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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帶著皇後在府城好一通玩樂的啟恒帝現在還沒起床呢,將頭埋在皇後肩膀裡睡得彆提多安心了。
皇後早就被啟恒帝這種八爪魚似的睡姿弄得麻木了,雖然早就醒了,卻仍舊陪著啟恒帝繼續躺在床上。
相較於啟恒帝的計劃,皇後想的卻還是與民生有關的事情。
若當真建成了五處傳送陣,不光他們倆口子可以隨時出宮,也可以用極短的時間了解地方上的情況。最重要的是皇後想到了銀兩和糧食等等方麵的便捷。
如果出現災情,這就是最好的救援物資通道。
相較於一睡一醒的帝後二人,昨日三個人睡了一張床的隔壁卻是早早就有了動靜。
惜春不習慣與人同睡,一夜都沒睡好。黛玉還好些,但也不太習慣跟林珝以外的人同榻而眠。林珝則是單純的認為床太小了,惜春在這裡讓她很不方便。
不過她和黛玉都沒將這些不方便表現出來,而是用非常歡迎的熱情態度留惜春長住。
一夜沒睡好就已經很不舒服,再多睡幾夜豈不是更難受?
沒見到她老子的時候,她還總是思念惦記。可見到人了,就又覺得沒啥好想的。又因著昨夜沒睡好,早起也沒丫頭侍候洗漱梳頭,惜春便有了去意。
嚶嚶嚶,她還不會梳頭呢。
黛玉要給惜春梳,林珝也搶著跟她梳,最後還是葉嬤嬤看不下去,讓她身邊的小丫頭給惜春梳了個漂亮發髻。
黛玉也不怎麼會梳太好看的發式,她梳得最好的就是男子的那種發包。
將長發梳成一個大丸子,再係上一塊方巾,彆提多省事了。
林珝到是比黛玉強些,還能梳幾樣她喜歡的發式。畢竟早好久之前林珝就想過了沒有丫頭貼身侍候她要怎麼‘獨立’了。
姐妹三人擠在小小的客房裡洗漱收拾了一通,惜春又換上林珝沒上身的新衣裳這才一道下樓用早飯。
在這裡休整的這段時間,眾人有起的早的,也有起的晚的,更有早上沒胃口不想用早飯的,所以早飯雖然還是那麼幾樣,卻是來幾個上幾份,剩下的都放在鍋裡溫著,直至午飯時候。
林珝讓人將兩張方飯桌合到一起,原本在這張桌上吃飯的萊來,賈敬和葉嬤嬤看了一眼被加長的桌子也隻是輕輕搖了搖頭,便隨小姑娘們折騰了。
惜春挨著賈敬坐了,黛玉挨著萊來坐,林珝和葉嬤嬤麵對麵的坐在桌子的兩端。原本吃飯講究個食不言寢不語,但這規矩早被林珝丟到了瓜窪國去了。
“昨天驚不驚喜?刺不刺激?”一臉壞笑的探著脖子問三個老的,得到了葉嬤嬤一個白眼,萊來的一言難儘和賈敬的一臉向往後,林珝又繼續說道:“你們是不是覺得沒什麼稀奇的?也是哈,傳送兩個大活人能有什麼驚喜呢。”
前麵還像人說的話,後麵卻滿滿的幺蛾子味。知其甚深的葉嬤嬤見林珝說完這句話後就歪著小腦袋瓜子不知道在想什麼了,當即就是一驚。
這缺德玩意不會是在想怎麼才能將那啥弄來吧?
沒錯,林珝這會兒想的就是太上皇在做什麼?
死了快一年了,也不知道投胎轉世了沒有。若是沒有,不如接回來探個親?
太上皇要是知道連死了都要騙鬼的缺德孫女還在惦記他,估計得感動到棺材板都壓不住。
一時用過了早飯,眾人等著店小二將飯碗拿下去,重新沏了茶過來後便說起了之後的行程。
是不是應該啟程了?
可帝後來了,是跟著他們一道出發還是繼續在府城逗留,等帝後回去了再出發。
“老話說七不出,八不進。明兒後兒都不適合啟程,我看了下黃曆,不如就正月二十那日吧。”
老迷/信!
林珝笑眯眯的腹誹了一句後,才一臉正色的對說這話的萊來說道:“我也聽說了。但我聽說的是七不吃,八不喝呀。要不咱們明後天就不吃不喝了?”
“……”
逗了一回悶子,黛玉便帶著惜春過來找林珝,說是她倆要提前回京城,去跟著羅寧泡溫泉去。
惜春:“也見過我們老爺了,我也再沒什麼不放心的。留在這裡也沒什麼事,不如跟著林姐姐回京城。”
她之前除了學畫畫,也學了不少女紅手藝,給她老子做的衣裳和鞋昨兒也都上交了。她留在這裡她老子也不陪她,那她還不如回京城泡溫泉去呢。
黛玉是見惜春有去意,這才主動問了一嘴,見惜春這麼說,黛玉便順勢說她正好要回去。此時林珝見她們倆這般安排,不由也想要去湊個熱鬨。
於是噠噠噠的跑下樓,交待了一聲晚上回來便又噠噠噠的提著裙子跑回了房間。
三人重新踏入傳送陣,不過幾息就回到了京城。
不過三人剛從房間出來,就從丫頭那裡聽說了嬌杏挾持寶釵穿街走巷直奔宮門的消息。
哎呦我去,這可是大熱鬨呀。
林珝當即就撇下黛玉和惜春,縱身一躍跳上房頂,雙腳時而踏空而行,時而踩瓦借力向前,身姿飄渺輕盈,到真有幾分天仙神女之姿態。
貼身一件白紗寬袖短衫子,外罩一件香芋紫的抹胸,下麵一條滄浪青的紗裙,雖然外麵又披了件隱紅短款小披風,可在這種時節仍然讓人覺得透心涼。
哎呦喂,都不冷的嗎?
這樣的溫度對於一個修士來說,怎麼可能會冷?
不怕冷的人才不願意左一層右一層,讓自己穿得那麼臃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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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珝打開神識,飛快的朝著嬌杏和寶釵所在的地方飄去。雖還未走近,但林珝卻已經通過神識知道了那邊的情況,再然後,林珝眯了眯眼睛,看著已經有了小產征兆的寶釵一眼。
寶釵這一胎,保不住了。
不過想想也是,誰家孕婦懷孕的時候這麼操心勞力,還要頂著世人異樣的眼神被人挾持著遊街示眾。這麼大的運動量,這麼大的情緒起伏,能保住胎才怪了。
而且...寶釵腹中的胎兒還沒有發育完全,便是現在催生,怕也是出生即夭折。
這事還真真是應了那一句母債子償了。
眼珠子轉了轉,林珝故意來到他們一行人麵前,飄飄然的落下後,先是看一眼激動得就要訴說委屈憤怒的嬌杏,又打量了一眼臉色灰白的寶釵,沒管那滿身焦急想要湊上來的嬌杏,林珝隻淡淡的告訴寶釵:
“你成親的時候本宮就替你算過了,你這一生隻會孕育一胎。不過你這一胎,怕是保不住了。”
怕是保不住了,那就是...還有希望了?
寶釵小腹墜痛,疼得滿麵是汗的跪下來,對林珝艱難磕頭,“求公主救救臣婦的孩兒,臣婦的孩子是無辜的。”
她不能失去這個孩子。
“孩子無辜?那你的意思是孩子她娘不是無辜的唄。嗬!罷了罷了,上天有好生之德,本宮理應故念生靈轉世不易。隻是,”林珝聞言一臉的為難,“隻是你需要挺著七個月的孕肚三年零六個月,這期間你還要日日吃齋念佛,贖清前罪。稍有差池,便會前功儘棄。若是心生惡念,縱使孩子保住了,孩子臉上也會出現銅錢大小的黑斑。”
寶釵:滿口胡言亂語!
眾人:她懷的是哪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