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了結(2 / 2)

什麼解釋都沒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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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府,黑影從房梁上落下的刹那,楚休忍不住又一次問道:“你到底是從哪兒進來的啊?!”

沈宴清白他一眼,朝楚傾抱拳:“元君,成了。請元君回宮。”

言畢便清楚地聽到元君驟然舒氣,積了數月的不安都隨著這口氣籲出,他含笑站起了身:“陛下還好?”

“都好。”沈宴清點頭,亦笑說,“就是看著藥勁還沒完全過去,總有些暈暈乎乎的樣子。”

楚傾笑了聲,提步向外踱去。他原想叫上楚休一起,卻見楚休走向沈宴清,兩個人似有什麼話想說。他便將聲音止住,若無其事地自己出了門,著人備車。

他太想早一些見到她,不想儀仗繁瑣拖慢速度,就留了話讓身邊的宮人都慢慢回去,不必著急,徑自乘著馬車先行一路而往。

在宮門口下了馬車,換步輦入宮門。到鸞棲殿前的時候,一場鬨劇已然散去,安王被押入詔獄,文武百官大多也已告退,隻幾位重臣還在殿中議事。

鄴風早已奉旨候在門口,見元君到了便請他入殿。殿中幾人頓時都看向他,女皇的聲音還算沉靜:“你回來了?”

他一哂,邊行上前邊探她心音,忽見母親猛地起身:“楚傾……”

滯了滯,她向女皇一揖:“陛下,元君若行止有失,也是臣的不是。求陛下看在皇長女的份上……”

楚傾便聞虞錦心底大喝:

“你乾啥?!”

“你又欺負他了是不是?!”

“媽的我早晚要跟你好好辯一辯這事!”

“……陛下。”楚傾苦笑搖頭,“小瑧呢?”

目光所及之處,他明顯看出她還在滿目不忿地盯著母親,很是緩了緩才將視線挪回他麵上:“在殿裡睡覺,你先彆擾她。”

殿中另幾位朝臣多少覺出他們有話要說,不約而同地起身告退。楚枚也想避開,但見母親沒有走的意思,隻好一同留著。

殿中轉而沒了外人,楚薄心中擔憂,想為楚傾說話;虞錦心裡不爽,想擺態度給楚薄看,微微地翻了一記白眼,就起身踱到楚傾麵前,抬手往他脖子上一掛。

楚傾等著她說話,卻是四目相對半晌也沒等到,他不禁笑笑:“怎麼了?”

“我可想你了,你想不想我?”她的聲音軟綿綿的。

“……?”楚薄與楚枚眼中露出分明的疑惑,楚傾啞音,頷首在她額上一吻:“朝思暮想,想得寢食難安。”

“這還差不多。”虞錦很滿意,點一點頭,拽著他去側殿,“走,我給你看點東西。”

“什麼?”楚傾剛問,聽到她心裡說:你一定要誇我,我畫得可累了!

他就又問了一句:“什麼畫?”

“……”虞錦偏頭,狠狠剜他一眼。

煩人!

她就討厭他在這種時候讀心,搞得什麼驚喜都藏不住!

他意識到她的不快,訕笑閉口:“當我沒問,我什麼都沒問。”

“……元君?”楚薄不安地喚了聲,楚傾看她,她的目光在他和女皇間一蕩。

“沒事。”他頷一頷首,“改日同母親解釋。”

說罷他便被女皇拽進了側殿。女皇在此事上對楚薄的不滿十分明顯,進了側殿就闔上門,把旁人都擋在了門外。

楚薄滯在內殿裡,半晌回不過神,一時舉棋不定。

終還是楚枚先猜了個大概,輕笑一聲:“母親彆擔心了。”

楚薄偏頭,滿目不解。

楚枚歎氣,心下有些唏噓。母親到底是和楚傾不睦久了,半點都不了解楚傾。

她單看楚傾方才的神色都明白了,楚傾與陛下之間可能並沒無什麼矛盾——不是當下冰釋前嫌,而是前陣子多半就沒什麼事。

“他們夫妻倆可能是一起誆人呢。”楚枚抱臂。

“誆人?”楚薄麵上的疑色更深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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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殿裡,虞錦拉著楚傾把記錄虞瑧成長趣事的畫作看了一遍,然後抱住了他。

他也將她環住,幾個月來的憂慮一掃而空,他真真切切地感受著她貼在懷裡帶來的溫度,長緩出一句:“再不了結,我都要後悔出這樣的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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