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因某‘名人’弄出來的名人效應,京城一下子就興起了養羊風。
不光寶二.奶奶和探春帶來的馬被人搶購一空,就連她們帶來的羊也一樣瞬間告罄。除此之外,寶二.奶奶還和探春家的接了好些個訂單,這次的京城之行竟是提前達到了預期。
這邊家中生意做得如火如茶,那邊的大夏杯也如期舉行了。
不管啟恒帝對馬球有多少熱愛,啟恒帝仍舊帶著皇後一塊參加了開幕式。
開幕式上,代表各地和某些個人團體參賽的女子馬球隊員們陸續入場。
姑娘們身著一身利落的騎馬裝,一個個英姿颯爽的騎在馬背上,繞場一周後才會操馬至指定地點站立。
新建的馬球場,四周都是買票入場的達官貴人和百姓,座席分了區域,能一眼就看出觀眾們的出身。位置最好的那一塊,原本是留給啟恒帝和皇後等人的,不過因著知道林珝也來湊熱鬨了,啟恒帝就帶著皇後蹭林珝的玲瓏洞府了。
黛玉沒來,一是對這個馬球沒多大興趣,二是她在通州那邊正好有事也來不了。知道黛玉不來後,林珝就拿了塊留影石放在外麵,決定回頭給黛玉看轉播的開幕式。
到是羅寧和林如海回京城了,不光如此,羅寧還特意喚上羅寧準備的後援隊衣裳不顧外麵烈陽烘烤的坐在一群女眷跟前為自己支持的馬球隊加油呐喊。
至於林如海,他是受邀的嘉賓,和一群同樣身有爵位並且有些名氣的人坐在一處。
玲瓏洞府就跟大型房車似的,真真是居家旅行必備之首選。用過早飯,林珝都沒出房間,就操控玲瓏洞府收起白玉樓梯,然後朝著皇宮飛去。
接了昨兒就跟林珝約好了的啟恒帝和皇後再朝馬球場行去。
開幕式前,啟恒帝便和皇後到達了馬球場上空,先跟林珝說了一回話,然後才從突然出現的白玉樓梯上走下去。
白玉樓梯就立在主席台一側,雖然隻下來了啟恒帝和皇後兩人,但世人皆知那位已經成了神仙的瑤光公主也來了。
隻是沒有出現罷了。
葉嬤嬤在院門的空地處擺了地毯和桌椅長榻等物,又準備了不少水果點心,讓丫頭煮好熱茶,在一旁侍候著,便與林珝一道坐在院門處,主仆兩個倚著護欄看開幕式。
這個角度看開幕式,彆說還真挺舒服的。
葉嬤嬤會帶著丫頭們在白天的時候侍候在玲瓏洞府裡,夜裡便都會回下麵休息。而林珝夜裡有什麼需要都有早年心血來潮收到麾下的帝王章妹紙。
葉嬤嬤上了年紀,但可能是常年生活在有靈氣的地方改善了身體情況,身體卻極好。隻是眼神卻不似年輕那會兒了,這會兒正帶著一副老花鏡滿場的尋熟人呢。
下麵很熱,還塵土飛揚的。倒是玲瓏洞府這裡,林珝提前招了塊白雲,讓其擋在洞府斜上方,正好將陽光擋在了後麵。
丫頭將桃子去皮切成小塊放在琉璃碗裡,林珝一手端著小碗一手拿著小銀叉子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差不多兩刻鐘左右,啟恒帝又帶著皇後跑回來了。與林珝打了個招呼就坐在早前就擺好的桌椅處,吃著水果喝著茶的看下麵的開幕式。
今天上午除了開幕式外,還會再重申一遍比賽規則以及將抽簽結果公布出來。中午休息一個時辰,下午申時本屆大夏杯的馬球賽正式開始。
於是看完了開幕式,林珝讓丫頭去將羅寧和林如海請過來,之後在玲瓏洞府裡擺了桌小席。
沒請彆人,就林珝和啟恒帝,皇後,羅寧林如海四人。席麵擺前院的竹林裡,眾人坐在涼爽的竹林下用了一頓半靈食半普通吃食的午膳。至於四人近身侍候那些下人,不用林珝說什麼,每人都隻帶了一個隨侍上玲瓏洞府。
這些人怎麼安排,林珝一向是不管的,都由葉嬤嬤負責。
飯畢,林珝安排了兩間客房給四人休息。末時過半的時候,林珝才從榻上起來,由著丫頭侍候著洗漱了一通,然後便步出屋子去院門口去等著本屆大夏杯的開場賽。
少時啟恒帝四人也都過來了,啟恒帝身邊的多福還跟幾人普及了一回兩支馬球隊都是什麼來曆,以前的戰績如何。
“……天嬌隊是甘省那邊選派的,那個穿著桔色隊服的圓臉姑娘其父正是甘省巡撫郝洪。”
幾人順著多福的話朝那圓臉姑娘看去,隻見那姑娘不光臉圓,整個人也比其他人圓潤一些。人長的很可愛,按說應該是那種軟糯可愛型的,但她臉上卻帶著一股勢在必得的氣勢和銳利。
就反差還挺大的。
另一支隊伍是河南那邊的,這支隊伍裡的隊員們也是什麼樣出身的都有。
有官家千金,有富商之女,還有農家出來的女兒,但她們都穿著統一的隊服,臉上也全都是對勝利的渴望。這一刻,你根本無法在他們身上看到人們根深蒂固的價值觀。
姑娘們的馬球賽不比那些男子馬球賽遜色,其激烈的程度更讓人激情澎湃。
林珝喝了一口補湯,然後笑著對啟恒帝說道:“花木蘭的故事告訴我們一個道理。”
“誰說女子不如男?”啟恒帝自然而然接了一句,見林珝嫌棄的看了他一眼,這才又問道:“皇妹想說的不是這句嗎?”
林珝又瞪了啟恒帝一眼,“當然不是。”
“那皇妹想說的是什麼?”
“我想說的是花木蘭的故事之所以被廣泛流傳,就是因為這種事情太少了。如果這種事情成了一種常態,那花木蘭也就不會成為個例了。”
啟恒帝不想林珝說的是這個,想了一回她的話,不由肯定的點頭,“皇妹說的是。”
一旁林如海端茶的手抖了抖,最後還是一臉黑線的將茶杯放下來了。
一個喚皇妹,另一個還敢理所當然的應下來……為啥他這個外人卻沒辦法做到淡然以對呢?
課程探討,太上皇要是知道親兒子和親孫女這麼相處,怕是要死不瞑目了。
╮(╯▽╰)╭
看了一場馬球賽,等決出勝負後,林珝才帶著玲瓏洞府離開馬球場。
仍舊是先送啟恒帝和皇後回宮,然後和羅寧林如海商量了一下,三人便直奔通州了。
跟黛玉一道吃的晚飯,晚飯的時候還拿出留影石給黛玉看開幕式。
開幕式這玩意不用想都知道是誰搞出來的。
此時始作俑者和林珝一左一右的坐在黛玉身邊,說著開幕式如何如何。黛玉時不時的點評一下,又說閉幕式的時候一定要去現場看看。
“要我說為了經濟發展什麼的,大夏杯也不是非要在京城舉辦。每屆都換個地方,豈不更好。”
“如果太遠,當今和皇後還有那些達官貴人們怕是不能成行了。”
羅寧聞言也想到了這個出行難的問題,“那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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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林珝和羅寧往返京城馬球場,黛玉和林如海有時間就跟過去瞧瞧,沒時間就留在通州這邊處理一州公事。
大夏杯的男子馬球賽晚於女子馬球賽,等女子這邊比完了,才會輪到他們上場。不過不管哪一場比賽都挺激烈的。
凡是比賽,就一定不會太太平,這期間有人意外受傷的,有人的馬出了問題的,還有人馬球棒突然斷裂的……
除此之外,還時常會聽說誰家的教練私下裡接觸了誰家的隊員,誰家的隊員欺負了誰誰誰等等,等等。
哪怕沒有互聯網,隨著大夏杯的開賽,京城內外也衝刺著各種各樣的消息和大事小情。
探春精明能乾,所以她們馬隊的馬都沒事。但其他馬隊的馬卻有集體拉肚子的事情發生。
林珝到是沒出手管過什麼,隻冷眼旁觀。反正大夏杯不會是這一屆,那層出不窮的手段也不會就在這一屆發
揮作用,她能管得了一次,還能管得次次?
再說了,她是什麼好人嗎?
嘖,不趁機搗亂都是因為你們太弱,經不起折騰,好伐!
總看什麼比賽也挺沒意思的,過了那個勁後,林珝又恢複到了之前的作息。
因著和楊箋修煉那個功法,林珝現在倒不用沒日沒夜的修煉了。不過由於懷孕的時間越來越長,她和楊箋一塊練功的頻率也頻繁了許多。
林珝絕對是個絕世大渣女,以前天天想要對楊箋這樣那樣,可現在這樣那樣了,林珝又突然發現楊箋也沒多麼吸引她了。
渣得理所當然,半點不含糊。
而楊箋呢。
他最初看不清林珝的來曆,雖然他現在也不知道林珝到底是個什麼來曆,但他相中了林珝搞事的能力,想要將林珝收到麾下,然後讓林珝做他的先鋒軍。
但他發現林珝不是那麼好收買的,甚至是個喜怒無常,翻臉無情,兩麵三刀,奸詐狡猾……的真小人,但他也發現林珝待絳珠草極儘信任親近。
對絳珠草的維護更是毫無理智可言。
於是楊箋總結了一回林珝與黛玉的相處方式,發現這丫頭是個吃軟不吃硬的,於是便決定用寵溺的方式攻略林珝。
用另一種保駕護航的方法將人平安送進南天宗,之後將林珝收到座下不說,還給了親傳弟子的身份。其間對林珝表現出各種親近和寵溺……
一個人一天十二個時辰都在表演我寵你,你對我是不同的。時間長了第一個被這份‘深情’感動的就是他自己。
這就是謊話說多了,自己都信了的修真版。
再後來,發現某人想要欺師滅祖,楊箋...可以說楊箋的所有套路在林珝身上都沒發揮多大作用,最終還因為假戲真做這種可能的原因將自己賠了進去。
一個一心想要翻天覆地建立新天庭的男人,遇上了一個沒心沒肺的渣女,又有了個沒出生就能將父母折騰得人仰馬翻的女兒,這得是造了多大的虐呀。
楊箋歎了口氣,用一種天要亡他的神情看著已經煉製得七七天.八八的痛感轉移手環。
天會不會亡楊箋,林珝不知道,但林珝知道她以後再也不怕妊娠反應了。
可憐孕吐那會兒都是她自己熬過來的,唉,就怪心疼自己的。
“這手環一式兩隻,一隻我戴在身上,另一隻,”楊箋將林珝手中的手環放回玉盒裡,認真叮囑她,“等難受的時候再戴。”
“為,”林珝眯了眯眼睛,看看楊箋又看看手環,不由有些疑惑的問道:“你為什麼不將手環給彆人戴?”
讓彆人戴手環,到時候就可以讓彆人替她和楊箋承受懷孕生產的痛苦了。以楊箋的為人,林珝不相信他想不到這一點。
楊箋沒想到林珝會這麼問,當即就被林珝氣笑了,“我若是交給彆人,你又豈能氣順?”
呃?
林珝眨眨眼,順著楊箋的思路想了一回,她發現如果楊箋真將痛感轉移的手環交給彆人戴或是戴在靈獸身上,她還真可能為這事跟楊箋鬨一場。
憑啥你們男人就不能‘享受’一回懷孕生產的幸福呀。
“你騙我的還少了?哼,我才不信你會這麼老實呢,”林珝理不直氣也壯的質問楊箋,“老實招了吧,就彆讓我動心思了。”
楊箋搖頭,“...這東西你趕著要,時間又緊,隻能做出這一種來。你是孩子的母親,我是孩子的父親,因這份以孩子為媒介的血緣,才能讓痛感轉移。”旁人戴了也沒用。
原來是這樣。
林珝聽完心下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楊箋,捧著玉盒回屋了。
楊箋:這是遺憾在不能傷害自己的情況下,讓自己吃點苦頭嗎?
……
又過了幾年,原本想要乾滿二十年的黛玉,因著三年一任之故,又多乾了兩年。
四十二歲遞了辭呈
後,黛玉又請旨將爵位轉給黛玉,呃,這話有些繞口,就是致仕的林小弟請旨將爵位讓給其長姐林黛玉。
而他則會護送林如海和羅寧回姑蘇定居。
早年啟恒帝就說了,無子可讓親女繼承爵位,不過要降一等襲爵。這回林小弟上了折子後,啟恒帝允許的同時也沒讓黛玉降等襲爵,而是原爵位繼承。
朝中官員聞言,都是左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哪怕不合啟恒帝早前立的規矩,也沒誰敢冒頭。
他們一怕啟恒帝不聽勸,還反過過來‘勸’他們。往往不管什麼事被啟恒帝用他的方法勸一回,就是不死也要蛻成皮。二來也怕還在世俗界的那位性子不是很好的瑤光公主記恨他們多管閒事。
世人都知道瑤光公主是那位林大姑娘一手教養長大的,這會兒要是因著這點破事就入了瑤光公主的眼,豈不得罪了瑤光公主?
得不償失。
而且他們聽說那位林大姑娘雖然多年來一直生活在修真界,可卻一直不曾婚嫁,不管爵位是給了她還是同樣不曾婚嫁的林家獨子,朝.廷早晚都能將爵位收回來。那他們現在就跳出來...圖啥呀。
總之啟恒帝為黛玉破了例,朝臣們都沒有跳高似的出來發表意見。可他們不知道,這種破例的事,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以後...想來他們總會習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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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都四十二歲了,林如海和羅寧的年紀就可想而知了。
羅寧在哪生活都無所謂,畢竟哪都不是她的故鄉。到是林如海近兩年時常說起幼時在姑蘇老宅的事,於是黛玉便決定退下來後先送父母回鄉養老,然後再慢慢接手那些瑤光廟。
還挺著孕肚的林珝又和黛玉商量了一回,最終便定下了全都回南的決定。
妙玉也是南邊的,聽說林家要回南,隻想了一回便決定跟他們回南邊。賈家祖籍在金陵,但惜春卻是自幼生活在京城,也是略長些才被林珝帶著出去玩過幾回。
她與寧國府的人不親近。迎春長居北靜王府,又是個你不去見她,她也不去見你。不請她出來,她就不出來的性子。平兒那邊,嫁了三個女兒後,就守著兒子過日子。不過她兒子性子老實,但也不是隻想守著那點家底過日子的人,成親後便尋了個活計,帶著平兒和媳婦離開了京城……惜春想著處得好的都離開京城了,不由也生了跟林家回南的心思。
可能是玲瓏洞府和飛行法器於幾人都不算稀奇新鮮了,所以林如海和羅寧便想著坐船回南,用一種慢遊的速度走一回大運河。
按林如海的話,這輩子肯定就這一回了,若下次還要來京城,不是坐傳送陣就是讓林珝送他們了,所以機會難得還是彆錯過了。
說起來,林珝也正經有許多年沒有坐過船了,雖然她現在仍需要生活在玲瓏洞府這種靈氣濃鬱的地方,但她可以將白玉樓梯架在船上呀。得閒了就從樓梯下到甲板上,也是兩不耽誤。
舉家搬遷,最麻煩的就是行李和產業了。
不過有林珝這個作弊器在,這最麻煩的還真不是什麼麻煩事。
拿出幾個儲物袋,雖然他們沒靈氣用不了,可林珝有靈氣呀,林珝可以幫他們都裝到儲物袋裡,等到了姑蘇再拿出來。
於是除了一些路上會用到的行李,其他的行李都被這麼裝了起來。
林家找來的是條三層樓船,因此行除了男仆就隻有林如海一個小老頭,所以也沒分什麼男女區域。
一層及一層以下給了所有仆役住,二層十個房間被改成了五間,林如海羅寧一間,黛玉自己一境,惜春和妙玉一間,剩下的一間給了幾個大丫頭住。
三層是個大花廳,不能住人,不過到是可以當成眾人休閒娛樂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