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侍候祖宗也不為過。
雖說有任子棟二十年推進研究打底，但這項目到最後能不能成，都還是個未知數。
失敗，這些投入就是打水漂！
理查德跟過不少項目，幾乎就沒有哪個，是不用為了湊科研資金，而去給彆人當孫子的。
來了江氏，他才打開了新世界大門，當了一回被捧上天的大爺。
這些，全都是因為江以寧，江家的小小姐。
任子棟要是動了彆人家的寶貝……嘖嘖，他們鐵定要橫著出去！
……這家夥心裡也很清楚內裡這些彎彎繞繞，才沒辦法張嘴說什麼，還企圖用沉默的壓迫讓孩子就範呢！
嘖！
然而，這死心眼的男人像沒聽到他的話一般，仍然死死盯著人孩子。
理查德一咬牙，使出吃奶的力氣，拽著任子棟往旁邊扯。
還真讓他拽動了，任子棟被動地讓出了路。
江以寧沒說什麼，邁腿繼續往前走。
基諾笑笑地跟在她身後，經過兩人身邊，挑起眉頭，露出一抹挑釁的表情。
理查德拽緊了任子棟的手臂，心裡將基諾全身上下詛咒了個遍。
等人走出麵試室，外麵又傳來了一陣關門聲，他鬆開了手。
“老任，有什麼氣，全衝那家夥撒吧！我支持你！彆放過他！”
任子棟推開他，長腿一勾，拖過椅子，一屁股坐下，又變成了一堆爛泥，抹不上牆的懶散模樣。
一聲不吭地坐著，雙眼盯著門口的方向。
理查德看了他一眼，既無奈又泄氣，拖著椅子坐到他身邊。
“不是，老任，我發現你最近一點乾勁都沒有，以前你還會興衝衝領著一群小毛孩衝擊SIM，最近你就像被抽了骨頭一樣，能坐絕不站，能躺絕不坐……你有多久沒有回你的研究所了？”
任子棟身上還掛著兩家華科學院旗下研究所的所長名銜，在華國應該算是公職人員，可容不得他隨便任性。
理查德在華國待了一段時間，已對華國人有一定的了解。
華國的公職人員，絕大部分是一群把使命放在第一位的傻子，自己的命都得往第二挪。
他至今還是理解不了。
在他生活的地方，COP出警，一律先保證自己的安全，才會考慮民眾的。
為民犧牲，那是不存在的。
“我辭職了。”任子棟懶懶地笑了聲，“一會記得提醒我，更正那丫頭，彆叫我所長。”
理查德茫然地“啊”了聲，撓了撓頭發。
“你什麼時候辭職的？我好像聽誰說過，你為了爬上那個位置，命都差點賠進去？乍就辭職了？”
任子棟嗤笑。
“你聽錯了，我會是那種人？”
“無聊，不想乾就辭。”
這……好像也挺符合任子棟的性格。
他本身就是一個挺任性的人嘛！
理查德哈哈地笑了聲，抬手拍他的肩膀。
“沒事，現在自己當老板更好，想研究什麼就研究什麼！隻要那小姑娘不說話，你就是老大！”
任子棟揮開他的手。
“把麵試處理好，選定的名單直接給那丫頭拍板，不用找我。”
“滾吧，彆煩我。”
理查德咂舌，說了那麼多，竟然沒能轉移他的注意力。
“行！我去幫你偷聽，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