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了。”曹茜茹語氣淡漠。
“就是發燒?”
“嗯。”
“你也彆累著了,小孩子好得快的。我小時候,感冒、發燒都不吃藥,蓋被子捂出兩身汗,就好了。”
聽著秦思明的話,曹茜茹偶爾點點頭,卻不說話。
秦思明覺得有些無趣,就住了口。車從後門開進站裡,正好遇見似是剛從外麵回來的高振麟,曹茜茹搖下車窗,喊了他一聲。
高振麟聞聲迎過來:“你們這是從哪兒回來?”
“醫院。”曹茜茹說著,推開車門準備下車:“晨光發燒,輸了液,現在體溫下來了。”
高振麟忙過來抱起晨光,內心就忐忑起來,低聲對曹茜茹說:“晨光發燒,曉光可能也會發燒。”
曹茜茹跟著下了車:“還真可能是這樣的。你這是從哪裡回來的?”
“臨潼。”
高振麟說著轉身往曹家走,曹茜茹跟在他後麵,身後的秦思明卻在原地站著,似不知該跟著,還是回辦公室向曹天浩複命。
看著躺在床上的晨光,高振麟分外惦記曉光。想起眼下的延安缺醫少藥,人一旦生病就很難醫治,高振麟更揪心起來,眼睛裡滿是不加掩飾的心疼和掛念。一旁的曹茜茹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曹太太坐在床沿,伸手摸了摸晨光的額頭,說:“溫度下來了,他就好了”。
齊淑珍端來一杯溫水,要喂給晨光喝,臥室裡便顯得有些擁擠,高振麟這才下樓離開曹家,他沒有忘記曹天浩要他回來立馬就去站長辦公室。
曹茜茹跟到樓下客廳,把高振麟叫住,低聲說:“有個事情我要告訴你,昨天秦思明把那個姓金的老板和太太帶到站裡來了。”
高振麟暗驚,不由看了一眼曹茜茹,隻聽她又道:“他對金老板用了刑,聽說折了一條腿,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說罷,曹茜茹轉身往樓梯口走,走了幾步又回頭看了看高振麟離開的背影,這才又上樓去陪晨光。
心情淩亂的高振麟回到宿舍,頹唐地坐到椅子上,他很擔心金老板和金太太,更令他氣憤的是曹天浩把他派到臨潼,這邊卻抓了金老板夫婦來審問還用刑,這口氣他咽不下。於是,他起身打開宿舍的門去到辦公樓,直接去找曹天浩。
曹天浩自然是知道他來的目的,笑著招呼他坐下。
“我不乾了。”坐下後,高振麟直接對曹天浩說了這麼一句。
“這是為何?”
“你們有事可以衝我來,何必抓住金老板不放?”高振麟直視曹天浩:“我回西安的路上被土匪綁了一天,是金老板給了錢我才從土匪手裡逃出來。他是我的恩人。現在是我得事,你們抓他、用刑很沒意思。”
曹天浩第一次聽說高振麟被土匪綁架的事情,也是有些吃驚,再聽是金老板給了贖金高振麟才能回西安就道:“原來是這樣你才替金老板說話了,明白了。”
“我現在不乾了。什麼時候再乾?就是你們查找出殺賈波的人為止。”
這話把曹天浩堵住了,一時他沒有合適的理由解釋今天抓金老板夫婦並對金老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