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第一百零五章 中了合歡散的呼韓邪(2 / 2)

那個顏玉當真是三分顏色上大紅!不過是見她與小斂長得有幾分相似,仿佛是女版小斂似的,他當作是個玩意,留在身邊看著稀罕而已。怎料,她居然敢蹬鼻子上臉,看來是心大了,留不得了……

馮子芝眼底下有一絲晦暗閃過。

「喲!延年!嘴上沒毛辦事不牢,你的人辦事可真不爽利!老牛我把肚子也填飽了,他們還未開始,真是差勁得很!」牛繼宗大刺刺地道。

馮子芝眼角一抽,這一番話頗有當年牛金埋怨他的即視感。

「你也不看看才一炷香時間,藥效才剛發揮作用呢!」李斂出言,倆小口的「矛盾」回家再說,在外頭他可容不下旁人「欺負」他家的小芝。

突然,外麵傳來一陣喧囂。

「讓開!讓開!王狗剩!快滾出來見本大爺!!」

「你奶奶的!王狗剩!你他娘的有錢來嫖,沒錢還債!?真把咱們城北四虎當病貓不成!?」

「王狗剩滾出來!!俺今天非得要剝了你的賤皮子不可!」

「待老子找到你!看老子不把你閹了賣進宮裡!」

「王狗剩!滾出來!王狗剩!滾出來!王狗剩!滾出來!」

李明珠微微抬頭,明媚嬌豔的臉蛋兒上露出一個惡劣的笑容:「好戲要開場了。」

「嘿嘿!」牛繼宗、冉封、李斂、馮子芝無不露出看戲的眼神,連林寒也挑眉,湊近窗戶期待地看著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在萬眾期待之下,沒有人留意到一個小小的身影輕手輕腳地推開了雅間的門,悄悄地溜了出去。

「嗯……」呼韓邪隻覺自己全身燥熱難忍,心裡明明毫無欲念,但身體卻興致高昂,雄赳赳,氣昂昂的。

他眉頭一皺,但很快就鬆開了。

這青樓之地的吃食中有助興之物是最平常不過的了。

然而,他還微微有些頭暈,本以為是酒意上頭,但他忽覺有異。

自己自幼酒量極大,加之內力深厚,又怎會因著區區幾小杯的酒而醉呢!再說,他在樓下大廳的時候,還好端端的。

呼韓邪腦海中猶如電光般一閃,回想起自己剛進門時嗅到的淡淡香氣。

他著道了!

「你們……」呼韓邪猛地抬頭,如同一頭被激怒的孤狼似的,幽深的黑眸無比的寒冷,定定地盯住眼前的那兩個卑賤的周人妓子。

柳鶯鶯呼吸一滯,神色閃爍,身子微顫,後退一步,不敢直視眼前這個匈奴男人的目光。她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青樓女子,怎受得住呼韓邪強烈的殺意呢!

稱心也是一怔,但終究是見過大場麵的人,連忙拉著柳鶯鶯到房間的另一邊,在那道牆壁上上下左右摸索了幾下,隻聽到「唰」的一聲,那牆壁向兩邊退開,頓時把旁邊房間給一並打通了。

旁邊房間裡有著十幾個雙目赤紅,臉容猙獰,全身赤.裸,一副情欲沸騰模樣的匈奴人,他們正死死地瞪著稱心和柳鶯鶯兩個難得的美人。

稱心和柳鶯鶯嚇了一跳,他們相信若不是這群中了合歡散的匈奴人身上被繩子綁縛著,加之旁邊又有東廠的番子看管著,他們肯定會在看到他倆的第一時間撲上來對他倆施暴。

稱心向自家同僚點了點頭,就立即拉著柳鶯鶯的手,匆匆地從對麵房間的密道離開了。

見閒雜人等離開了,東廠檔頭對番子們點頭示意開始。

番子們心領神會,拔出腰間的刀子,一下子就砍開束綁著匈奴人身上的繩子,然後把他們一腳踢到對麵呼韓邪的身邊。最後,待見得那群發情的「牲口」開始忍受不住摸索對方的身體後,就把角落的那盆醉仙眠芙抱走,再從牆上按動了幾下,牆壁再次合上。

「一群蠢貨!快點運功把春.藥壓下去!!」呼韓邪看著眼前的手下一個個春情勃發,不住地磨蹭對方的身體,甚至有性急的已經擺好姿態想要提槍上馬的模樣,忍不住低聲咆吼。

感覺到來自自家大單於的怒火,一眾匈奴屬下頓了一頓,但合歡散的藥性實在過於猛烈了,他們不由自主地繼續摸索上對方「清涼」的身體……

「哧哧!」烏裡滾腦門上青筋綻出,呼呼地喘了幾口粗氣。

呼韓邪已經沒有再看旁邊那群已經在行周公之禮的手下了,甚至努力忽視那些「靡靡之音」,他看向自己最看好、也就是在場唯一一個明顯在努力運功壓下藥性的手下:「烏裡滾!」

烏裡滾眼神再也不複陰鷙冷漠之色,一時變得火熱,一時變得隱忍,一時卻是迷茫。

聽到呼韓邪的呼喚,烏裡滾慢慢把眼神移過去。

「聽著…我們這次…是中了周人的奸…計了……也不知道周…人向我下了…什麼藥……現在…我全身…不能動彈……你過來扶我…離開這裡……」奇浣香木和醉仙眠芙混合而成的毒讓呼韓邪渾身提不起勁,一番話也說得斷斷逐逐。

烏裡滾定定地瞧著呼韓邪,慢慢地爬到他身邊,體內合歡散的藥力在內力的壓製下不單止沒有減退,反而越發的頑強。

「王…王……」烏裡滾的神智開始迷糊起來,嘴上喃喃的喊起來,手開始不老實起來。

「混賬的東西!睜眼看看孤是誰!??」呼韓邪氣極,他是要人幫忙,不是要引「狼」入室啊!

烏裡滾微微一頓,下一刻在身邊各種低吼高喊之聲不絕於耳的伴奏下,堅定不移地伸出手。

他從小就一直崇拜著右賢王(呼韓邪),就算是要他為王死,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為了王,他甘願忍受族中那變態老祭司的折磨,努力鑽研邪術,拉攏老祭司的人脈……

不管這次是不是周人的詭計,他這輩子可能就隻有這一次與王親密接觸的機會而已。再者,王現在也忍得很辛苦的不是嗎?王需要他的。

對,王需要他的。

仿佛是催眠似的,烏裡滾在心裡肯定的跟自己的說,並向自家的王伸出「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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