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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是應了楊家母女的猜測,就在曉光生病的第二天早上,晨光沒有象往常一樣按時起床,曹茜茹的奶媽齊淑珍在樓下叫了半天,也沒聽到回應,便上樓去到臥室。
見小家夥還在被窩裡貓著,齊淑珍不由失笑,朝在隔壁洗漱的曹茜茹道:“這孩子也學會懶床了。”
齊淑珍長著一張好看的瓜子臉,上麵嵌著兩隻杏仁般的眼睛,因為顴骨有些高,就顯得她的眼窩很深,這相貌一看就知道她年輕時候是個美人。此時齊淑珍溫和地笑著,就好似在對女兒說話一般。
聽見奶媽念叨晨光,曹茜茹剛好洗完臉,便返回臥室床邊,笑著伸手去捏晨光的臉蛋,這一捏不打緊,曹茜茹的笑瞬間就消失了,忙又去摸額頭,剛一觸上,就說:“呀,發燒了。”
曹茜茹掀開被子抱起晨光,就要下樓,齊淑珍忙從旁邊拿起張毯子裹在曉光身上。曹茜茹邊下樓邊叫著:“舅舅,晨光發燒,您開車送我們去醫院。”
正坐在沙發上聽廣播的曹天浩,聽見她這麼一喊,趕緊起身,抓了一件外衣套上,迎過去兩步,接過她手裡的晨光,率先出門朝車子走去。
開車到了醫院,醫生給晨光量了體溫,看是38度,就建議輸液,說這樣體溫降得快,以免燒成肺炎。
曹茜茹讓舅舅和奶媽先回家,說:“我一個人守著就行了,等液體輸完了,我就給家裡打電話,你們再來接我們。”
曹天浩和齊淑珍依言離開了。
看見針管紮在晨光細嫩的手臂上,曹茜茹心疼得直抹淚。
晨光自然不懂她的心情,好奇地看著她。
曹茜茹轉頭擦乾淚水,否認完又關切道,“你現在好些了嗎?”
“嗯,現在舒服多了,就昨天晚上難受。”
“難受為什麼不喊我們?”曹茜茹罕見得皺起了眉頭。
“太晚了,你們都睡著了,我就沒喊。”
見晨光這麼懂事,曹茜茹更加心疼:“以後要是有不舒服,一定要隨時告訴我們。幸好你這次沒有燒成肺炎,不然就糟糕了。”
“肺炎是什麼?”
“就是我們的這裡——發炎了,人會特彆特彆難受的。”曹茜茹邊說邊拿手在晨光胸口比劃著。
晨光聽得似懂非懂,卻也沒精神再多說話,就躺在那裡看著天花板發愣。
輸了兩袋液,護士告訴他們可以回家了,明天再來輸液。
曹茜茹問:“可以在我家輸液嗎?”
“可以的,需要另外繳費。”
聽護士這麼說,曹茜茹徹底放心了,打了電話讓曹天浩來接他們。然後收拾完東西,抱上晨光去醫院門口等。
沒多會兒,曹天浩的車來了,一看是秦思明一個人開車來的,曹茜茹麵無表情地拉開後車門上了車,又把晨光捂得嚴嚴實實的。
“晨光好些了嗎?”秦思明沒話找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