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第 225 章(2 / 2)

紅樓之黛玉她妹 外鄉人 20325 字 8個月前

至於府裡那些不聽話的下人,都是你練習的對象。

想要日子過得好,鞭子就得揮的好。

賈蓉雖然覺得夏金桂教養女兒的方式有些小瑕疵,但想到打人的是他親閨女,賈蓉又覺得這也不是什麼大毛病。不過鑒於婚嫁問題,賈蓉難得插手了一回家事,讓家裡的下人都將嘴巴閉緊了。

如果有人打聽咱們家姑娘,要麼不說,要麼就按北靜王側妃的樣子說。

溫柔,賊溫柔。

賢惠,真賢惠。

三從四德,女戒女則,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就是一個逆來順受,端方大度!

你問為啥?

皇帝的閨女都滯銷了,他能不替他閨女多操點心嗎?

再說打著打著就習慣了,隻要老實聽話,你媳婦還能總打你?反正這麼些年,他挨打的次數是越來越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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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家有錢,寧國府還能提供誥命啥的,加上男人聽話,下人老實,婆婆也知情識趣,到讓夏金桂的脾氣越來越好了。

但再怎麼好,老虎仍舊是老虎,夏金桂也還是那個夏金桂,她親自教養出來的閨女,隻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再不會墜了她的家風。

到是他們家的兒子,挺值得期待的。

因為夏金桂擔心她兒子文不成,所以同時抓了武,文武同修的少年們倒都有幾分先祖遺風。有些書生一味讀書,忽略了身體鍛煉,彆說能不能在九天的秋闈中熬出來,就是普普通通一場小風寒都能纏綿病榻許久。而夏金桂的兒子,底子打得好,倒是在這方麵比旁人多了幾分勝算。

如果當年夏金桂嫁給了薛蟠,日子指不定會過成原著那般德行。如今夏金桂被賈敬挑中嫁給賈蓉做繼室,因其彪悍的作風到是一下子就將整個寧國府拿下來了。再度想要對兒媳婦出手的賈珍吃了幾回虧後,便想在外麵對兒媳婦做些什麼,沒想到還好巧不巧的遇上了微服私訪的先帝,最後被‘私奔’了。

可見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像是當年警幻對寶玉說什麼受榮寧兩公所托,請寶玉吃酒賞歌舞,再將妹妹許其知人事,為的就是讓其將來能夠重振祖宗基業。

可也不想想教導一個十歲出頭的孩子那種事,也是正經仙家所為?怕是原本還能有些期待的人,被那麼一搞後也徹底廢了。

如今看來,真想讓賈家好,還不如賈敬做得好呢。

直接給孫子繼個母夜叉回來,整個寧國府都在幾波暴風雨中頑強的挺住了。如今賈蓉雖然一眼看到底了,可下麵的兒郎們卻已經有了起色。

至於榮國府,就沒有這個幸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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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春和妙玉陪林珝吃了下午茶便回去了,林珝等二人走了又回房睡了個午覺,醒來的時候發現楊箋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人就靠坐在床頭,手還抓著她的手。

“醒了?”

“嗯。”林珝視線落在相握的兩隻手上,用著讓楊箋哭笑不得的糾結表情形容了一下此刻的心情,“就挺後怕的。”

“後怕?”

“女兒愁,繡房攛出個大馬猴。幸虧是你,這要是彆人,怕是

得取我項上人頭祭天去。”

楊箋抽了抽嘴角,一邊心忖這缺德鬼還有點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結仇無數,一邊又氣林珝對他的不信任,“本座再不濟,也總是能護你周全的。”

“你跟誰本座來,本座去呢。”

“好好好,是我,是我,還不行嗎?”

“哼!”裝作不是很滿意的樣子嗔了楊箋一眼,林珝撒嬌的將頭蹭到楊箋腿上,“你這兩天又忙什麼去了?”

“正經事。”

林珝聞言便知道不是自己能知道的,到也沒勉強楊箋一定要說。她扒拉了一回手指,一臉遺憾的說道:“我早起算了一下子日子,那個越人秘境應該已經開啟了……”

越人秘境是金丹修士的戰場,林珝就是金丹修為,宗門大比的時候若是能拿到好名次,就可以拿到越人秘境的入場牌。

林珝和大多數人一樣,進入秘境都是為了機緣和奔著發財去的。相較於其他人,林珝隻是更加熱衷劫富濟貧罷了。

不過越人秘境又和彆的秘境不一樣,它原本是上古時期的仙人戰場,裡麵充滿了戰意和道韻,這些可比那有形的東西更吸引人。

錯過了這一次的越人秘境,下一次...反正等她生產完,再慢慢恢複,一定會錯過不少按修為進入的秘境就是了。

楊箋看了一眼林珝的小腹,在林珝說起這個話題的時候沒敢言語。

可能是沒了孕吐這種影響幸福指數事情,林珝的精神狀態也比以前好了,蠢蠢欲動的色心也再次飆到了一個讓人望而驚歎的高度。

這位對楊箋動手動腳的次數也多了不少,不光如此還多了不少挑/逗性舉動。

隻是某些人又想吃肉,又怕影響腹中小崽子,同時還特彆‘市儈’的想著楊大善人都沒有元陽了什麼什麼的。

對了,林珝現在每天都堅持修煉,卻一直沒有煉化元陽的打算。楊箋知道後,又為林珝尋了些天才地寶助其修煉,不過讓林珝覺得好崩潰的是普通孕婦是一個人吃兩個人補,她是一個人修煉兩個人擠靈力。

林珝都不知道她腹中的小崽崽到底是個什麼資質,為啥還在她腹中需要的靈力就跟她一個擁有兩顆金丹的修士不相上下了。

就這個‘吃法’,後期她是不是就得一直修煉才能保證小崽崽營養充足呀。

林珝不知道彆的女修士懷了身孕以後是怎麼挺著肚子打座的,但林珝現在就已經覺得盤腿打座有些壓迫感了,最近她都已經考慮換一種姿勢修煉了。

楊箋不是很喜歡見人,所以楊箋在的日子,林珝都是單獨跟他一道用膳。今兒也不例外,晚膳後,二人先在竹林裡散了一會兒步,然後就走到院子外,站在院門處欣賞月色的同時,也看看外麵的熱鬨。

“今兒平兒來了,還說起這一胎是男孩還是女孩呢。我是沒看出來,你可看出來了?”

“女兒。”看到沒看出來,但卻通過旁的渠道知道了些。林珝若不問,楊箋也不會主動說。林珝若問,自也沒瞞著。

聽說是女兒,林珝就笑彎了眉眼。

“我就喜歡女兒。我有好多漂亮的衣料首飾……”

楊箋聞言,神色溫和的看著林珝在那裡說著將來要如何打扮小女孩的話。用著幾不可聞的聲音也小聲說了一句:

‘我也喜歡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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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十幾二十年過去了,當年年輕貌美的夏金桂也成了美豔徐娘,帶著親生的閨女和婆婆尤氏來林府請安做客時,林珝看著與夏金桂極其相似的小姑娘,不知怎麼的就想到了鳳姐兒。

“這孩子可有請教養嬤嬤?”

“怎麼沒請。”夏金桂見林珝問,連忙笑道:“姑姑放心,這種事情可不敢大意。”

榮國府的

教訓再不敢忘的。

林珝點頭:“那就好。”

說完又不由又想到了巧姐兒,想著她最近日子過得還算舒服,也沒什麼不舒服的地方,於是便喚了人過來替她下帖子,巧姐兒,迎春,惜春,妙玉,還有平兒和麵前的寧國府女眷都在列。

“我就不給你們下帖子了,後日早早過來,也幫我張羅張羅。”

夏金桂聞言笑著應下,還保證絕對辦得漂漂亮亮,又問什麼規格。

“請的都是自家人,到也不論什麼規格。隻讓大家乘興而來,儘興而歸就好。”想了想,林珝又問夏金桂,“我恍惚聽人說,後日是煙花節?”

“正是呢。”見林珝問這個,夏金桂就笑著跟林珝說了一回這個煙花節的來曆,“這還是去年才定下來的節日。去年有個做煙花的匠人弄出來的煙花跟那個大威力的火/藥似的,當今知曉後便將人招進宮去了。聽說還特意讓他製了幾個,不過兩三下就將西郊後的一個山頭炸平了。姑姑是沒瞧見,那煙花怪著呢。”

“怎麼個怪法?”

“先是嗖的一下上了天,然後再轟的一聲炸開了花,最後又嗖的一下落了地,聽說是落到哪裡,哪裡就是好大一個坑。”

林珝一邊聽一邊點頭,“那是挺怪的。”

“我還見過像梯子一樣的煙花,那才叫漂亮呢。”羅寧從外麵走進來,正好聽見夏金桂說那個煙花,不由笑著接道:“我剛在下麵,也聽管事的提了一嘴煙花的事,還說現在滿大街都是賣煙花的,問咱們家要不要也買一些。我想著你們都是愛熱鬨的,便讓人買一些。隻是我記得早些年不是不讓放煙花嗎?”

“太太肯定是記錯了,不讓放的是孔明燈,煙花還是讓放的。去年戶部就開了個鞭炮煙花坊,民間也有不少鋪子販賣煙花。又沒幾個錢,正好熱鬨熱鬨。當初說要弄個煙花節的時候,當今還擔心走水的問題,後來也是因著伏天雖熱,卻濕氣極重,這才定下來。”

大夏現在不光有煙花節,還有各種各樣的節。每到這些節日的時候,就會帶動一波經濟。

隻是民間百姓們就著這個節那個節的賣些特產做些小生意掙些零嘴銀子,是啟恒帝默許的。但宮裡人卻沒辦法借這個便利盈利就是了。

內務府的人問皇後今年宮裡要不要采買些煙花,不等皇後說什麼,啟恒帝便狗了一波。

買什麼買?老子讓戶部弄個鞭炮煙花坊不是讓他們掙朕銀子的。誰家放煙花也不會藏在被窩裡放,既然都是往天上放,那抬頭看不就得了。

內務府總管:當今已經不是一般的缺德摳門了。

╮(╯▽╰)╭

一邊大力發展民生經濟,一邊又想方設法的從百姓手裡賺銀子。一邊讓百姓們吃飽穿暖有幸福感,一邊還不想讓百姓們手裡積攢太多的金銀以及有更多的心思琢磨太多的事,這就是咱們的啟恒帝。

有些皇帝想的就是不開民智,讓治下的百姓都是一群聽話沒有自己思想的傀儡。啟恒帝卻知道民智堵不住了,所以換了一種辦法讓百姓按著他畫下來的跑道狂奔。

更缺德的是啟恒帝知道如此一來一定會讓少數人聚攏富可敵國之財力,所以啟恒帝又動了心眼給這些大富商們下套子。

做生意就得循規蹈矩,敢經不住誘惑的往套子裡鑽,那就彆怪朕用律法製裁你了。

其實有時候也不怪啟恒帝太過缺德,而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皇子們陸續成年,哪怕有啟恒帝的各種防範打壓,朝中上下也隱隱出現奪嫡的跡象。

若不是大家都忌憚於早年啟恒帝立的那份太子詔書,怕是朝中也不會是現在這種平靜。可這平靜下的暗流卻一直不停的想要將不相乾的人卷進去。

而剛剛回到京城的林珝就是各方勢力爭先恐後拉籠的

對象。

這不,林珝這邊還在和夏金桂,尤氏羅寧等人說後日的煙花節和邀請這些親戚來她的玲瓏洞府做客順便看煙花時,啟恒帝的兒女們便都往林府送了拜帖。

說起這個拜帖還得說件有意思的事

哪怕先帝不承認,哪怕林珝是以先義忠親王之女的身份封的瑤光公主,可啟恒帝興起時仍舊是喚林珝‘皇妹’。也因此光是這個輩份的事就難倒了啟恒帝的兒女們了。

他們是用晚輩拜訪長輩的身份來見林珝,順便拉攏她呢。還是以同輩堂兄弟姐妹的身份平輩相交,拉攏林珝呢?

這真是個問題。

還是個曆史遺留的問題。

拜帖被一股腦子的送到林府,林珝將這些拜帖一字排開後,哪怕一眼就已經將拜帖數清楚了,卻還是像個小孩子一般的伸出手指,一二三四的數了一遍。

除了最小的幾位皇子和公主,啟恒帝的兒女都給林珝下了拜帖。有的是真心想要拉攏林珝,有的是湊熱鬨,有的則是準備破壞掉彆人的拉攏。

林珝從頭到看到尾,又讓人將所有的拜帖都給啟恒帝送了過去。還讓人給啟恒帝傳了句話:“義忠親王家的女兒最看不得這種事了。”

讓人將拜帖送進宮,林珝又留夏金桂等人用飯,羅寧做陪,黛玉和林如海單獨吃。

都知道林珝懷孕了,所以也沒怎麼逗留,用過飯就都識趣的離開了。等下晌黛玉過來,說了一回過兩日去通州的話,問林珝是再在京城住一陣子還是跟她一道過去。

林珝想了一回,決定先在京城住一陣子。又說讓羅寧和林如海跟著她一道去通州,她住回洞府那邊去。

“這次回世俗界還沒回去過呢。”

“隨你吧。”說完了正事,黛玉又跟林珝說起了黨爭奪嫡的事,“彆說你這裡了,我那裡也不消停。出門總能偶遇不少人。”不是各位皇子就是各位皇子的外家和與皇子有關係的人家。

“林家不會為了所謂的從龍之功就站隊的。”黛玉從始自終就不覺得從龍之功有什麼好。

林珝點頭,“都說天無二日,國無二主。那些提前站隊的朝臣,其實已經背叛了當朝天子,對於這種叛臣,其實不管是做沒做什麼實質的事,都應該以不忠罪論處。”

“不忠算什麼,還得加上一條大不敬。”黛玉聞言就笑了,“世有十惡,一曰謀反,二曰謀大逆,三曰謀叛,四曰謀惡逆,五曰不道,六曰大不敬,七曰不孝,八曰不睦,九曰不義,十曰內亂。這從龍之功,占得何止一兩條。”

“誰就不是呢。”

這廂林珝和黛玉還在說奪嫡和從龍之功,收到一匣子拜帖的啟恒帝雖然臉沒黑,但情緒卻明顯處於爆發邊緣就是了。

從當上皇帝的那一天,他就知道他的那些兒子將來都會步上他與兄弟們的後塵,如今不過是終於到了這一天罷了。

憤怒談不上,可狗了一輩子的啟恒帝多少還是有些失望和遺憾。

果然兜兜轉轉,他隻有皇後。

“朕很早之前就發現,曆朝曆代之所以會沒落都是因為子孫不繼,而非奸臣當道,外辱入侵。”

在啟恒帝看來,要是當朝的皇帝都是強悍能乾的,那就不存在奸臣當道,更不會有外辱入侵。所以他將這個理念說出來的時候,朝中不少大臣都覺得這話在理,再不像是狗皇帝能說出來的,於是一眾朝臣除了捧場的附和了啟恒帝幾句便都等著啟恒帝接下來的大雷。

沒錯,就是大雷。

以他們對啟恒帝的了解,啟恒帝通常用這種正經嚴肅口吻說話的時候,都是沒憋好屁。隻是不知道這次的缺德屁是朝著誰放的。

就在大臣們人人自危的時候,啟恒帝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了。

他不準

備折騰朝臣,而是準備折騰自己兒子了。

兒子們都大了,他很是欣慰,但是欣慰之餘也擔心太好的生活,太高貴身份將兒子們都養成酒囊飯袋,所以他決定將兒子們下放到地方去。

“……眾愛卿,朕的皇子們雖然都沒有經過正經科舉,但他們卻都是由大儒精心教導出來的。想來讓他們擔任縣令一職,應該也是能夠勝任的。”

自說自話了一回,啟恒帝就將他所有年滿十五歲的兒子都提了出來,將早就選好的貧困縣一一分給幾個兒子。

最叫人覺得啟恒帝狗的還不是以鍛煉的名義下放這些兒子,而是每個兒子去的地方都是窮鄉僻野,民風彪悍的地方。

彆說皇子了,就是天王老子來了,都未必買你的帳。

哼,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玩什麼從龍之功,朕還就不慣著你們了。

不光不慣著他們,啟恒帝還準備扣下兒子們的皇子份例,讓他們靠七品縣令的俸祿生活。乾好了,就一步一步升上來。乾不好,朕也不差那麼一個兩個三個……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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