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第 117 章(2 / 2)

那您就想開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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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府的馬車上都有標識,林珝又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她經常出門,所以她的馬車也有人認識。馮紫英在酒樓看了一出笑話後,又給柳湘蓮倒酒賠口舌玩笑的罪。一旁的薛蟠見柳湘蓮冷下臉來的樣子也著實嚇人,到也漸漸歇了花花腸子。

自斟自飲了一大杯,就對眾人說起了林珝的壞話。

呃,也未必是壞話。隻能說有些沒有根據,沒有證據的事被薛蟠用篤定的語氣說出了真相罷了。

反正在薛蟠的話裡,林珝就是十惡不赦,仗勢欺人的頭等惡人。他們薛家以及他妹寶釵都深受其害。

對於薛蟠的話,大家也就是聽聽。

薛蟠就是一隻又笨又蠢的孢子,人蠢而不知,又誰的話都相信,他說出來的話,未必是

真相。

但有時候,當你極度討厭一個人的時候,哪怕你知道他是被人冤枉的,你也不願意相信他的清白。就像此時,柳湘蓮就願意相信薛蟠的話都是真的。

這會兒等薛蟠說完,柳湘蓮就一連說了幾個‘那就這樣算了?’的話。可見他心中生了些什麼想法。

提醒了一回林珝的年紀,上麵的態度後馮紫英就撿了塊炸鵪鶉嚼上麵的焦骨頭吃,再不發表任何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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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恒帝冷著一張臉大步流星的衝進皇後寢宮,一臉隱忍不耐的將所有宮人吼出去,這才像得了羊角風似的瘋狂大笑。

“皇妹真是人才,人才呀。”看著自己今年新做的宮裝再度被啟恒帝抹得到處都是鼻涕眼淚和口水,皇後念了好幾句心經才壓下一腳將這狗男人踹出去的衝動。

認識這狗男人二十來年了,皇後用後腳跟想都知道啟恒帝現在正在琢磨什麼。

他想給人賜‘貞節烈男’,‘良家婦男’的牌子。

頭疼的撫額,皇後勸啟恒帝:“你可行行好吧。”

彆再造孽了。

啟恒帝戲精上演的扯過皇後寬大的袖子蓋在自己下半張臉上,一雙眼睛眨呀眨呀的口吐芬芳。

“皇後,因為朕不是貞節烈男,你就嫌棄朕了是不是?皇後,你看看朕,朕還是不是你最愛的沐嶼了?是了,是了,朕再也不是你的小可愛了。”

皇後:“……”

如果知道會遇上這麼個玩意,她當年一定不會進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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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貞節烈男’,‘良家婦男’的殺傷力還遠不止於此。因為當天晚上京城所有花樓都出了類似的廣告語。做為花街柳巷的常客,柳湘蓮又一次被動接受了這種傷害。

可以說,林珝雖然隻出現了短短幾分鐘,但這件事情的主角柳湘蓮卻已經對她恨之入骨了。

對此毫無所知,甚至是毫不在意的林珝可沒將柳湘蓮放在心上。因年節已近尾聲,林珝這次回榮國府,並沒有被吵鬨到。一如之前那般修煉,製符,研究陣法,練拳腳。閒來無事再去賈母那裡露個臉,或是跟著黛玉與一群小姑娘們玩鬨一回。

三春,二李,二薛,邢岫煙和史湘雲,再加上黛玉和林珝,以及非要往姑娘堆裡擠的寶玉,每一天都有不少新故事。被這些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圍著奉承,賈母最近的日子也過得無比歡快。

迎春和探春要管家,不過因為鳳姐兒和平兒並未真正放權,所以放到她們手上的事情並不多。

鳳姐兒將最複雜煩人也最容易得罪人的廚房給了探春,將針線房和家下人等的人裳首飾給了迎春。

也是到了這個時候,鳳姐兒才不得不出麵替迎春料理一回她奶娘。

原本是想要讓迎春自己料理的,迎春到是會料理,她將鳳姐兒給她的差事全都交給她奶娘和奶兄媳婦料理去了。

人探春將廚房管得有聲有色,迎春卻將針線房弄得烏煙瘴氣的,鳳姐兒見狀不想出手也得出手了。

親自替迎春料理了她奶娘等人後,迎春更鉗製不住榮國府的下人了。整得鳳姐兒都不能更無語了。

都是姨娘生的,咋這個就這麼膿包呢。

“那奶奶想怎樣呢?”

怎麼樣?

便是天塌下來了,也沒她腹中這塊肉重要。

“打發個人,”鳳姐兒想了想,搖頭,“還是你去。你親自去跟大太太說,借她身邊的王善寶家的幾天……”

她最瞧不上迎春那副懦弱性子,都是在這大宅門裡搏命的,打著不走牽著倒退的,誰還總給她機會呀。

平兒聞言,便明白了鳳姐兒此舉用意。略微琢磨了一下便起身去了東大院。

做為嫡母,大太太本就有教導二姑娘的責任。如今借調了她身邊的婆子去迎春身邊使喚,管得好不好,管成什麼樣,那都是大太太的‘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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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己家都要受奴才下人欺負,嫁出去了還不得被人欺負死?”格蘭都覺得這種性子的姑娘能平安活到現在都是榮國府風水太好,要是在宮裡,早就被人吃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所以我厲害點有什麼錯?”一旁的林珝非常自然的接道:“與其被人欺負死,我先將人欺負回來豈不更好?”

格蘭:嗬嗬!

葉嬤嬤:嗬嗬!

幾人正說著話呢,就見黛玉一臉不悅的從外麵走回來。林珝見狀,連忙迎上去,“姐,怎麼了?”

黛玉看了一眼院子裡的人,牽著林珝回了屋子。“你今兒沒去前麵真真是可惜了,咱們寶姑娘到是算得一手好帳。三丫頭也是,也是,”

“三姐姐怎麼了?”林珝乖巧的給黛玉倒了杯茶,一邊還笑著問黛玉,“她又捧著薛寶釵踩低彆人了?”

這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至於氣成這樣嗎。

今兒一早黛玉與幾個姑娘從賈母那裡出來便又去了王夫人處請安,正好鳳姐兒也在那裡。說話間不由說起了園子裡的各項支出開銷來,然後探春和寶釵就將不知道什麼時候商量出來的一套儉省的法子說了出來。

就原著中那套從賴家看來的方法,現在賴家沒了,但探春和寶釵還是琢磨出來了。

這法子無外乎是將園子裡的各項收成都包給那些管事媳婦和婆子打理,每年或交與府中多少銀錢,或府中再不支出哪項銀錢,既省了銀錢也省了事,兩相便宜。

“這麼一弄,也不知這是主子家還是奴才家了。明兒采朵花要受人白眼,後兒折根柳條也要受埋怨,就連咱們院子裡的筍怕是也不能自已挖了。”等黛玉說完林珝也有些不舒服,“要我說,真想管好這個家就應該給老太太和太太提一提,一家上下不過十來號主子卻用了幾千口子的下人,真想儉省就應該先栽人。”

“要我說真要弄這個,也應該自家弄個乾雜務的班子,統一弄了統一處理,得的銀錢再弄一分配。像三丫頭和寶姑娘那般安排,既不像主子施恩奴才,倒像賣買了。”黛玉點頭,她是非常不讚同這個法子的,“若不能賞罰分明,長此以往,定要出大亂子不可。”

原本榮國府已經生了亂相,再不想辦法後果當真不堪設想。如今園子裡又弄這一出...真擔心爹娘回來的時候,已經沒有榮國府了。

見黛玉又是生氣又是替賈家發愁的,林珝挑了下眉,眼珠子轉了轉就又想要磨磨爪子了。

好叭,她決定成全黛玉這份‘孝心’。

“葉嬤嬤,你去跟老太太普及一下,按規矩當朝太子身邊仍有多少侍候的宮人。再問問她,寶玉何時受的冊封?到底是我嫡嫡親的外祖母,嬤嬤記得說得委婉點哈。”見黛玉要攔人,林珝連忙攔住黛玉,一邊示意葉嬤嬤快走,一邊問黛玉:“三丫頭是不是想要讓咱們交生活費,才故意和薛寶釵一唱一和的?”

黛玉被林珝問得一怔,隻晚了半拍,葉嬤嬤就出了屋子。

黛玉:“……”

讓她算算,這丫頭總共消停了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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