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有那麼多時間陪你耗,你男人逼得我今天就要離開法國,不過,我可比他念舊情,”貝利爾揮手示意了身旁的人:“既然上次的藥把你送給他,那我就再做一次好人。”
身後的兩個男人立刻把徐祈清的上半身扯了起來,又有一人拿著一枚膠囊掰開徐祈清的嘴,用戴著手套的右手直接將那枚藥塞進了徐祈清的喉嚨裡。
為了確保藥物被吞下,那人的手指甚至硬生生擠進了徐祈清的喉管,強製壓下生理性的乾嘔,確認之後才收回手。
“這個是和上次同樣的藥,”貝利爾在一旁好心道:“不用擔心,這次會有很多人幫你解藥效,解完之後才會把你賣到你該去的地方。”
“要買你的地方手段還是挺殘忍的,不過等你結束,就一定可以承受的住了。”
貝利爾笑道:“還不謝謝我嗎?”
身旁有人小聲提醒了他時間,貝利爾看了看腕表,示意手下將徐祈清拉起來。
“綁你|的|人是一群街頭的混混,我除了給他們錢,還答應了會把你附贈給他們玩一天。”
“Bernard正為處理鐘氏內部的分裂忙得焦頭爛額,你是不是已經很久沒見過他了?放心,他不會不識相地過來打擾的。”
“再說,他都已經拋棄你了。”
貝利爾最後衝徐祈清笑了笑:“好好享受這份快樂吧。”
徐祈清眼前發黑,頭腦昏沉,藥物作用很快,他被兩個人如同對待貨物一般毫不留情地扯起來拖到屋外,外麵空間寬敞卻同樣雜亂,像是一個廢棄的工廠,幾個等在外麵或站或坐的混混果然都朝他走了過來,還有人在嘀咕著徐祈清的臉被弄到令人倒胃口的牢騷。
他已經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視線都放空到茫然。
被像貨物一樣移交到另一群人手中時,一直低著頭的徐祈清蓄力撞開了一個人,但也僅
僅是逃開一瞬間而已,背上的重擊幾乎差點讓他趴倒在地,忿忿的叫囂聲和拳頭一起落在身上,他對痛的承受經驗其實非常缺乏,從小到大的優秀,父母和老師都沒有打過他。
以致於直到慘叫聲在四處響起時,他才慢慢消化完難以承受的痛楚,漸漸拉回了神智。
手銬被人從背後搗弄幾下之後就解開了,儘管對方的動作已經足夠輕緩,已經印出一圈血痕的手腕卻沒有減少任何的痛楚,徐祈清其實不必抬眼就能猜出衝過來的人是誰,但他卻突然有些灰心喪氣。
徐祈清不想認出他來了。
不遠處傳來貝利爾不可置信的聲音:“Bernard!不可能……你怎麼會出現在這!”
鐘禦卻根本無意回答,他的注意都放在了懷中的人身上,滿是泥灰的衣物,腫|脹泛青的側臉,還有心灰意冷的眼睛。他甚至不知如何開口詢問對方“你怎麼樣”——顯而易見的,徐祈清非常不好。
直到貝利爾的手下因為掙紮和反抗不停地弄出動靜,鐘禦才抬起手,示意製住貝利爾的兩個人用槍抵住貝利爾的太陽穴,威脅他的手下放棄抵抗。
“你的直升飛機認證係統做的不錯。”鐘禦冷冷道。
貝利爾視線狠毒,臉上的陰鷙幾乎要化為實質。
“所以我直接把它炸了。”
貝利爾瞳孔一縮,麵上還帶著不可置信:“你真的要做到這種地步?!Bernard,維斯特家族不會放過……”
“你弟弟對這個做法非常讚同。”鐘禦麵色無波:“等明天他坐上維斯特家主的位置,他很樂意親自處置你。”
混亂之後,塵埃落定。鐘禦帶來的人已經完全掌控了局麵,處理好貝利爾之後,他才閉了閉眼睛,轉身去看剛剛被安置在牆邊清淨處軟椅上的徐祈清。
徐祈清低著頭,身上裹著一張軟毯,抱著膝蓋坐在椅子裡,像是睡著了。鐘禦剛剛得知他被塞了藥,憂心卻又情怯,放輕腳步朝他走了過去。
等到距離一米之遙時,徐祈清卻突然出了聲音。
“謝謝你救我,給你添麻煩了。”
鐘禦動作一頓,他再想往前時,卻被對方一句生疏而艱澀的“請不要過來了”製止了腳步。
徐祈清慢慢地,慢慢地把自己的身體蜷了起來。
他被迫吞下了催|情藥劑,也早已到了藥發的時候,明明應該是不堪忍受的燥熱,此刻卻整個人都蜷成一團,縮在軟毯下麵。
他的聲音極低又清冷,叫出鐘禦的名字時,像是嘀咕的自語,又像是一種明確的了斷。
一個字一個字地砸在人心底。
“鐘禦,”聲音悶悶的,從胸口堆積的陰雲裡滲出來:“我好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