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在下,鵝毛大雪,迷了眼睛,冰天雪地,凍住了雙手。
在這一刻,仙人也出了刀,不管你是大羅金仙,還是太初仙,也都一樣出不了刀,在這一刻,你刀再快,你仙力再強,你都一樣出不了刀,而且,你一出刀,也是必死。
所以,這是一個死局,出刀與不出刀,結果都是一樣的。
但是,離彆鉤小樓聽雪出刀了,而且這一刀,乃是臨時所創的一刀——一刀溫雪。
刀出手,不要用眼睛去看,用眼睛看不到這一刀,就算是仙人,用眼睛去看也看不到這一刀,要用心去看。
因為這一刀,不關乎於刀,也不關乎於生死,隻關乎道心。
離彆鉤小樓聽雪,一刀出,一刀溫雪,這一刀乃是由他道心所發,所以,這一刀讓他領悟到了道心之刀。
一刀出,鵝毛大雪很大很大,但是,這一刀要融化掉飄落而下的鵝毛大雪。
融化掉鵝毛大雪,不是用驕陽,也不是狂暴的力量,而是溫熱的血,溫熱的血,此乃是心血,道心之血。
隻有臨創的這一刀,才是他心血結晶,是他道心的領悟,飽含著離彆鉤小樓聽雪的堅守與驕傲。
沒錯,隻有這樣的驕傲,才能溫得了這鵝毛大雪,融化得了這鵝毛大雪。
一刀溫雪,以血溫雪,血,乃是道心之血。
在這一刻,離彆鉤小樓聽雪,他聽雪,聽著鵝毛大雪,出的乃是萬古之刀,一刀,已經達到了最巔峰的狀態。
在此之前,離彆鉤小樓聽雪的刀道已經是巔峰了,不論是他的溫血刀法,還是血刀之道,那都是可以屠仙斬天的刀法。
在過去,他的溫血刀出手的時候,他以血刀斬天之時,任何仙人都授首。
當年,他坐在小樓之中,溫血刀出手,血刀之道斬出,一位又一位仙人殞落,仙首滾落在地上。
但,今日,當他出了這一刀的時候,他引以為傲的溫血刀法、血刀之道,都顯得那麼的粗糙,就好像是野蠻人一樣。
在這個時候,他刀手,手中有刀,但也無刀,手中的刀,不堪一擊,隻有心中的刀,才是亙古永存。
在“鐺”的一聲之下,所有仙人閉著眼睛的時候,能感受到了一刀長空,這一刀不僅僅是溫了所有的鵝毛大雪,也溫了萬古時光,溫了三千世界。
就這一刀,已經沒有任何人能擋得住了,這一刀,是那麼的堅定,甚至這一刀已經可以斬開苦海,讓他去渡彼岸了。
最終,“鐺”的一聲響起,一刀溫雪,刀儘,雪依然在下。
但是,在這個時候,時光如同永恒了一樣,所有的人,都已經停滯下來了,就是天空上所飄落下來的鵝毛大雪都已經停止住了。
當大家睜開眼睛的時候,時光又再一次流淌起來,而飄落而下的鵝毛大雪融化掉了。
是的,所有的鵝毛大雪都融化掉了,那是因為離彆鉤小樓聽雪的這一刀,一刀溫雪,把所有的鵝毛大雪徹底融化。
這樣的一刀,沒有毀天滅地,沒有斬天屠仙,但是,對於在場的任何一位仙人而言,感受到了這一刀的意境之時,都明白,離彆鉤小樓聽雪的這一刀已經超越了他過去的任何一刀了。
不管當年他的溫血刀法是多麼的恐怖,不論他的血刀之道是多麼的無敵,但,在他施出了一刀溫雪之時,這一刀已經超越了他過去的所有刀法,突破了他在刀道之中的修為。
所以,在這一刻,看著鵝毛大雪融化掉之時,在場的仙人都不由為之驚歎了一聲,離彆鉤小樓聽雪這一刀,可稱之為絕世,萬古獨一。
臨敵而悟道,生死創一刀,這對於任何仙人而言,都是一種震撼。
雖然說,任何一位仙人一路走來,經曆過無數生死之戰,他們也曾經有過在臨戰而悟道、生死創大招這樣的經曆。
但,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一位太初仙的身上,而且一刀突破了自己的刀道的時候,對於任何一位仙人而言,都是十分震撼,也是十分感慨之事。
在這一刻,他們有一種甘之如飴的感覺,一種快樂在心裡麵蔓延。
沒錯,那怕這一刀不是他們所創的,他們隻是在旁邊觀看到離彆鉤小樓聽雪創出了這一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