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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沉晏一臉黑線地推開楚商伽,小跑著朝書雲聲撲去。
楚商伽一愣,而後無奈笑笑。
這小崽子,隻記得把他撿回來的書雲聲。
書雲聲則眼尖地瞥見了桌上的藥碗,詢問:“病了?”
“是啊,”楚商伽趴在欄杆上,打了個哈欠,“有人把他丟在了琉璃小榭,沒吃沒喝不說,夜裡還受了凍,發了高燒,病了好幾天呐。”
書雲聲:“......”
他難得感覺有些心虛。
“微瀾,你要真準備照顧他,就不能以一種玩玩的心態。”楚商伽半眯著眼,如此勸誡。
書雲聲輕聲辯解:“不是玩玩。我隻是......抱歉。”
楚商伽:“你知道就好,這件事情不能發生第二次。”
書雲聲:“嗯。”
二人沉默片刻。
楚商伽摸著臉,開始嘀咕:“嘶,師弟你盯著我看乾嘛,難道帶了幾天小沉晏後......我憔悴了?”
這可不行!
他如臨大敵,連忙朝山下沉香塢走去。
壓根沒反應過來的書雲聲:“?”
小沉晏抱著他的小腿,看向楚商伽消失的方向。
書雲聲蹲身,揉了揉小沉晏的發頂:“抱歉。以後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小沉晏倏爾笑了,嗓音軟軟糯糯的:“沒有關係,很喜歡仙尊。”
書雲聲一怔。
一大一小兩個影子,被夕陽照在了水榭寬闊的木板台麵上。
春去秋來,往往是一個白衣曳地的身影緩緩走過,後邊啪嗒啪嗒地跟著一個小小的身影。
在仙尊端坐於案前,正為筆下的符籙冥思苦想時,身後一條碩大毛絨的白色狐尾,則在逗著身穿天衍宗弟子服的小沉晏。
那是與其主人表麵全然不同的親切熱絡,遵從內心的潛意識,與小沉晏玩得不亦樂乎。
夜裡,書雲聲頭頂不受控製地冒出白色狐耳,被燭火一照,便透出一股極淡的粉。
它的頂端微尖,幾縷白毛順著朝上生長,冒了個尖,他古老的朋友們稱這為難見的“聰明毛”。
他對此並不在意,用尾巴圈起熟睡的小沉晏,手上卻是一抖,打翻了祁矜送回來的護毛油。
屋內暗香彌漫,他垂眸看向自己手上粘稠粘連的液體,似是在發呆。
半晌後,他渾不在意地將這些東西往自己耳朵上擦,一陣風吹過,略尖的狐耳忽然抖了抖。
又是如此,不知道過了多少年。
小沉晏抽條拔高,正式拜入書雲聲門下。
從握不住劍的小崽子,變成了如今的執劍少年,高束馬尾,腰韌腿長。
與梓君衫當年的意氣風發、鋒芒畢露相比,沉晏倒是更顯沉穩,隻在與書雲聲相關的事情上藏不住心思,也不願意長時間離開琉璃小榭。
但天衍宗每年都有曆練考核,他今年接到的任務,便是去清理天機宗內一叛變弟子留下的爛攤子。
......
“沉晏師兄,解決了!”
“東西也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