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炎夏第五次被懟了回來。也不說哪兒不好,也不說怎麼改,問就是模棱兩可的回答。
於是乎,炎夏的午飯也沒好好吃,緊著扒了兩口飯,就接著在電腦前改方案。同事們一個個都出去遛彎兒、買奶茶去了,都在午休,炎夏卻沒法第一天上班就交不出東西。
那個誰做的東西,她看過了,沒發現有什麼出挑的,甚至看著還不如她做的這一版。對著電腦,炎夏有些煩躁地抓著頭發。
整一下午,炎夏又改了五六次,一共修改了十次往上。
第一回,雷小姐說:“你這不行,做的是什麼玩意兒?你自己看看,是人做的方案嗎?彆人能一眼就看清重點嗎?反正我不懂你在做什麼。”
第二回,雷小姐說:“細節!細節!最重要的就是細節!你看看你這版,一點也不細致,方向再對沒有細節也是沒人看的!”
第三回,雷小姐說:“我都出去開完兩個會了,你怎麼還沒改好啊?這是剛開始,以後活兒多起來,你這能不能接得住啊?”
第四回,雷小姐瞥了兩眼,很快說:“總算有點樣子了,你再把重點部分潤色一下,彆那麼生硬的。”
第五回,雷小姐看也沒看,隨意地說:“改了這麼久,看你也就能做成這樣了。行了,你放我桌上吧,回去想想,自己到底差在哪裡,平時多用點功,彆一到用的時候就腦子空空。”
炎夏回到自己工位上,一看窗外,天都已經擦黑了。
她有些懷疑地又看了一遍自己的方案,是她的工作能力真的很差嗎?這位雷小姐,似乎很喜歡否定彆人呢。
就在炎夏已經十分疲憊的時候,她接到通知,下班前10分鐘需要開一個全員大會。這下子,沒有兩三個小時絕對是收不了場了。
不過,就在困倦到極致的炎夏終於忍到晚上9點的會開完的時候,雷小姐路過的時候突然又和她說,要跟她聊聊。
於是乎,炎夏隻能在饑腸轆轆中與她的新上司“抗爭”了半天,不斷發言證明自己真的有能力做好工作。
在這段談話中,炎夏還有一些新收獲,比如說,她得知了在雷小姐這兒請假是不能隨意請的,就算是你有天大的事情,也不能耽擱工作的進度。再比如說,雷小姐特彆提倡親近用戶,為了踐行這種觀念,這位女上司準備給炎夏配一台24小時能接收到用戶消息、疑問的手機,當然了,手機不能關機,周末也不能不回複。
晚上十點半,炎夏終於站在晚高峰的地鐵站。夜風吹著她的頭發,玻璃倒映出一張發著呆的臉。她想:這哪兒是找了個班上啊?這簡直是要把命都給搭進去了。
沒有工作,愁,有了工作,怎麼更愁了??
*
上班第四天一個平常的午後,炎夏正在麵無表情地乾活兒。
“炎夏,你把這個做了吧。”同事小黃忽然湊過來。
“這個……”炎夏沒頭沒腦,她的工作不是上級分配的嗎?什麼時候同事可以直接把活兒派給她了?
“哎呀,我實在是沒時間,忙不開了。這個本來也是應該大家一起承擔的。”小黃說。
炎夏心裡翻了個白眼兒。明明剛才她還看到小黃在看閒書的,這會兒就忙不開了。而且,誰的時間不是時間啊?這不是額外給自己加活兒嗎?
“那不然你問問雷姐吧,我這兒也挺忙的。”炎夏隻得這麼說。
……
半小時後,炎夏去了個洗手間回來,小黃就笑嘻嘻地對她說:“炎夏,雷姐同意了,說讓你先幫幫我,那就先把這個做完,你再忙你的事兒吧!”
“好的。”炎夏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