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薄景墨卻並未如她料想,他撚住她外套前襟,將薄衫紐扣,一顆一顆給她扣好,又攏了攏領口,愣是把她裡麵芭蕾舞服遮得嚴嚴實實,完全看不出來了。
蘇甜:“……”
薄景墨聲線透著幾許可疑喑啞,喉結滾動了一瞬:“以後不準跳這種舞,更不準穿這種衣服。”
“……”蘇甜本來覺得沒什麼,被他這麼一說,又聯想起之前景沅諷刺。
明明就是高雅藝術啊,怎麼被他們說……好像她乾了什麼不正經事似。
她不服氣地嘟囔:“我跳是著名劇目,汙者見汙。”
話音才剛落,頭頂上強勢迫人氣場就更重了幾分,壓得她脖子都直不起來,好像她如果不乖乖聽話,就會發生什麼讓她後悔事情似。
蘇甜是個識時務,頓時就縮了縮脖子,像個慫鵪鶉,委屈巴巴:“不跳就不跳唄,我還嫌累得慌呢……”
……
蘇甜在這套房裡停留了一個小時,鬼使神差地又陪他用了一頓宵夜。
她並不知道是,早在二十分鐘之前,把自己洗得乾乾淨淨用了沁人香氛景沅,早已“如約”到了門口,卻被霍秘書攔住了。
“抱歉,景小姐,薄先生現在不便,請您稍候片刻。”
這麼一候,眨眼就是半個多小時。
景沅從滿心期待等得焦急萬分,她都懵了。這大晚上,薄先生能忙什麼?難道是有重要賓客在裡頭會麵,可為什麼不去會客室?
或者……難道是忙著沐浴更衣……
景沅心裡火燒火燎,又傻站著等了十幾分鐘,越想越不對勁,難不成是爸爸會錯意了,薄先生根本不是這意思??
……
吃飽喝足後蘇甜擦了擦嘴:“我真要回去啦,晚安。”
她起身要走,薄景墨幽幽地冒出一句:“我不僅有一票否決權,還有明天筆試麵試綜合試題,蘇小姐不想努努力嗎?”
“……”蘇甜扭頭側目,瞪著眼睛,突然有點氣。
不管他是確有其意還是逗逗她好玩而已。
蘇甜都不大樂意。
憑什麼每次都是薄景墨肆意撩她,還把她當小動物似呼來喚去。
她突然冒出一絲想要乾點壞事小心思。
她小步踱著退回他身邊,唇角綻出一個又嬌又媚笑容,“薄先生好像不是第一回提出這種不道德交易暗示我了,在您眼裡,我就那麼像是個不規矩壞孩子麼……”
蘇甜一邊說,一邊緩緩軟下腰,他坐著,她站著,她主動靠近他極俊麵孔,唇瓣卻猛然擦過——好似近在咫尺,卻絲毫不曾觸及他皮膚半分。
隻留下一絲溫軟甜香熱氣。
蘇甜掐著時間,迅速抽身,拔腿就往門邊跑。
憑什麼隻有他可以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絲毫不考慮後果。
這樣曖.昧不明話她也會說,曖.昧不明舉動她也不是學不會。
她想叫這個男人知道,仗著年紀長她幾歲,把她當小朋友欺負是不靠譜,大人遊戲她也會玩兒,還玩兒得很溜!
然鵝蘇甜隻得意了三秒,三秒後,她撲在門邊,卻發現門不知何時多了個指紋鎖???
她上回來怎麼沒見過?!!
她擺弄半天,根本就開不了!
白裝X了!!!氣人不氣人!!!
薄景墨麵色清冷,眼底卻含著笑,像是被一隻蔫壞奶貓發飆撓了一下,還被奶貓在他耳邊吹了口熱氣。
他看著蘇甜巴在門口焦躁不安,唇角笑意愈深,良久才走過去,不急不緩地捏住她一隻手腕。
“急什麼?我要是真想留你在這過夜,你也跑不掉……”
蘇甜也不知道自己怎麼這麼生氣,就像是被他逗著逗著,惹急眼了,水光淋漓雙眼裡都冒著火光。
她掙了掙手腕:“沒跟你開玩笑,鬆開,我要回去了!你再這樣,我要向舅舅告狀了,你故意欺負我……”
薄景墨瞳孔幽深,像是一片深海能將她溺斃。
他似笑非笑,“你還小,我不會欺負你,想要明天考題,隻要讓我嘗點甜頭就好。”
“……”蘇甜瞪大眼睛,又急又氣,也不知哪來肥膽,竟然抬腳蹬了他一下。
“做你春秋大夢,我才不要什麼狗屁考題!”
女孩嘴上凶得厲害,眼睛裡卻是慌,躲閃著,應該還是有點被他嚇到了。
薄景墨並不想嚇壞她,又怕她真被自己逗哭了,逗貓這種事,點到為止最有趣味,要是把奶貓惹毛了,也不好哄。
他最終還是伸手給她開了指紋鎖,放她跑了出去。
蘇甜剛跑兩步,迎麵傳來一聲驚呼:
“蘇甜,你……你怎麼會,你竟然,你……你對薄先生……你們……”
站在十米外景沅吹了四五十分鐘風,秘書所謂薄先生在忙,竟然是忙著跟蘇甜……
景沅大腦宕機,語無倫次,越腦補越亂,臉都脹紅了。
她懷疑自己是做了場噩夢,蘇甜怎麼會從薄景墨房裡出來?
蘇甜第一時間也愣住了。
但是剛才經過跟薄景墨纏鬥,她腦子卻比平常轉動得更快了些。
她忽然猜到景沅提及薄先生三個字時候為什麼那麼誌得意滿了。
看來景沅八成是被薄景墨……耍了?
想想那隻腹黑狡詐老狐狸,這事兒他不是乾不出來。
既然都撞上了,蘇甜乾脆也不躲不閃不解釋。
這次輪到她抬高下巴,笑得洋洋得意:“關你什麼事,管得著嗎?”
景沅臉越脹越紅,也不知道腦補了什麼:“你……你太不要臉了!你無恥!”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