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2 / 2)

“但是為了保持長期,你一次不能喝太多,”石姣姣伸手捏了他化出的獸耳,“跟著我,好不好?”

這時候,灰藍的腦子裡還能想到什麼母狼?

他幾乎已經半獸化,也就是石姣姣心臟強大,要是換個女孩子,哪還有什麼風花雪月的心思,人類形態出現獸的特征,耳朵和尾巴都行,臉上長毛瞳孔變化,誰能抗住這個。

大概也隻有石姣姣能,因為麵前這個人,無論是不是人,變成個什麼東西,在她這裡,都是那個和她糾纏了好幾世的小冤家。

灰藍被蠱惑一樣點頭,石姣姣笑起來,摸過彎彎的小刀,直接在自己的手腕上劃了一道。

第一次總要讓他嘗到好處,以後才會抓心撓肺的惦記,何況灰藍的唾液有愈合的效果,她割的也不深。

灰藍迅速捧著石姣姣的手腕吸了起來,石姣姣卻抬起胳膊,慢慢的帶著他,兩個人躺在了獸皮上。

灰藍抓著石姣姣的手腕,攏在石姣姣的上方,石姣姣摸了摸他的臉,命令道,“尾巴變出來給我看看。”

灰藍這會真的比家養的狗還聽話,蓬鬆巨大的幾乎能蓋住一個石姣姣的尾巴變出來,送到石姣姣的麵前。

石姣姣平時都擼白純的貓獸形,還真沒嘗試過狼,有點激動,又說,“耳朵留下,剩下變回人的樣子。”

灰藍聽話的把臉上獸化的地方變回去,隻留下犬牙嵌在石姣姣的手腕裡麵,他吸並不快,知道不能把石姣姣吸乾,這有點像人吃棒棒糖一樣,隻是吃個滋味而已。

但是一個足有一米九,渾身肌肉流暢到完全和健身房出來的不同,纖薄的附在皮膚之上,好看的要命,還泛著混勻的蜜色。

要命的是他生的模樣又淩厲又野性,可是他身後拖著老長的尾巴,耳朵毛絨絨的支著,瞳孔戴了美瞳一樣,是獸化的樣子,他咬著你的手腕貪婪的吸食,用那雙異樣的眼睛盯著你,看似危險,實則迷戀。

這是一番怎樣的場景,石姣姣手裡抓著狼尾巴,無法用言語確切的形容,剛才那點暴躁,全都沒了不說,連手腕上的細微疼痛,都變成了刺激。

“你真是……”石姣姣喃喃的捏了下灰藍的尾巴,把手腕拽離,“不能喝了,我頭暈。”

她暈是暈,但不是因為失血過多,而是灰藍現在這幅模樣。

灰藍“棒棒糖”被搶走了,意猶未儘戀戀不舍的盯著石姣姣手腕上泛白的傷口。

“以後再吃,我又不是不給,”石姣姣捏了捏他下巴,笑著說,“你吃完了,輪到我吃了吧?”

“吃什麼……”灰藍現在順服的很,被石姣姣圈住脖子低下頭,眨巴這眼疑惑道,“你也要喝我血?”

石姣姣笑出聲,“我才不喝,怪腥的。”

她說著,把灰藍的脖子又拉低了一些,碰了碰他的嘴唇,“我吃這個。”

“嗯?”灰藍疑惑的嗯了一聲,接著眨巴眼睛,弓著背,垂著尾巴近距離的看著石姣姣。

他沒躲,但也不清楚石姣姣這是乾什麼。

說要吃他,也沒真咬,好奇怪。

獸人們,要辦事就辦事,根本不會搞這種親昵,也不知道親吻這回事,相互梳理毛發,是他們彼此之間最親昵的事了。

石姣姣耐心的教他,“閉上眼睛。”

灰藍聽話的閉眼,接下來的一切都十分的順理成章。

灰藍發現這樣就算不吸血,也能品嘗到一樣的美味,一發不可收拾……

油骨燈滋滋啦啦的燃燒,外麵的篝火縱情的眾人,也都逐漸散去,隻剩下浮土掩蓋著火炭,留著明天的火種,在微風中明明滅滅。

燈芯在燃燒中不斷的變短,油脂被火苗烤的軟化,成為了一汪水一樣,在獸骨中冒著小泡泡,油脂浸濕了燈芯,燈芯裹上了油脂,燒的越發猛烈。

最後燈芯終於消耗殆儘,一直燃燒到就剩個一點點,淹沒在汪汪的油脂中,外麵已經天光乍亮。

灰藍快餓瘋了,起身直接抓起油骨燈,一口將裡麵剩餘的獸油連帶著一點點燈芯,一股腦的喝了。

桌邊上放著的鹿腿已經涼透了,硬邦邦的,但是他大口的撕咬著,恐怖的咀嚼聲和吞咽聲音,在還未照進光亮的洞穴,顯得尤為的可怕。

灰藍啃著鹿腿,啃到了骨頭上就咯噔咯噔的響,但他的視線卻一直看著石姣姣的方向,盯著她脖子上密密麻麻的犬齒印。

隻能看著解饞了,真的不能再喝了,昨天喝了太多了,她失血過多,已經昏死過去了。

灰藍三下五除二的把鹿腿啃的精光,實在是還餓的受不了,扯過獸皮邊的小兜兜,係上就直接去外麵了。

他要去打獵,就現在,他需要新鮮的食物,很多很多。

更需要取得獵物新鮮的心臟,獻給……他的伴侶。

灰藍想到這個,難得的心情複雜,他回想起昨天晚上,總覺得他是被哄騙的。

她哄騙他做了很多他平時絕對不會做的事情,甚至還搖尾巴,灰藍不知道後世有狗這回事,但是他知道,被馴服的狼,才會搖尾巴……狼族一直以馴服為恥。

而且……而且灰藍簡直難以置信,她竟然真的能承受住他。

雖然灰藍的心裡還是有些彆扭,但他已經無奈的認定了石姣姣為他的伴侶,哪怕她不是母狼。

他一大早懷著十分奇怪心情去狩獵,格外的凶猛殘忍,拖著獵物回來的時候,整個部落的人都已經醒了。

灰藍拖著體型碩大的公羊,熟練的開膛皮肚,切割了最鮮美的心臟,用鹽水煮了,站在鍋邊上邊狼吞虎咽生肉,邊盯著沸水。

獸人的鼻子格外的敏銳,灰藍哪怕一身血氣,也蓋不住他身上祭司的味道,昨晚上真的成事了。

他們都知道灰藍一直執著的要找母狼,有人打趣他,問他祭司還活著嗎。

灰藍悶不吭聲,越想越覺得昨晚自己搖尾巴的樣子蠢透了,都是她騙他的,拆了他的兜兜,騙他說……說不怎麼樣,就看看。

灰藍耳尖動了動,把沸水裡麵半生不熟的心撈出來,盛在容器裡麵,端著朝自己的洞穴走去。

石姣姣還在昏睡,,實在是消耗太大了,太瘋了,太狂亂了,太……難以置信了。

她唯一能夠確定一點的事情,就是小冤家果然沒有騙她,隻要她想,真的什麼事情都能做到。

可她恢複再快,也架不住損耗太大,又被吸那麼多的血,她後脖子密密實實的都是犬牙痕跡,灰藍來勁兒的時候,根本沒有什麼自我控製可言。

換個純人,半途就死了,石姣姣後來也已經都要感覺不到自己四肢,現在埋在獸皮裡麵,隻露出個腦袋。

灰藍端著東西進來,走到石姣姣的旁邊,杵著好一會,也沒說話。

他有點無所適從,石姣姣到現在,也和他想象中的伴侶差了太多了。

不過站了一會,他把滾燙的羊心放在石桌上,用指尖勾了下蓋著石姣姣的獸皮。

“我給你取了羊心,已經煮過了,你……”

他看到石姣姣捂的紅紅的臉蛋,和臉蛋上細碎的長發,說話有點卡音。

“你吃,吃,吃……”

灰藍沒音了,他覺得似乎有一根羽毛,在他的胸膛裡麵攪來攪去。

不疼,癢的他恨不得把自己開膛皮肚,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他皺著眉,用尖銳的指甲刮了刮紅了自己的胸膛,疼痛絲毫也沒緩解這種癢。

又是好一會,羊心都要冷了,灰藍才又伸手,勾了下蓋著石姣姣下巴的獸皮。

“起來,你得吃掉。”這是狼族結為伴侶之後必做的事情。

石姣姣被他鬨醒了,迷迷糊糊的,實在不想起來,也沒力氣發起床氣,把獸皮朝上拽了拽,轉了個身,後腦勺對著灰藍。

灰藍伸手拉著獸皮,把石姣姣一塊兒拽過來,掀開蓋在石姣姣臉上的獸皮,皺眉又說,“你非要和我結為伴侶,我給你取了羊心,你起來吃。”

他說著伸手勾著獸皮的部位,連帶著石姣姣一塊兒勾起來,抓著心堵在石姣姣嘴邊。“吃。”

一大早哪來的食欲,再說這羊心就滾水裡燙了會兒,腥的很,熏人。

石姣姣憤怒的睜眼,正要發作,但是看到皺眉的灰藍,竟然把火壓下去了。

她昨晚都把人糊弄了,總要有點還耐心,不然也太渣了。

石姣姣從獸皮裡麵鑽出來,抬著酸痛的手臂,抱住了灰藍,用頭蹭了蹭他的手臂,“好寶貝,我還想睡一會兒,你吃,我們已經是一對了,你吃和我吃都是一樣的……”

殊不知獸人是不會把自己的食物給任何人,除了結為伴侶的這第一次,其他時間休想灰藍讓出這麼鮮嫩的心臟。

但是石姣姣卻說,給他吃。

灰藍詫異的低頭看她,問道,“真的?給我吃?”

“給你吃給你吃,”石姣姣閉著眼睛點頭,細碎的頭發貼著灰藍的手臂隨著她點頭的動作晃動,癢癢的。

“什麼都給你吃,我把我自己都給你吃了嘛,”石姣姣閉著眼,眼看著又要朝著獸皮裡堆,灰藍卻扳著她的腦袋,拿過羊心當著她的麵咬了。

石姣姣毫無反應,灰藍愣了下,她是真的要給自己吃。

他突然又感覺很奇怪,邊咬著冒血水的羊心,邊低頭看著石姣姣靠在他手心已經又睡著小臉蛋,把她頭圈了,按在自己的腰上,讓她靠著。

熱乎乎的呼吸噴在他手腕上,灰藍胸腔又有羽毛在翻攪。

他幾口把整顆心都吃了,對這個竟然把吃的讓給他的伴侶,終於有點喜歡了。

灰藍坐在石姣姣邊上,把她頭放在自己的腿上,有些笨拙的用尖銳的指甲,勾她散落的頭發,找到了小時候玩小獵物的快樂,樂此不疲。

勾起頭發,看到她後頸的齒痕,灰藍一頓,身上的溫度慢慢上升,手臂上生長出了絨毛。

獸化,是獸人戰鬥時候的標誌。

除此之外,也是意動的標誌。

作者有話要說:  石姣姣:兜兜打開,我就看看_(:з」∠p_

灰藍:總覺得哪裡不對,我好像被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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