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大師,我悟了(1 / 2)

韋伯事先準備了信號彈。找些燧石再加上魔術,這東西還是挺容易做出來的。幸存的兵士們把信號彈放出去,下午的天色不像中午那麼明亮,足夠讓蔡瑁和趙雲看到這紅彤彤的東西。

這是荊州軍大撤退的信號,要從戰場一直撤退到新野。

蔡瑁那邊剛看到曹軍,還未交戰,及時抽身了。趙雲和穆桂英始終分不出勝負,也是賣個破綻走人。

雖然距離預期有些差距,但這一仗也算有了不少收獲。以曹操的習慣,此戰過後必一時不敢深追,而是會在新野重整旗鼓。荊州軍今晚休整一下,明天起早從新野退回襄陽。

博望坡之戰不過是掌握曹軍規模和配置的前哨站,襄陽將成為真正意義上與曹操的決戰之地。自不必說,這支曹軍比徐州那時更為強悍。

但迦勒底這邊也有不少意外收獲。特彆是聽修瑪說了在桃源村的經曆以後。

“好,好啊!”

戈爾德魯夫興奮地揮拳,踱步。之前那些擔憂仿佛都不存在了,眼中滿是希望。

“戰力一下子增長這麼多,彆說在襄陽擋住曹操,連一口氣攻進洛陽也不在話下啊!”

“你可真夠樂觀的,所長。”達·芬奇說,“且不說洛陽還有什麼咱們不知道的秘密,襄陽這戰還有很多未知因素呢。還是說你這兩天沒睡好已經昏頭了?需要我給你衝點咖啡嗎?”

胖所長的興奮的樣子瞬間萎靡了。

“不至於說得這麼刻薄吧?好不容易看到希望,你就讓我高興高興唄。”

“但穆吉克說得對,這的確是好消息。”

車裡的韋伯肯定著戈爾德魯夫的話。他和立香的馬讓給修瑪和伍六七了,車裡多出來的位置留給了他和立香。

“話雖如此,對麵的實力也加強了啊。”

副駕駛的車窗開著,淩琛趴在車門上,歪著頭。

“那個自稱鎮魂將的曹焱兵,力量恐怕能與我家大王勢均力敵。還有伍六七遇到的雲中君,今天遇到的那個玩樹葉的女孩,感覺曹操身邊戰力也很多啊。”

“這個時候就得一點點分析啦。”坐在後麵的立香說,“想辦法預判他們的能力,現在我們這方麵的情報還不多啊。”

韋伯點頭道。

“禦主說得是。就算不想百戰不殆,也該做到知己知彼。而且,我很在意那個雲中君。”

“那個混蛋啊。”伍六七抽了下眉毛,“確實是個怪人。”

“怪不怪先不提。雲中君這個名字,我記得是中國夏商時代神話裡的一位雲神。所以伍六七,你覺得他有神明的那種感覺嗎?”

“感覺?衣服倒是挺像雲彩的。”

“比如他的態度,多數神明對凡人都是高高在上的樣子。還有他的能力,有沒有你覺得很超乎常識的東西?”

伍六七撓了撓他的三撮毛。

“態度確實讓人火大,夠傲慢,還草菅人命。能力嘛……說實話除了那莫名其妙的金光,彆的倒也沒什麼。”

“即使這樣也讓你吃苦頭了不是嗎?”修瑪說。

“我說你倒是給我留點麵子啊……但那金光真的很古怪,明明像霧氣一樣卻能擋住刀劍。”

“金光,霧氣……”

聽了伍六七的話,韋伯很快想到了答案,繼續問道。

“那個雲中君的服飾,是不是呈現出明顯的顏色不同的兩部分?比如上下不同或是左右不同。”

伍六七回憶了一下。

“還彆說,確實。以腰為界,上白下黑。軍師厲害啊,這都知道?”

“隻是證明了我的猜測而已。你們還記得少司命的服飾嗎?左白有袖,右黑無袖。她出手時,我還看到樹葉被聚成陰陽魚的圖案。”

這麼一說,眾人皆恍然大悟。

韋伯便說出了答案。

“所以雲中君和少司命一樣,是陰陽家的人。”

*****

陰陽家,諸子百家中的大家。在三次元有文字記載的中國魔術史中,陰陽家的規模僅次於道家和儒家。秦滅六國後,道家衰落,儒家又遭秦始皇打壓,陰陽家迎來了鼎盛時期。

他們主攻“陰陽五行術”和“煉丹術”。五行就是金木水火土五大遁術,煉丹按照字麵意思理解即可。

相比許多樂於保守自己秘密的魔術流派,陰陽家倒是個跟魔術以外的世界聯係比較多的異類。最早的陰陽五行術就是為了推演自然變化而逐漸形成的,例如星宿,天氣,地理,作物生長等等。據說,在中國仍然泛用的農曆和二十四節氣就是從陰陽五行演變過來的。而中國人習慣將公曆稱作“陽曆”,將農曆稱作“陰曆”似乎也能印證這一點。

推演自然變化少不了利用魔術,五大遁術由此應運而生。但不知道是陰陽家自己對秘密保守不到位,還是說他們本身也借鑒了前人的成果。在春秋戰國之前就有人能夠使用一些遁術,之後會遁術卻不是陰陽家的人也有不少。

比如諸葛孔明。

不過相比這些,煉丹才是陰陽家的真正本領,甚至可以說獨一無二。隻可惜到今天,丹藥的配方沒留下幾頁,但是關於這些丹藥功效的記載卻能堆滿一間圖書館,說得神乎其神。

如此也可以解釋另一件事。

“那就是咱們遇到的傀儡兵。”韋伯說,“當時我也分析了,那恐怕是丹藥的作用。利用丹藥控製屍體,使其服從命令。”

聽韋伯說到這裡,刑部姬張著嘴欲言又止。因為當時是她先提出丹藥這種可能的。

不過公主還是憋了回去。她已經很久沒建言獻策了,漸漸又找回了曾經家裡蹲的感覺,開始重新習慣有話不說了。

達·芬奇頻頻點頭。

“這麼一來還真都連上了。也就是說,那個方士就是元凶,或者說元凶之一。”

“錯不了。”韋伯說,“傀儡兵也好,鬼災也好,他應該都脫不了乾係吧?至於他的身份,暫時還不清楚。至少我不認為他是雲中君,或者被雲中君附身的擬似從者一類。雲中君應該隻是他的彆名,或者類似職務一樣的存在。”

“真是個奇怪的職務。”燕青說,“哪怕他起個像是入雲龍之類的名字我還好懂一些。”

“我能理解。”立香說,“就像日本有些家族和組織,不管誰成為首領都會用一個固定的名字稱呼那樣。”

“但這就沒法猜了。”韋伯皺眉道,“陰陽家的方士那麼多,天知道是哪個。如果他是二次元從者,說不定還是憑空編出來的。”

這的確是個麻煩事。從伍六七的描述看,雲中君顯然沒有使出全力,甚至隻能說是露了一手而已。

但天子隻派他和曹焱兵兩人去打閻小羅的村子,就說明這二人的本事絕不止屠個閻王的村莊那種程度。再加上少司命,此三人可能是天子身邊的王牌。

少司命的能力大致摸清了,曹焱兵的戰力和鎮魂將倒也好理解。然而這個雲中君還有什麼招數,目前判斷不出來。

這毫無疑問會影響襄陽之戰的部署。

氣氛變得有點沉悶。沉悶得讓戈爾德魯夫使勁抓著頭發。

本來他就因為鬱悶,最近有些脫發了。

“真是煩,這段時間簡直就沒好事。”

看他那樣子,淩琛本來想說說另一件事,又把嘴閉上了。

她回頭給韋伯使了個恰到好處的眼神。韋伯也是心領神會。

“淩琛小姐,你好像還有話說。”

“是的軍師。”淩琛笑著說,“其實還有個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不必賣官司,儘管說吧。什麼事?”

“是這樣。我家大王判斷,這個根源地有相當數量的百姓其實來自你們的世界。他們應該是被聖杯或者說蛇影改變了認知和記憶。”

說完,淩琛就看到韋伯隻是點頭,達·芬奇有一點驚喜或者說是佩服的神色。

“你家大王還挺行的啊。”

“啊?這麼說……”

“我們早就知道了。”戈爾德魯夫抓頭發的動作變成了捂臉,“所以我就說最近沒好事。我們連營救的方案都沒有!”

“關於這個,我家大王也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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