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五點時,鐘禦收到消息,確認貝利爾已經回到了他最近常去的一所彆墅。為防夜長夢多,他準備在天亮之前將人送走。
他拆了一盒安|全|套,把其中一個撕開包裝扔在浴池邊,剩下的放在浴|室顯眼的地方。又把潤|滑液倒掉半瓶,盛放情趣用品的幾個抽屜隨意拉開一個撥亂,擺幾個小物件散亂在床頭。
弄好這些,鐘禦把徐祈清貼身濕透過的衣服收進了洗衣簍裡,對方並沒有被他的動靜吵醒,還在沉沉地睡著。鐘禦看了一眼時間,也沒把人叫醒,直接簡單套了件衣服,用徐祈清自己的外套把人裹好抱了出去。
離開房間沒走多遠,就有穿著侍應生衣服的人走過來幫忙按下電梯。雖然是明顯的工作服飾,但他遵循的授意者是誰不言而喻。
鐘禦麵色無波,抱在懷裡的人靠在他的胸口安靜地睡著。徐祈清外麵裹的是自己的厚外套,但他裡麵的衣服濕過不能穿,現在身上套的是鐘禦的咖啡色高領毛衣。
線條流暢的脖頸被衣領遮住,因為過長而鬆鬆挽起的袖口處露出了弧度優美的手
腕。外側的那隻手臂壓在外套上,白|皙的小臂與深色的毛衣對比出鮮明的視覺反差。而在裸|露的腕骨周圍,還散布著未被遮擋住的曖昧吻痕。
穿著和痕跡都一眼可見,有心而來的侍者不可能漏過這些。鐘禦把這些最後的部分布置好,抱著人從客房通道離開了酒吧。
他站在淩晨冷清的街道旁,在一旁等候著幫忙安排轎車的侍者麵前,低頭用側臉貼了一下徐祈清的前額。他做得極為到位,看在旁人眼裡很是自然,徐祈清也沒有發熱,總算是可以在掌控之中收場。
隻是坐進出租車之後,徐祈清的反應卻有些不妙。
他是被鐘禦抱進後座的,身體半倚在內側的靠背上,很老實地繼續睡。車開了十幾分鐘,他開始不時伸手去抓頸間的毛衣。鐘禦坐在他身邊,一開始沒有在意,後來動作的次數太過頻繁,鐘禦才察覺不對。
兩個人本來坐的也不遠,鐘禦抬手就可以碰到對方。他原本以為是毛衣穿著不合適,但當他握住徐祈清的手腕,另一手小幅度地拉開溫暖的高領時,卻在昏暗的光線下辨識出一片怵目的紅。
與之前情|欲誘發的紅|潤並不相同,徐祈清的鎖骨下出現了連片的潮|紅,它們分布散亂,有些地方還明顯地腫起了起來。
鐘禦用手指壓低了衣領,再一細看,不隻前胸,連對方的頸側也有小片的紅腫。
徐祈清似乎很不舒服,他伸手還想去碰紅腫最密集的部位。那個地方在他剛剛隔著衣服的抓碰下,已經顯出了更深的紅色,但他的手指卻在半路被鐘禦截下了。
高領重新蓋住脖頸,鐘禦一手繞過徐祈清的後頸,用將人攬住的姿勢分彆握住了徐祈清的兩隻手。
徐祈清的身高不矮,雖然和鐘禦還有些差距,好歹也是接近一米八的骨架。他的手指細瘦有度,指節溫潤,勻稱修長,整個手型很漂亮。鐘禦握住他的手時,兩人的手指不免會相互勾纏,已經在外人麵前演了一整晚的戲,鐘禦對於這些罕有的打破隔離距離的親密接觸雖然並不心悅,但對於與徐祈清的身體接觸,他也沒有產生什麼厭煩的情緒。
前排與後座之間沒有格擋,儘管淩晨的光線並不充足,但被酒吧侍
者安排叫來的司機仍然可以從後視鏡中看到兩人的動作。鐘禦沒有抬眼去看後視鏡,懷裡的人仍有些抗拒,不過對方人還沒醒,掙紮的力度並不大,得以讓鐘禦在小幅度的動作範圍內將他鉗製住。
看樣子像是過敏,情況還有些嚴重。貝利爾的催|情劑藥效猛烈,兩人又不是按照正常方法進行的紓解,再加上體質的個體差異性,徐祈清的身體出現應激性反應也並不奇怪。隻是過敏也並不比發燒好多少,看徐祈清的樣子,似乎會更加難熬。
天色微亮,淩晨的街頭略顯空蕩,車程一路順暢,十分鐘後,車子就停在了鐘禦指定的地方。
儘管知道司機是誰派來的,表麵的功夫仍然要做。鐘禦先下車付過小費,才從另一側將人從後座裡抱出來。
汽車開走後,鐘禦抱著人向樓內走去。這裡是他平時住的一處公寓,因為歐洲的事務尚在整合,鐘禦並沒有住在公司附近,而是挑了一個交通便利的地方,方便各處跑。
拎包即住的公寓裝修時尚,麵積適中,鐘禦一個人住在這裡,對其他事也少有在意。
抱著人拿鑰匙不方便,鐘禦單手把人扛在肩膀上,用另一隻手開了門,然後才把對方從肩上卸下來,重新抱住。
被扛的時間不算太久,但被男人堅硬的肩骨頂|住柔軟腹部的感覺非常不舒服。他身上還有各處不時傳來的癢,負麵的感官堆積累疊,徐祈清皺起眉心,臉色都有些發白。
鐘禦抱著人走進屋內,還沒等他伸手開燈,屋內竟突然亮了起來。
一個裸|著上身的年輕男人從臥室裡走出來,身材極好,肌肉勻稱,連一頭被睡的亂七八糟的黑發都沒為英俊的麵容扣掉多少分。
“回來了啊,”他睡眼惺忪地揉著眼睛,磁性的聲線略帶沙啞:“怎麼這麼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