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串的打擊已經足夠讓徐祈清吃不消,結果在從學校出去的路上,他居然又遇到了上一次那個在背後叫他“e-toque”的人。
他們遇見的地方是一條小巷,四下清淨,狹路相逢。徐祈清原本是不打算理會對方的,畢竟對方並不是同一所大學的學長,他們原本在工作室也沒有見過幾麵。但直到不知從哪出現的幾個男人將兩人拉開時,徐祈清胸口騰然升起的火氣仍未熄滅。
他經曆過不止一次的侮辱事件,也是自己說的不做口舌之爭,但當有人當麵惡意用“吃狗肉的人”稱呼他,言語間甚至還要提及前幾天來看他的母親時,已經鬱結了好一段時間的徐祈清,終於為自己多日來的滯悶撕出了一個爆裂口。
拳頭擊打入肉的時候,原始的本能已經完全占據了上
風。徐祈清跟著穆衍練過一點,耳熏目染之下也可以過幾招。但這場架打得完全沒有章法,全是憑本能在出手。他的狠勁也嚇住了對方,一開始確實占了上風,但體格的差異無法抹去,如果不是有人出來將他拉到一邊護住,徐祈清絕對不是僅僅臉上和腹部挨兩下能夠止住的結果。
這些憑空出現的人徐祈清並不認識,但他們穿著低調,身手很好,舉止之間也明顯是在保護他。等到把那個挑釁的人撂倒之後,徐祈清就被一個人帶著離開了小巷,拐進了一個街角的診所裡。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不隻是充|血的左頰和青紫的腹部,因為剛才不顧一切的狠力出拳,徐祈清的指骨也隱隱有了裂開的痕跡。
他坐在診所的長椅上,咬著唇一聲不吭地任對方幫忙上藥。直到醫生忙碌完,他才低聲道了一句:“多謝。”
醫生大概是沒有想到外表這麼溫和的一個人打起架來會這麼不要命,也沒有敢和徐祈清多聊什麼,匆忙點了點頭就掉頭走開了。
倒是剛剛帶著徐祈清過來的那個人,一直站在一旁沒有出聲。他好像試圖在和什麼人聯絡,但最後電話也沒有打通。末了等周圍無認時,他向徐祈清交代了一句自己的身份。
“老板讓我們來保護你。”他把還亮著的屏幕上顯示的鐘禦手機號給徐祈清看:“他在處理事情,暫時聯係不上。”
徐祈清沉默地看了一眼號碼,視線移向對方時才又禮貌地道了一聲謝謝。
雖然不知道鐘禦為什麼要派人跟著自己,但徐祈清的這個疑問短期內並不能得到回答。不隻是手下,他自己也無法聯係上鐘禦。
混亂之後,唯一的好消息就是之前他嘗試聯係的f大教授給了他回信。因為實在不想錯過這次機會,考慮再三之後,徐祈清還是通過各種方式聯係上了那位設計師。他把自己的平時的作品打包附在了郵件裡,幸而對方認可了他的才氣,不想錯過這樣一個學生,才和學院商量過,為他開放了一個特殊境況學生的專屬通道。
能夠得到這個機會,出了徐祈清本身的能力之外,還和海外招生的比統一的提前招生時間早有關。等到最後的招生結果在網上公示,那
麼無論是什麼理由,都沒有辦法在得到通融。徐祈清已經通過了筆試和網上麵試,他是由於信息不去無法確認導致的錄取失敗,在得到學院和教授的同意之後,隻要他將蓋過日期章的文件再寄一次,就可以重新開啟錄取的流程。
因為左臉的傷痕很明顯,腹部的傷也會在走路的時候不時被牽動,徐祈清在接到消息的當天並沒有出門。但學校給予的期限時間並不長,等到第二天,他還是戴上口罩,出門趕去了文件需要的地方。
為了不讓臉上的腫痕引人注目,徐祈清戴了口罩,還遮了一把墨鏡。如果隻看正臉,恐怕連穆衍都沒辦法認出是他。
可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竟然還是在打車去使館的路上,被一輛偽裝的出租車直接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