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藍冷著一張臉,遲疑了一下才明白石姣姣問的什麼,回答,“沒事。”
石姣姣看著他鼓囊囊的小兜兜,可真的不像是沒事的樣子,咬了咬嘴唇,又說,“我昨天不是故意的。”石姣姣說的有些心虛。
灰藍卻眉頭越皺越緊,“你就是要說這個?”
“要不你往前點,”石姣姣也回答灰藍的話,顧左右言他,不要臉的胡扯,“我給你看看,那的傷可不能忽視的。”
她說著就伸手,去扯灰藍的兜兜帶子,灰藍站著沒動,真的讓她扯下來了,扯下來石姣姣看眼,倒抽了一口涼氣。
是有點慘,整個青了,石姣姣看著,臉上又騰的紅了。
灰藍還真以為石姣姣是要給他醫治,這才沒動,畢竟他疼的厲害,但是見她盯著發呆,根本不像是要醫治的樣子,灰藍頓時不樂意了,扯過石姣姣手裡的小兜兜,三兩下兜上,轉身就走。
她還不是正式的祭司,她說的那大地震動,還不知道是真是假,他現在沒必要言聽計從。
見灰藍轉身要走,石姣姣這才回神,用手搓了下自己臟的根本看不出紅的臉,這才對著已經走到門口的灰藍說,“打獵去東南方。”
灰藍腳步稍稍頓了下,沒回頭,也什麼都沒問,掀開獸皮簾子出去了。
石姣姣腦子還在轉著不健康的東西,好一會才把那刺激的畫麵揮出去,起身在屋子裡轉了轉。
等到她在角落一個乘著水的容器裡麵看到自己的德行的時候,石姣姣抱著臉尖叫了起來。
這他媽的還是個人,這簡直是烤糊的土豆啊。
怪不得灰藍對著她眼神毫無波動!
白純端著肉湯,正準備進來的時候,聽到了石姣姣的聲音,嚇的差點把手上的東西扔出去。
石姣姣卻沒管她,也沒顧得上吃,抱著腦袋一路狂奔去部落後山的水潭。
她足足清洗了大半天,又借了石刀把烤糊的頭發割的像點樣子,身上幾乎搓掉一層皮,這才從水裡爬出來。
此時已經正午了,陽光照著她的臉,昨晚上烤破的地方,居然已經痊愈,隻有淡淡的痕跡。
她的皮膚露出了本色,倒不是上個世界的那種瓷白細膩,偏淺蜜色,身材還是不錯的,臉小小的一條。
石姣姣坐在水邊上,透過水裡,看著自己宛如狗啃一樣的半邊頭發,被自己醜到了。
正當她在水邊顧影自憐的時候,身後白純朝著這邊走過來,來叫她。
“蛟,戰士要去打獵,首領要你過去。”
白純說這話的時候,真的特彆心酸,祭司的女兒得到了傳承,等到正式成為了祭司,那她以後就再也做不成祭司,要麼出去狩獵,要麼就隻能做輔助,甚至奴隸。
石姣姣轉頭,聽到白純的話起身,她這兩天拚命回憶關於原身這個惡毒炮灰的劇情,但是很遺憾,除了和灰藍的那點過節,石姣姣隻想起來,她的名字叫“蛟”,不是姣姣,是蛟龍的蛟,可見老祭司,對他的女兒,寄存著多麼大的期望。
作為祭司,是要在戰士狩獵的時候,給戰士們指方向的,石姣姣跟著白純回去,獸人們已經整裝待發,老首領毛縱,就站在獸人們的前麵,看到石姣姣過來的時候笑了笑。
“蛟,戰士們要去狩獵了,你問問神山,哪裡的獵物更多。”
石姣姣忘了祭司問神山的時候,都要裝神弄鬼跳大神一番,脫口道,“東南方向獵物多。”
因為野象群,就是從那個方向來的,動物們都具有危機先知的本能,都在逃命。
不過石姣姣話音一落,眾人先是驚訝,接著神色詭異的看著她。
石姣姣這才猛然意識到她漏了程序,連忙補漏,“我昨晚連夜已經問過神山了。”
毛縱也神色奇怪,祭司都是要在出發之前,用祭品祭山,這樣神山才會給出指示,他還從未聽說過,提前問的……
毛縱是個老古董了,覺著這樣不夠尊重神山,頗為不讚同的看了石姣姣一眼,但是也沒非得逼她跳大神,而是讓人把昨晚上那頭野豬的一些肉擺在祭台上,這才又開始說昨晚石姣姣裝暈的時候,那種聽不懂的話。
獸人腳在地上跺,嗓子裡麵發出各種類似威脅的聲音,舉起了雙手,仰著頭衝天,石姣姣也跟著舉手混在人聲裡麵瞎念英文。
隨著毛縱的聲音戛然而止,石姣姣也很快收聲,李雷和韓梅梅已經念了好幾遍了,她會的英文也不多,上學數英文最差,畢業這麼久,都就飯吃了。
正式的祈福終於結束了,獸人們這才準備出發,石姣姣截住要朝著灰藍身邊去的白純,看到她手上的藥包,搶下來。
“以後灰藍的事情,你少操心點。”石姣姣也不跟她繞彎子,“你彆惦記他,他是我的。”
純白確實是存了想要和灰藍好的心思,尤其是在石姣姣“傳承”了祭司力量之後,真的跟了灰藍,她也算有著落。
但是石姣姣這樣說,純白神色變得難看,到底也是個獸人,有獸性。
在石姣姣轉過身的時候,照著石姣姣後背就是一巴掌。
這一巴掌,她化手為爪,力道用的不輕,石姣姣被一下子拍到了灰藍的旁邊,灰藍下意識接,石姣姣就直接撞進了灰藍的懷裡。
後心是挺疼的,但是灰藍的胸肌真的硬啊,石姣姣臉也撞的生疼,感覺自己不是撞進了一個人的懷裡,而是撞進了大火爐裡麵。
這個密實的擁抱,石姣姣甚為滿意,她回頭看了一眼神色慌亂,明顯正在後悔的白純,連氣都沒生起來,裝著站不穩的樣子,把灰藍抱了個瓷實。
她洗了好久,洗的乾乾淨淨的,雖然不香,可是她這幅樣子,在這群女獸人裡麵,看上去算是清秀可人了,石姣姣信心爆棚,蹭在灰藍的懷裡不起來。
灰藍看了一眼白純,又看了看抱著他的石姣姣,等了一會兒不見她起來,捏著她的後頸把她拎起來,尖利的指甲刮在石姣姣後頸皮上麵,她一陣戰栗,卻是覺得刺激。
“這個給你。”石姣姣把一個布包給灰藍,裡麵是草藥,她也不知道怎麼用,但是就不想讓白純給,白純想勾搭灰藍的樣子太明顯了。
灰藍看了一眼,伸手接過來彆在腰上的繩子上,沒跟石姣姣說什麼,卻看了還一隻手掌獸化的白純一眼。
當著她的麵看貓貓,石姣姣磚頭看了一眼,媽的純還是粉jiojio,頓時照著灰藍的胸膛上拍了一把,“看什麼看快走吧。”
灰藍這才低頭看石姣姣一眼,眉頭皺的能夾死飛蟲。
他很不喜歡石姣姣當祭司,不光是她有對自己下毒的“舊怨”,還有對自己命根子下手的新仇,又長的像一口能咬死的羊,真的一丁點都不符合祭司的形象。
曆來祭司都是神秘的,蒼老或者高大,但是……
灰藍不甚滿意的打量了石姣姣一眼,根本看不懂她眼睛裡麵嗖嗖放電,有些不高興的轉身就走。
灰藍態度明顯對白純更親近一些,他走後,石姣姣轉身看向白純,眼神不善。
跟她搶人?女主角也不行!
獸人們都走了,石姣姣抓著白純,把她弄到自己洞穴,準備先把這個情敵解決了。
現在白純真的地位很尷尬,她不想狩獵,也沒能力自保,石姣姣要是誠心欺負她,太容易了。
石姣姣確實也是想要欺負她的,但是她進了石洞,捏著她的粉jiojio有點撒不開手。
“你通身都是白的嗎?”石姣姣實在忍不住,好奇問道。
其實她自己寫的,她自己知道,一根雜毛都沒有,但寫是一回事,真的抓著白純的一隻獸化的爪爪,捏著爪心的肉墊,心裡癢癢死了。
“是。”白純被她眼神看的發毛,點頭要朝後縮。
石姣姣看了看門口,提出了一個可恥的要求,“你獸化了我看看。”
“啊?”白純瞪著眼睛,不知道石姣姣為什麼提出這種要求。
石姣姣把她拽到石床邊上,說道,“你獸化我看看,是不是純白的。”
白純不動,石姣姣捏著她爪爪,開始利誘,“我傳承了祭司的能力,你就做不成祭司,就你剛才拍人那力度,也殺不死獵物,你想當奴隸嗎?”
白純麵色發白,石姣姣本來也沒打算怎麼她,畢竟“親閨女”,她還要推一把劇情呢。
不過在此之前,她要滿足一些私欲。
“你知道祭司身邊可以有幫手吧,你會醫治,你可以做我身邊的幫手,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白純眼神亮起來,石姣姣笑容逐漸邪惡。“你化獸給我吸一下。”
“什麼?”
白純不知道可惡的吸貓人類有多麼的過分。
她在石姣姣哄騙下化獸了,就算獸形不大,也有家養大狗的樣子,通身雪白,眼神單純。
石姣姣把她撲在石床上,從頭到尾吸個爽,她老早就想養一隻貓,但因為現實中有了土狗,又不會主動和家人提出什麼訴求,這才沒有實行。
生平沒見過這麼大的貓,石姣姣揉到白純毛發打結,等到石姣姣終於吸夠了抬頭放過她的時候,白純連人都沒來得及化,直接從洞穴逃走了。
石姣姣心滿意足決定以後帶著“親閨女”混,隻要她不惦記自己爺們兒,她罩著她。
白純回到自己洞穴,化人之後渾身通紅,眼神都有些渙散,搖搖晃晃的桌坐下喝了水,眼神還在飄,活像是被土匪非禮完的良家婦女。
石姣姣一整天在洞穴裡麵,餓的實在受不了,把白純早上端來已經冷掉的肉湯喝了,搞搞衛生,曬曬獸皮,等到快到晚上,迎接獸人們滿載而歸。
今天的收獲特彆的多,幾乎每個獸人都拖了東西回來,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喜悅,包括奴隸,因為隻要食物多,吃不完的,總是能剩下一些分給他們的。
石姣姣指向的方向,獵物不僅多,而且特彆的好獵,他們這次去,竟然一個受傷的都沒有,眾人看著她的眼神,都有了變化。
連先前被切尾巴的蛇女,都不再用那種濕冷的視線看她了。
石姣姣收到了獸人們的“小禮物”一些內臟,和不知名的長的像老鼠的屍體。
雕灰送了石姣姣一隻活兔子,猶猶豫豫的好一會,觀察著石姣姣的手裡沒刀,這才湊上前說,“我還是想跟你搞,我不小,真的,她們都說我乾得好。”
石姣姣:“……”姐是你永遠得不到的女人。
“去去去,”石姣姣接了兔子,揮手驅趕他,眼睛瞄著灰藍拖著一頭死鹿回來的,扔在地上之後,就朝著後山去了。
石姣姣把狗崽子那麼“小”的兔子拴在洞穴裡,這才悄默默也朝著後山走去。
後山的水潭,基本上是“公共浴池”,但其中是活水,倒是能夠保證乾淨。
而且獸人普遍不愛洗澡,石姣姣就沒見幾個人來洗。
灰藍也不愛洗,獸人保留著獸的習性,大多數都不喜歡水,他是來冰他的要命地方的,白天戰鬥加上趕路,腫的更厲害了。
今夜月亮很圓,且漫天繁星,石姣姣不知道獸人世界的時間怎麼計算,但是她猜想這時候應該是月中。
月光清冷明亮,順著山間灑下,石姣姣腳步輕盈,很快到水潭的邊上,不出意外的看到了灰藍正背對著她在水潭裡麵泡著。
聽到石姣姣聲音,灰藍沒有回頭,他光用聞的,就知道是石姣姣。
“灰藍……”石姣姣蹲在水潭邊上叫他。
灰藍不理她,獸人其實沒什麼節操的,他們碰上一起洗澡的時候,男的女的,沒人會避諱。
他以為石姣姣也是來洗的,但是石姣姣鬨貓似的,蹲在岸邊上朝著他撩水,一個勁兒的叫他。
“乾什麼。”灰藍轉過身,麵對石姣姣。
月下看人,加上水波的效果,石姣姣真的有點眼發直,灰藍和前幾個世界小冤家都不同,是一種十分狂野的美。
“灰藍……”石姣姣又叫了一聲,灰藍已經皺起眉,他不耐煩這個小祭司,也不喜歡她叫自己時候的調子,從前的印象根深蒂固,他總覺得她一肚子壞水。
灰藍沒回答,石姣姣也根本不用他回答什麼,徑直朝著水潭裡麵走,水很涼,她咬牙忍著,走到灰藍身邊,伸手抱住他火爐一樣的身體。
獸人們是不會沒事瞎撩的,就算求歡,也是直接來,像石姣姣這樣勾勾纏纏的抱抱摟摟的,灰藍根本不懂她什麼意思,也不知道她要乾什麼。
“你身上好暖啊。”石姣姣察覺灰藍沒躲,心說有門!
灰藍卻其實隻是看她要乾什麼,才沒躲。
石姣姣仰著小臉,笑吟吟的,眼中的水波比水潭裡的被微風吹出的波紋還浪。
“灰藍……你抱抱我,我冷。”石姣姣頭枕著他的胸膛。
灰藍心說你冷你還下水,純人就是脆弱,獸人根本不會察覺到這種程度的水冷。
石姣姣貼太緊了,碰著他疼的地方了,灰藍低頭手按在石姣姣的肩上,想要推開她,讓她上岸去。
但是手放上之後,掌心下滑的難以想象,比蛇女鱗片還滑……不對,不是一樣的滑。
他愣了下,也摸過純人,甚至殺過純人,沒一個這滑的,簡直像……像最鮮美的動物心臟。
石姣姣恰巧這時候叫了他一聲,灰藍戰鬥了一天,本就腹中饑餓到前心貼後背,清輝下的水波,清晰的映著石姣姣光潔的皮膚,看上去十分的……美味。
灰藍被蠱惑著低頭,滾燙的嘴唇落在石姣姣的肩頭,石姣姣呼吸窒了下,以為成功了,卻正想說什麼,突然肩膀上傳來尖銳的刺痛。
灰藍的犬牙,密密實實的嵌入她的皮肉。
作者有話要說: 石姣姣:抱抱我(勾引)
灰藍:你看起來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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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啦,因為寫的多就有一點晚,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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