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衍鬆了口氣。
握手合作時,他就說過些自己的情況和目的,也是有讓對方去查驗的意思。
他又道:
“這個人把好幾篇不能發表的論文通過特殊渠道散播出來,那些論文還附錄了整個實驗的過程,圈子裡有好些我知道的人都被他帶著跨過底線。”
“幾年前那件震驚社會的高中生集體自殺新聞,就是有人用了他的理論做出來的。”
江以寧皺眉。
聽他提了,她對這新聞也有印象,那會兒她年紀小,身體也不好,好多社會上的新聞都是聽過就過去了。
沒想到這個廖傑爾影響竟然這麼大。
衛衍一直注意著她的神色,看到她不舒服的表情,便立即轉移話題方向:
“那件案子已經破了,背後搞事的心理輔導老師被判無期徒刑,事情也過去好多年……江醫生既然不是想雇傭他,怎麼會想起要看他的資料?”
江以寧收斂思緒。
“有人和我說,這個人最近來了華國。”
衛衍嚇了一跳,下意識脫口問:
“廖傑爾來了華國?!他來我們這做什麼?!”
“不對,我記得他之前跟西方媒體說過,他被很多國家拒絕入境,其中就有華國。”
江以寧淡淡道:
“不知道。”
衛衍拍了下自己的額頭,暗罵自己說話不經大腦。
她怎麼可能和那種人扯上關係,知道他的行蹤和目的。
正想道歉,對麵的女孩先開了口,問:
“你之前跟我說過一些操縱人心理的基本方法和抵抗暗示方法……如果已經中招了呢,有沒有辦法清醒過來?”
衛衍沒想到她會這麼問,當即愣了一下,想了想才說:
“很難,除了靠自己的意誌力外,大概隻能靠長時間的反抗訓練了吧?”
江以寧偏頭。
“反抗訓練?”
衛衍給她解釋:
“就是主動接受被操縱,然後反複習慣和反抗,做多了,人的閾值就會提升,操縱漸漸就不起作用了,嗯,就像抗藥性那樣?”
江以寧又問:
“你會嗎?”
衛衍聞言,瞳孔微縮。
“江醫生,你,想做反抗訓練?”
江以寧也沒有隱瞞,點點頭。
“嗯。”
“這……”衛衍有些不確定地看著她,“我嘴上說著很簡單,其實這種訓練非常很危險,你知道的,操縱跟洗腦沒多少區彆,接受一次操縱,幾乎等於被人打擊一次精神係統,所謂的提高閾值,就是麻木,沒感覺的意思!我不讚成你接受這種訓練!”
說到後麵,他的態度變得強硬起來。
他沒有說的是,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了這種訓練,大多數人在過程中就瘋掉了,就算後來接受治療,恢複正常,那個人也不再是以前的那個人!
江以寧沉默了一瞬。
“抱歉。”
衛衍皺眉。
“不用向我道歉,江醫生,你隻需要打消這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