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宗門弟子抱著一堆破銅爛鐵跑來,為首的湯榆卻有些擔心,詢問:“我們這樣做沒有問題吧?”
那名叛變的天機宗弟子名叫夏修遠,為其宗門內一名長老的親兒子。不僅私自改造天機宗留在凡間供以照明的錦鯉燈,更是指揮這些機關造物燒了城周村莊,毀了城郊的幾百畝良田。
書雲聲在沉晏離宗時囑咐了一句:“要弄明白原因,也要小心狗急跳牆。”
狗急跳牆......
沉晏笑了笑,安慰身邊的師弟:“沒事,這些錦鯉燈必須銷毀,否則後患無窮。想來天機宗大度,不會在意這些。”
“是欸,好歹是個大宗門,總不至於這樣吧?”
“這不好說,你以為誰都像我們楚宗主這樣?”
“咱家宗主......和稀泥?笑麵虎?嗷嗷嗷!師兄我錯了,彆薅嗚嗚嗚!”
沉晏鬆開手,臉上笑意不減,“楚宗主消息靈通,小心回宗後他老人家找你喝茶。”
“啊......是哦,這事宗主他真的做得出來。”
“走了。”
幾人灰頭土臉,身上衣衫多有破碎,還抱著一堆錦鯉燈的殘骸,所以不出意外地......在城門口被守衛攔下了。
守門士兵說:“城內戒嚴,乞討者嚴禁入城。”這一定是從城外村莊跑來的難民!
湯榆艱難冒頭:“大哥我們不是......”
守門士兵一臉不耐,視線在他們身上掃了一圈:“你們就是。”
湯榆試圖辯解:“我們來自上修界,此番是為了......”
守門士兵:“上修界?城內貴人也是來自上修界,我們如何信你?”
湯榆試圖摸身上的令牌,卻被沉晏按住了手,以眼神示意不可。
宗門曆練,若非必要,不能暴露弟子身份。
而守城門的士兵見他們摸了半天也沒有摸出個所以然來,便更覺異常,當即將人給趕了出去。
湯榆詢問:“我們現在怎麼辦?”
沉晏想起了書雲聲私下交代自己的事情,低頭對湯榆幾人說:“你們先離開,我進去看看。”
“師兄,萬一城內的人是天機宗的怎麼辦?這太危險了,我們直接回宗門吧?”湯榆看上去有些擔心。
沉晏哭笑不得:“行了,最多半天,一定回來,好不好?”
他得弄明白夏修遠為何,以及......沉晏摸著腰間的沉水玉,眼神越發深邃。
還有些其他的事情。
“師弟,我們要不先去處理這些垃圾?”
另一名弟子也開始勸湯榆。
“哦,好吧。”
“師兄再見。”
“我們在驛站等師兄。”
沉晏頷首,飛身朝城內掠去。
不過瞬息,他便落在了某處大戶人家的園林之中。
聽見響動,沉晏透過縫隙朝外望去,看見府邸中來往著許多身穿黑底白紋弟子服的天機宗弟子。
倒是巧了,隻是不知道他們來這裡是否為了“錦鯉燈”,並且......不對!
他察覺神識鋪天蓋地地壓來,連忙抽身,自草木遮掩中後退。
就在沉晏離開這裡的瞬間,來自大乘初期宗師的神識便完完整整地扣了下來,猶如鐵桶。
這是大乘期修士特有的領地劃分,意在對這方土地的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