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樾笑了一下,拉上口罩,轉身走了。
殷遙看著他走過馬路,才升上車窗,啟動汽車去往工作室。
她年底清閒很多,五點過後就歇下來,和薛逢逢坐在咖啡吧裡聊天,被問起過年安排。
“是去美國陪你小姨,還是和肖樾過?”薛逢逢說,“他要回家的吧?”
“嗯,應該回的。”說到這裡,殷遙記起去年的事,那時肖樾問她要不要和他一起回家,但是後來吵架了,這事沒有再提。
“不知道他會不會讓我去他家?”
薛逢逢一愣,沒有掩飾驚訝的神情:“你說肖樾?”
殷遙點點頭,“他去年說過。”
“這是見家長?”這一點實在出乎薛逢逢的意料,“見家長是結婚的前奏啊,他還真是奇怪,這麼年輕,就想結婚了?”
殷遙也並不是很確定肖樾對於結婚的想法,雖然之前爭吵中提及過這個,但那時他情緒糟糕,不知道說那樣的話是不是有一時意氣的成分。
“你呢,你自己怎麼想?”薛逢逢看著殷遙的神色,“如果他今年又邀請你,你去不去?”
殷遙思考之後說:“我應該不會拒絕他。”
“行吧。”薛逢逢說,“隨便你,反正我留在這,你要是沒處可去還有個保底安排。”
肖樾如期參與了衛視春晚的彩排,後來在廊坊完成錄製,又跑完另外幾個通告,臘月二十五才歇下來。他手裡接了兩個本子在看。
殷遙清早起床,便看到某人在臥室陽台兢兢業業地讀劇本。
她沒去打擾,走去外麵,廚房飄來甜粥的香氣。
洗漱完,回到臥室,看到肖樾依然保持之前那個姿勢,胖胖的長耳狗就在他腳邊。窗簾拉開了小半,晨光傾泄在羊毛地毯上,將他也籠在其中。
殷遙找著手機,拍下了這個畫麵。
她走過去,將手機遞到他麵前。
肖樾看了一眼,又將手機還給她。
這意思就是他不介意被她拍,她可以保留這張。殷遙得寸進尺,靠過去很小聲地說了句話。
肖樾側過臉看她一眼,殷遙笑著看回去,結果被他捏了臉頰。
殷遙倒在他身上。
兩人鬨起來,又把陽台弄得像被掃蕩過一樣,總歸是殷遙占了上風,後來肖樾的手機響了。他接通的時候,殷遙還趴在他身上,順口問了句:“誰啊。”
肖樾握著手機,說:“我媽。”
殷遙頓了頓,有點兒愣愣地抬頭看他。
肖樾背靠著陽台玻璃,接通了電話,沒說幾句,基本都是那頭在說話,他在應著。直到這通電話掛掉,肖樾才發覺殷遙一直乖乖地在他懷裡,動都沒動。
他低下頭,正對上殷遙的目光。
“你媽媽好溫柔。”
肖樾沒應聲,看她的臉色。
殷遙說:“你有她的照片嗎?”
肖樾在手機裡翻了翻,遞給她。
殷遙看了兩眼,抬頭說:“很漂亮,她跳芭蕾?”
“嗯,她是舞蹈老師。”
“你的眼睛和她有一點像。”殷遙又看了一會,把手機還給他,“你要回家了,是吧?”
“再過兩天。”
殷遙點頭:“也不早了,快要過年了。”
肖樾沉默了下,察覺到她有些緊張,他並不想給她壓力,問道:“你呢,過年什麼安排?”
“……要去看我小姨。”
肖樾嗯了聲,沒再說話。
肖樾是臘月二十八回南京的。
家裡少了個人,顯得冷清起來,殷遙覺得自己很矛盾,肖樾沒有提讓她一起回去,她其實鬆了一口氣,但又隱約有點失落。
這種奇怪的感覺在除夕這天更加明顯。
原本殷遙是要去美國,但得知小姨正在歐洲旅遊,就放棄了,於是除夕夜去薛逢逢家吃了一頓簡單的晚飯。
之後她們去靳紹的酒吧,靳紹那家夥陪他奶奶吃完年夜飯,也火速溜了出來,還有他的另外幾個小夥伴。
大家在酒吧裡跨年。
殷遙喝了酒,在沙發上靠著,淩晨收到肖樾的微信消息。
“新年快樂。”
隻是最普通的新年祝福。
但她突然就很想他。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