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李七夜緩緩地睜開了雙眼,在這個時候一張臉龐映入了眼簾,那是一個女子,一個年輕的女子。
這個年輕的女子正是大門劍的女弟子,她留下來侍候李七夜。對於這個女弟子來說,這幾個月來她都是提心吊膽,一開始,她還以為李七夜是一個死人,天天守著一個被冰封的死人,那是多麼讓人心驚膽顫的事情。
更讓這個女弟子擔心的是,萬一冰封裡麵的死人突然屍暴,一下子跳了出來,嚇乾她的鮮血該怎麼辦?
幸好這不是一個死人,而是一個活人,他們狂庭的老祖宗複活歸來了,這才讓女弟子鬆了一口氣。
但女弟子還沒有來得及放鬆,而照顧老祖宗起居生活的重任又落在了她的肩上了,對於她這個默默無名的弟子而言,照顧一位老祖宗的飲食起居,那可是天大的事情,萬一有什麼差錯,隻怕她是擔當不起。
所以說,這幾天下來,這位女弟子都是戰戰兢兢,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幸好的是,這幾天來李七夜都盤坐不動,不食不飲,宛如石化一樣。
女弟子在旁邊侍候著,也是倦乏了,所以就席地而坐,靠牆打了一個盹。
當李七夜蘇醒過來的時候,女弟子立即打了一個激靈,立即站了起來,恭恭敬敬,立即在旁邊侍候著。
“老,老祖宗,有,有什麼吩咐?”這個女弟子說話都不利索,並不是她膽子小,而是她也沒經曆過什麼風浪,她隻不過是小人物而己,見過最了不起的人物,那就是大劍門的門主諸奇了,至於其他的大人物她都從來沒有見過。
現在讓她侍候狂庭的老祖宗,這是多麼重大的責任,宛千萬鈞擔子放在她的肩膀上一樣,要知道,狂庭,對於她而言,那是高高在上的存在,遙不可及,就是狂庭的一個普通弟子,都要讓他們大劍門的門主諸奇哈腰點頭,更彆說是狂庭的老祖宗了,那簡直是需要跪拜在地上才行。
對於女弟子的戰戰兢兢,李七夜平淡無波,隻是伸了一個懶腰而己,此時這才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女弟子。
眼前這位女弟子長得也算漂亮,臉蛋光滑細膩,一雙秀目清澈如神,眼瞳宛如可剪秋水,修長的玉腿,高挑的身材,這可以稱得上是美色可餐,美貌動人。
當然,如此姿色,與絕世美女之流的梅素瑤比起來,那是無法相比。不過此等姿色,在這等偏僻之地,也算是大美人一個。
眼前女子的確是無法與諸女子相比,如李霜顏之流都無法相比,不過,這女子神色秀氣,宛如一塊璞玉,值得雕琢。
李七夜並沒有在她的姿色上留意,他的目光落在了女子的脖子上,女子粉頸雪白嫩滑,十分的好看。但李七夜依然沒在去留意這等美色,而是目光落在了她脖子上的那一道淡淡的金澤之上。
這一道金澤有著交織的紋路,直延至於胸膛,隻不過胸膛處被衣襟所遮,不知道是何等形狀。
如此的一道金澤生於脖子處,看起來好像是戴著一條項鏈一般。
女弟子也感覺到李七夜盯在自己的脖子上,她也偷偷地拉了拉衣領,有意遮擋住自己脖子上的那道金澤,不願意讓人多看到。
“你叫什麼名字?”在這個時候,李七夜這才徐徐地說道,風輕雲淡。
“回老祖宗,弟子叫朱思靜。”女弟子低下了頭,輕輕地說道。在這個時候雖然她已經是穩住心神,說話也利索了,但心裡麵依然謹慎得很。
“默咒族。”李七夜看著女弟子,淡淡地說道:“很少見的一個種族。”
此時李七夜已經是大量的記憶恢複過來了,所以讓他擁有著海量的知識,更何況,他所擁有的記憶也不僅僅來自於狂祖。
被李七夜這樣一說,朱思靜的螓首就是垂得更低了,甚至不敢去看李七夜,十分忐忑,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去說好。
默咒族,不要說是在狂庭或者萬統界,就算是在整個三仙界,默咒族都是極為罕見的,而且,默咒族被人視之為不詳,很多人對於默咒族都是遠之拒之,更不要說是把默咒族的人招收為弟子了。
“沒想到,在這裡能見到默咒族。”李七夜笑了笑,從海量的記憶之中,他知道默咒族的很多秘密。
被李七夜這樣一說,朱思靜心裡麵都不由跳了一下,不知道這是禍還是福,她隻能低聲地說道:“大劍門能收我為弟子,是對我的恩賜,我世代報答大劍門的大恩大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