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如此的奇景,藤齊文和葉途不由心神劇震,在這一刻,他們都不知道是真還是假,他們都無法分辨出自己是身臨其境,還隻是一個幻象。
“守住心神,否則,你們會永遠回不來。”就在這個時候,李七夜的聲音在他們的識海中響起,宛如當頭棒喝,頓時讓他們兩個人醍醐灌頂,一下子清醒過來。
在這一刻,他們回過神來之後才發現,他們依然是行走在溪底,溪水依然是靜靜地流淌著,魚蝦依然是遊動著,似乎一切都沒有變。
藤齊文與葉途跟著李七夜在溪底下行走,他們也不知道在這溪底下行走了多久,也不知道這是通向何方。
最終,李七夜帶著他們走出了水麵,他們從溪底中走出來的時候,一陣輕風吹拂而來,恍然之間,他們感覺自己處身在一個平原之中,在這裡乃是一馬平川。
但是,走在了這裡,不管是藤齊文還是樂途都無法分辨自己是不是真的走在一個平原之上,他們無法分得清是幻象還是真實。
幸好的是,他們沒走多遠,就走入了一片亂石堆之中,在這裡,無數的碎石散落在地上,但是,仔細觀看,這才發現這並不是普通的碎石,這是雕像碎裂之後散落於地上的散石。
這片亂石堆很大,隨著繼續深處,葉途和藤齊文看到了一些破裂的雕像,這些雕像殘破得十分嚴重,根本就看不出這些雕像在沒有被破壞之時是怎麼樣的。
看到這些殘破厲害的雕像,葉途和藤齊文也難於想象當年在這裡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最終,走到了這片亂石堆的深處,他們終於看到了一尊完整的雕像了,這尊雕像很高,有十丈餘,這一尊雕像不知道在這裡屹立了多少年代,十分的古舊,在歲月的打磨之下。整尊雕像有些泛白。
仔細一看這尊雕像,可以看得出來的是這尊雕像是一個女性,修長的身軀,飄逸的衣裳。這特特種征表明這尊雕像是一個女性。
但是,這尊雕像具體是怎麼樣的,它的容顏又如何,這完全無法看清楚,因為這尊雕像十分的模糊。這樣的一尊雕像就有點像是用白雪雕刻的雕像。時間久了,會慢慢融化。如此一來,使得雕像的輪廓和線條變得模糊,根本看不清這雕像的容顏。
葉途和藤齊文看著眼前這尊雕像,他們不知道是因為歲月的原因使得這雕像變得模糊,還是因為這雕像本身就是雕刻的這樣,又或者,這雕像是發生過什麼事情。
李七夜站在雕像之前,什麼都沒有說,好像他看著這雕像發呆一樣。發呆了很久很久,看著這雕像目不轉睛。
葉途和藤齊文也不由看著這雕像,但是,他們看不出這雕像有什麼地方可以迷人的,他們搞不懂這樣的雕像為會能讓李七夜如此著迷,不過,他們不敢打擾李七夜。
“你們沒事吧。”過了好久之後,李七夜回過頭來,看著葉途和藤齊文說道。
葉途和藤齊文對於這樣的話都不由為之怔了一下,他們心裡麵不由苦笑了一下。這話應該是他們問李七夜才對,是李七夜看著這雕像發呆,而不是他們,現在反而來問他們有沒有事。
“沒事。”葉途搖了搖頭說道。
看了葉途和藤齊文一下。李七夜隻是笑了笑,也沒有多說什麼。
“先生,剛才所見,是真的,還是假的?”在這個時候,藤齊文不由問道。
“你指的是什麼呢?”李七夜看著藤齊文說道。
藤齊文不由怔了一下。突然間,他覺得李七夜說話有點搭不上調來,好像他們兩個人說話有點牛頭不對馬嘴。
“就是剛才在溪底所見的東西。”藤齊文雖然覺得奇怪,但是,依然說道。
李七夜看了他一眼,說道:“你說的那個呀,是真是假,這就看你的道心了。真亦假時假亦真,假亦真時真亦假。”
聽到這樣的話,藤齊文和葉途都聽得雲裡霧裡,丈三和尚摸不著頭腦。
此時,李七夜不理會藤齊文和葉途,取出了一個玉碗,叨叨細語,舉行了一個很繁雜很奇怪的儀式,這樣的儀式十分古老,這樣古老的儀式,就算是藤齊文也看不出這是要表害什麼。
李七夜叨叨細語一番,儀式結束之後,他雙手捧著玉碗,高舉於頭上。
就在這個時候,聽到水聲響起,兩股細小的水流從上麵慢慢地落了下來,落入了李七夜捧著的玉碗之中。
“雕像流淚了。”看到這樣的一幕,葉途和藤齊文忙是抬頭一看,看到雕像的眼睛流下了淚水,葉途不由喃喃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