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你當朋友,你卻想搶我媳婦。還想我再給你留麵子?要點臉好麼?
繪理心想,如果不是她心臟承受能力還算不錯,她可能已經要捂住心臟,窒息過去了。但這也代表著,哪怕她很想暈過去,麵上依舊透著淺淺的紅暈,怎麼裝都裝不出虛弱。
“那、那個,你們聊……”小姬君乾巴巴地開口,把慫這個字的精髓簡直發揮到了極致,“我真的有事情,朋友們還在等著我過去呢,就,就先走了?”
她試探著開口,三雙眼睛當即盯住了她。
繪理:能不能放過我QAQ
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她的逃避心理,三個妖怪不約而同地沉默了一會,沒有再逼迫繪理回答任何問題。
繪理才不管有沒有什麼貓膩呢,自以為逃過一劫的小姬君就一副明天的事情明日愁的模樣,她連忙朝三人道彆,隨隨便便扯了個什麼借口,假得繪理回想起來還心虛不已。
她被耽擱住的時間並不算長,有許多次繪理也曾這般支開過侍女們,所以侍女們並沒有什麼懷疑,以為姬君隻想像以往那般想要自己一個人好好享受獨處的時間。
但這會見了繪理一副心緒不寧的樣子,阿玲還是忍不住問道:“姬君可是有什麼煩心事?”
繪理愣了愣,她揉了揉自己的臉,嘀咕著說:“誒?很明顯嗎?”
阿玲點頭,見小姬君歎著氣蔫嗒嗒垂下頭的模樣,心中不由憐惜:“姬君,發生了什麼嗎?”
雖說姬君的心情難以捉摸,但身為她的貼身婢女,卻連姬君煩心的事情都不知道,這是她的失職。
繪理沒有說話,她覺得吧,她現在麵臨的問題,有點像是大型情感現場,複雜難言,羞恥不說,還很難和外人傾述。
不然要她怎麼說,說她同時被幾個小夥伴告白了怎麼辦?
一想到這個,就想到態度同樣曖昧不明的津津,想到態度更為明顯的源氏兄妹,想到似乎同樣不怎麼對勁的蘆屋道滿和安倍晴明……
繪理頭都快愁禿了。
阿玲不知實情,隻好寬慰道:“姬君無需苦惱。不如仔細想想後日的宴會?”她笑道,“這可是家主特地為您舉辦的呢。想到時,必定會十分熱鬨。”
繪理:……
是哦。
想起藤原道長和源倫子彆有含義的笑容,這次宴會實質便不言而喻,搞得繪理頓時頭更大了。
被小姬君愁著的人們恰好也在想著她。
禦饌津看著自己手中新做的禦守,白發紅眸的神明垂著眼眸,似乎在想著什麼,淺淡的笑意浮在唇邊,仿佛自言自語般輕聲道:“繪理會喜歡這個嗎?”
他看似在說手中的禦守,但知曉他真正含義的神侍低下了頭。
“姬君一定會喜歡的。”
禦饌津輕輕笑了起來,他說道:“你也這樣認為?”
“神大人也姬君彼此戀慕,姬君若是知曉您為她做的一切,怎會拒絕大人您?”
禦饌津沒有接過神侍的話,他靜靜地看著禦守,眸色溫柔像是要透過禦守看到某位少女的笑容一般。
另一邊,終於搞定封印的玉藻前鬆了口氣,腦海不由自主地浮現出繪理的樣子。
玉藻前笑了笑,忍不住期待起和她重逢的情景。
而安倍晴明收起小匣子,漆黑的木匣樸實無華,卻莫名透出一股蠱惑人心的味道,帶著一種不祥的氣息,陰陽師麵上看不出什麼神情,他將匣子放好,拿出了另一卷東西。
像是書冊,又像是圖卷,最後,他的目光在繪理送來的請帖上停了停,輕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