並不熱衷此道,唯一一次的戀愛經曆因為出國夭折,費洛蒙更多用在了懵懂和牽手時的耳紅心跳上。
在他所認可的觀念裡,與性有關的舉動本就隻能與戀人分享,而將無節製的情|欲示於人前更是難堪,甚至稱得上醜態。
理智與失控欲|望的拉鋸格外艱難,情|欲灼燒如火,徐祈清隻能憑借著本能掩飾自己的失態。他埋在床鋪上,像是要把自己深深嵌進內裡一般,無助地抵抗著令人絕望的躁動。
鐘禦比徐祈清直接多了。
他去浴|室裡放滿了一池冷水,轉身回來拎起床上的熱源——徐祈清本來是抓著被單埋在床裡的,但他的力氣怎麼可能比得上鐘禦?毫
不費力地將對方拉起來,鐘禦乾脆利落地把人重新扔進了浴池裡。
溫涼的清水裹上高溫的皮膚,徐祈清被激地打了好幾個寒顫。混沌的思緒受到衝擊,卻不足以恢複清明,他下意識遵循著本能動作,趴在浴池邊想要爬上來,卻被站在一邊的男人輕易地阻止了。
無法,他隻好挪回浴池內側,抱住膝蓋把自己圈起來,打著哆嗦忍受著熱與冷的雙重打擊。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鐘禦麵色沉了一分。冷水可以換很多次,但隻是揚湯止沸,很有可能欲|望還沒壓下去,徐祈清的身體就撐不住了。
念及剛才捕捉到的猜測,鐘禦沉默片刻,他站在池邊,居高臨下,用毫無波動的聲音念了一段法語。
原本一直昏昏沉沉的徐祈清聞聲一僵,居然真的抬頭看了過去。
鐘禦念的正是他在徐祈清作品裡聽到的由自己錄製的——那是一段地鐵提示語。隻不過是偶然錄製的語音素材,如果不是察覺徐祈清對自己的聲音有反應,鐘禦也不會刻意記起這段再普通不過的內容。
但很明顯,他的做法奏效了。見人至少恢複了些許神智,鐘禦麵無表情地看過去,冷聲念出對方的名字:“徐祈清。”
“醒了?”
徐祈清尚未反應過來,隻是默默地看向鐘禦,神色中還有一分茫然。
“喝酒**逛夜店,玩的不錯。”
錄音是法語,所以這些話,鐘禦說的也是法語,並且刻意模仿了錄音時的語調。
說實在的,就是對穆衍,鐘禦也沒有管過這些。雖然管理過不少人事,但性格使然,鐘禦向來寡言,哪怕是批評或特定場合必須的反唇相譏,他也隻是點到為止,更傾向以實力說話。但現在徐祈清仍受藥效影響,最能起作用的是他的聲音,既然不可能避過藥效,鐘禦隻有儘可能多的用言語去刺|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