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淩辱(七)(1 / 2)

《真千金回到認親前(重生)》全本免費閱讀

時一展黑臉一沉,動了怒氣,粗眉擰成“川”字。

他沒想到,這位文弱書生,性格卻極倔,冥頑不靈。

饒是他好說歹說,年輕公子愣是不願隨他前去梅州。

嗬嗬,吳川能比得上梅州嗎?

年輕公子儀貌堂堂,處事波瀾不驚,應當是個聰明人。

這個“聰明人”,寧願放棄另一個好的選擇,也要固執地留在這個地方受苦。

時一展銀牙咬碎,他就沒見過像霍道然這般活生生的傻子。

“公子,是走還是留,你再好好考慮一下。”時一展的話,雖是勸誡,聽起來卻像威脅。

幾位衙役,擁簇時一展離開。

薑映真隻覺匪夷所思。

霍道然好歹是霍氏子弟,即便他犯了大錯,流放嶺南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會搞錯流放之地?

難道,負責押送的官差,沒有一個人察覺嗎?

實在是......

故意的。

“一定是夫人!”清秀乖巧的小書童,提起霍夫人的時候,秀白的小臉有幾分扭曲。

小書童的雙眸流露了怨恨的神色,“我們已在嶺南丟了半條命,她卻還是不肯放過。”

薑映真與主仆二人相處這麼多天,大多時候,都是平淡乏味的。

如同彼時的天空,微風徐徐,沒有一絲波瀾。

平時,薑映真戲弄平白,小書童也是麵色一陣紅一陣白,被她氣得語塞,不願再多加理會。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平白這副怨憤得有三分刻薄的神色。

平白口中的“夫人”,會是誰呢?

小書童提起她的時候,咬牙切齒。想必,“夫人”與主仆倆的關係勢同水火。

常言道,為人母,必為子遠謀。

霍夫人隻有一個寶貝兒子,有了好東西,自是霸占獨享。

她與大公子針鋒相對,似乎在情理之中。

可是,霍二公子爛泥扶不上牆。

霍府的資源人脈,全給了他,無異於肉包子砸狗,有去無回。

待他家大公子,得伯樂賞識,平步青雲,必定......

絕不會令霍夫人舒坦!

平白袖中的手指緊緊地攥作了一團,指節用力,發白得近乎泛青。

此刻,他恨不得提刀殺了霍夫人和那個九歲的窩囊廢。

“不必多言,平白,藥煎好了嗎?”霍道然拄一木杖,木杖在地麵敲擊“篤篤”聲。

天邊,火燒雲連成一片。

年輕公子腳步輕穩,肩負暖色的流光,默默走向晦暗陰涼的小屋。

平白甩了甩衣袖,不放心他,徑直跟了上去。

那名官差既然能堂而皇之闖入小院,那麼,他絕不會善罷甘休。

時一展得了吳川府的準予,暫住興寧鄉官衙。

日常,幾位小衙役端茶送水,謙恭諂媚。

接連幾日,時一展也沒來找霍道然和平白的麻煩。

但他卻沒走,有事無事,在興寧鄉轉悠,不催也不問,無一絲著急跡象。

似乎,時一展在等主仆兩人回心轉意。

一日,天色陰雲半卷,樹葉嘩嘩,久違的一陣風,吹得人神清氣爽。

幾位衙役照例巡邏。

時一展是梅州府的官衙,做些抓貓逮狗的芝麻事兒,隻怕梅州府尹也想不起來自己曾養過這麼一條狗。

隻是,時一展性子刁鑽蠻橫,沒有彆的本領。

在一群狗中,叫得過於大聲,所以得了幾分器重。

衙役是來巡街,時一展卻來添亂。

“這個不錯,我要了。”他拿了一枚竹帽,待在頭頂遮陽。

儘管,此時沒有赤熱的太陽。

這廝的行為明顯,他拿了旁人的東西,卻不想掏錢。

隻想白嫖。

“官爺,連十文錢也不願意給嗎?”手藝人苦苦哀求。

皂衣衙役忍了又忍,摸出了十枚銅板,心中宛如刀割,“誰說不願給?快拿好!”

梅州府尹派來的人,哪怕是條不通人性的野狗,也不是他們這群蝦米可以得罪的。

時一展對於衙役的識相,格外滿意。

白果皺眉苦練,正在清算賬本。

忽地,狹小的藥鋪出現了一道暗影,連帶堂內的光線也不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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