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七夜繼續前行,他走的並不快,他越是往火源之地更深處走去的時候,他身上跳躍的火焰就越來越多,最後他整個人火焰跳動,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火人一樣,很容易被人誤認為是出身於火族的修士。
李七夜行走在火源之地,途中遇到了不少的其他修士強者,有藥師,有火族,也有一些逐寶奪珍之人。
當李七夜路過一座山穀的時候,隻見穀內一片草坪,整個草坪占地極廣,而且在這個草坪上所生長的並非是翠綠的花草,而是如同火焰跳躍的赤草,這些赤草通體赤紅,十分的細軟,當一陣陣微風吹來的時候,赤草搖擺,看起來就像是野火在燃燒一樣。
此時在這山穀之中已經停留了很多人了,其中有一個少年帶著一大群弟子占據了整座山穀的大部分地方。
這個少年氣勢淩人,穿著一身錦衣,在這個時候他指揮著門下弟子劃地為界,對於山穀中的其他人吆喝地說道:“大家不要站在線內,都給我們統統站在線外,在這線內的火鳶草都歸屬於我們萬壽國。”
聽到這個少年的話,山穀中不少修士也都紛紛不滿,不少人怒視這個少年,有人不滿抗議說道:“這也未免太過份了吧,火源之地又不僅僅隻屬於你們,我們中也有不少是屬於長生穀道統的弟子,憑什麼你們萬壽國如此欺人太甚。”
“就憑我們’萬壽國’三個字。”這個少年十分傲氣,氣勢淩人,麵對在場人的憤怒,毫不在乎,冷笑地說道:“就憑我們萬壽國乃是這個道統最強的門派,這還不夠嗎?我吳煉又不是沒給你們留下餘地——”
“——喏,你們看,那邊不是我給你們留下的地盤嗎?”說著往山穀邊沿的角落一指,那隻很小很小的一個草坪,這個小小草坪所生長的赤鳶草是很少,而且是東一撮西一撮的,稀稀落落。
“這麼稀稀落落的赤鳶草,冬火蟲根本不可能在那裡結巢嘛。”有忍不住不滿地嘀咕說道。
“嘿,沒有冬火蟲結巢,那是你們的事情,關本少爺什麼事?”這個叫吳煉的少年氣勢淩人,揮手地說道:“去、去、去,都一邊去,彆礙著我們。”
一時之間,大家都很憤怒,但又無可奈何,萬壽國的確是長生道統中最強大的門派,實力之強,風頭之健,甚至蓋過了長生穀。
而且眼前這個少年出身於萬壽國的吳家,可以算得上皇親國戚,出身尊貴,沒有多少人願意惹他。
“不是我們的人,都給我趕到線外去,不肯走的人,都斬了。”吳煉氣勢洶洶,雙目露出凶光,威脅那些不願意退出線外的其他修士。
“聽到我們少主的話沒有,都給我們退出去。”在這個時候,吳煉身邊的弟子都紛紛趕著其他不願意離開的修士。
其他修士沒有辦法,隻好紛紛退到線外,他們是為冬火蟲而來的,不是為了拚命而來的,沒有必要為了冬火蟲而與萬壽國結仇,更沒有必要為了冬火蟲丟失自己的性命。
“你耳聾嗎?沒有聽到我們少主的話嗎?立即給我們滾到線外去。”此時在草坪上有一個青年忤在那裡,站著不願意離開,吳煉的門下弟子立即推搡他。
這個青年穿著一身灰衣,十分的樸素,讓人一看便知道是出身於小門小派,此時被吳家的弟子推桑,他臉色通紅。
“吳,吳少主,我,我宋家也,也是萬壽國的門派,我,我也是萬壽國的弟子呀。”這個青年漲紅了臉,好不容易說出這麼一句話來,他說話有些結巴,一看便知道是個不善言辭的人。
“你嗎?”吳煉乜了這個青年一眼,說道:“你就是那個沒落家族宋家的宋雨浩?”
“對,對,對,我就是宋雨浩,我,我,我宋家祖先也曾為萬壽國立下赫赫功勞。”這個叫宋雨浩的青年忙是點頭,他還以為吳煉是念同疆之情。
“那都是很久的老黃曆了。”吳煉不屑地說道:“不是隨便一個阿貓阿狗就能代表著萬壽國的,你們宋家就隻有那麼幾個人,哪來資格號稱自己是萬壽國的,一邊去。”
被吳煉如此的鄙視,宋雨浩頓時臉色漲紅,一時呆在那裡說不出話來。
“我少主的話聽到沒有,還不快滾出去。”見宋雨浩忤在那裡不走,吳家弟子立即趕人。
宋雨浩頓時急了,忙是對吳煉說道:“吳少主,我,我,我母親重病臥床,急需要冬火蟲救命,你,你,你就讓我呆在這裡,給,給我一個機會,我,我隻需要幾條冬火蟲,隻要幾條而已,其他的全部歸少主。”
“少我什麼事!”吳煉冷冷地說道:“快滾,否則把你頭顱砍下來。”
一時之間,宋雨浩滿臉通紅,急得都快哭了,他都不知所措,呆呆地站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