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的魯莽進攻讓對方不得不改變路徑。疾風有機可乘,趕在對手出手之前。
鐺——
拔刀一斬,命中一個硬物。
也讓他看清了對手的樣子。
“什麼人?”
藍色的輕盈衣甲,臉被麵甲擋住,與忍者殺手十分相似。武器也是一條鎖鐮,正死死壓住疾風的刀。
所以這家夥也是……
嗖——
“嘁!”
試圖從背後偷襲的修瑪再次失敗。藍衣人隻與疾風鬥了一合,便縱身一躍,躲過修瑪的劍。蹬著竹子,幾步就躍到頂上。
在竹子間來回跳躍,很快淡去身形。
“該死!”
被對手耍了一番,氣得修瑪掄起長劍,砍斷了兩根竹子。
然後被斷竹砸了腦袋,真是不知道說些啥好了。
“還是快點回去吧。”疾風感覺那人已經跑遠了,對修瑪說,“那是個從者。”
消了消氣,修瑪把劍一扔。它們掉在地上,變成魔力的碎渣。
“是弦一郎的從者嗎?”
“弦一郎身邊剩下的從者應該是個劍客,但這個人怎麼看都是忍者。可能是我看漏的從者,也可能是新召喚的。”
“所以葦名的人都死絕了嗎?整了這麼多從者。”
這消息夠糟糕的。不快點解決,迦勒底和弦一郎之間的戰力差距隻會越來越大。你不會想靠那個四五天才能補充好魔力的魔力箱和聖杯比召喚速度吧?
事不宜遲,兩人馬上回寺廟,把這事和立香一說。
現在,眾人都在院子裡。得好好商量一下了。
“先來整理情況吧。”
達·芬奇盯著身邊的顯示屏,這裡記錄了永真帶來的葦名國地圖。
“狼的目標是被關在天守的神子,我們的目標是很可能藏在天守的聖杯,最終目的地都一樣。所以我想問一句。”
手環的圖像轉向了永真。
“永真小姐,你的主人對聖杯是什麼態度?我想他應該是葦名的大人物吧?”
“我主對聖杯並無興趣,”永真答道,“他是一個接受現狀的人。迦勒底的諸位若要帶走聖杯,他必定不會反對。”
“那就好。剩下的,就是怎麼去葦名城了。”
佛雕師的這座寺廟在葦名城外。想要前往葦名城,大致可分為山上和山下兩條路。
山上除了葦名城,還有一些城下町,各自占據一片山包,用大橋相連。但戰爭爆發後,為了阻止內府軍的突襲,幾乎所有大橋都被炸斷。
目前內府軍暫時撤出了城下町,那些地方已是狼藉遍地。葦名派出軍隊重新占領,正在加緊建造據點和工事。
所以想要從山上接近葦名城,就不得不穿過那些據點,遭遇葦名軍。這對必須帶著立香前進的迦勒底來說,不算是好的選擇。
山下的路比較繞遠,路上有幾個連內府都不感興趣的小村子。它們與葦名城基本斷了聯係,所以駐守的葦名軍非常少,估計一個村子都不到50人。
山上山下有許多道路互通,可以根據需要隨時上山下山。而且山下的路比山上平坦。雖然不得不穿過一些危險的樹林或者泥沼,但有從者保護,問題不大。
說到這裡,立香和修瑪忍不住看了永真兩眼。
不管是山上還是山下,能一個人從葦名城走過來,這女人絕不隻是個醫師那麼簡單。連疾風也告訴過立香,永真身上有一種柔和的劍氣。
修瑪直接去問,她才說練劍是“小小的興趣”。
真的假的啊。
總之,迦勒底基本隻能選擇走山下的路。如果現在出發,馬不停蹄,大約酉時能到,也就是晚上6點多。考慮到要養精蓄銳,應該分成兩天趕路比較合理。
“這樣我們不用太擔心被發現。”達·芬奇最後說,“隻要打扮得體,也不會引起老百姓的注意。怎麼樣?大家有什麼看法?”
沒有人反對,此事就這麼定了。
等吃過午飯,立香和疾風向佛雕師道彆。永真帶路,迦勒底踏上了前往葦名城的路。
*****
順著山路,經過修瑪和疾風藏身的竹林,眾人一路下山,越走越遠。
就連疾風也沒注意到,竹林裡,那個藍衣忍者正在觀察他們的背影。
“嗯……那是群什麼人呀?”
忍者身邊,落下一個黑發女孩,扮相很像穿黑色水手服的高中生。捧著一小袋點心,一邊說話一邊吃個不停。
模樣有點呆呆的,和腰間那把散發著恐怖氣息的刀完全不搭。
“不知道。”
忍者用很磁性的聲音平淡地回答。待竹林間吹過一席微風後,他又補充道。
“不像是葦名的人。”
“嗯……”
忍者沒興趣多說,女孩也沒興趣多問。三言兩語,隻剩下嚼點心的哢哢聲。
終於,迦勒底一眾在視野裡消失。忍者望了望寺廟那個方向。
“我要回去稟報禦主。你來盯住他們。”
“哎?”女孩苦著個臉,“可是點心快吃完了。”
“這是工作。”
“好吧……”
嗖——
忍者原地拔高,很快不知去向。女孩耷拉著眼皮,懶洋洋地朝山下走去。
邊走邊抱怨。
“真是的。連你都被人家發現了,我要怎麼盯住他們嘛。”
又想了想。
“還是找幾個幫手吧,反正死了也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