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85
禮儀:90
才藝:50
擅長兵器:鐵菱
技能:江家十八路擒拿手、聽風辨位
忠誠度:85/100(碧血丹心)
私心度:40/100
心底話:檔頭侯顯居然敢串通外人背叛東廠!掌班錢祿更是無法無天敢向元帥下毒!?聽起來還是與皇上有關的,咱們內侍終究隻是天家的家奴……不過無論如何,是廠公救下我兄弟兩條命的,隻要廠公吩咐一句,就算是死也得報答廠公的恩情。」
能夠跟在東廠廠公身邊隨身侍候的番子絕不會是隻懂溜須拍馬、阿諛奉承的小人,個個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能手,每個人都各有特長。
東廠不需要沒用的人,馮子芝更是不需要沒大用的人。
「…是…是皇上…是皇上命小的…把密信交給錢…錢掌班的…咳……小的…小的什麼都不知道…隻是…隻是聽命行事……咳…咳咳咳……」侯顯被打得奄奄一息,艱難地爬到馮子芝麵前,氣若遊絲的道,末了還咳血了。
馮子芝低頭見自己貂皮履上沾到了血跡,他略顯不快,退後幾步。
左右番子見狀,連忙扯起侯顯的雙手,把他往後拖離馮子芝。
「咳咳…皇上的命令…小的又怎敢違抗……小的隻是負責把密信交給錢掌班…其餘的事情,小的真的一概不知,求廠公開恩啊!」似乎人到了危急關頭,總能激發出潛能,侯顯提起一口氣的喊道。
馮子芝尚未說話,跪倒在一旁的錢祿倒是先忍不住開口訓斥:「混賬的東西!你算什麼玩意!竟敢胡亂攀咬、誣蔑皇上!?是誰指使你這狗奴才這樣做的!!??」元帥知道咱們是皇上的人,是他消息靈通、手段了得,但是你這樣自爆出來,就是貪生怕死!不忠不義!背叛君上!簡直罪該萬死!!!
「廠公…元帥…小的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一切都是皇上所指使小的!小的隻是個奴才,不敢不聽話!廠公饒命!小的再也不敢了!元帥開恩啊!求看在小的家中盲眼的老母和兩個未及弱冠的幼弟份上,饒過小的吧!」麵對錢祿的斥喝,侯顯充耳不聞,充份表現出貪生怕死這個四字成語的精粹。
錢祿恨得咬牙切齒,就連站在侯顯身後的江不左江不右兄弟都很是無語。
「啪!啪!啪!」一陣響亮的掌聲打斷了侯顯賣力的表演。
「你從前是細作出身的嗎?」李斂放下手掌,認真的問,讓侯顯一時間連求饒都忘了,懵了。
東廠除了負責監察百官外,還有奉詔受理詞狀、逮捕吏民、監視大周境外等職責。內部的番子一般分為幾個大類:刺殺、細作、煽動、情報、刑律五類。
由於情況特殊,細作一般需要長時間潛伏在敵人身邊,所以除了分析能力強、應變快速外,還需要有過人的演技。
李斂不愛看戲,沒有去看過名滿京城的關家戲班。不過,他私以為眼前這侯顯唱的戲較兄長賈赦所說的旦角程小樓也不遑多讓。
如果不是長年在外,每時每刻都在偽裝自己的細作出身,怎可能會有如此嫻熟的演技在身!?
「他在匈奴右骨都侯伊瓦栗手下潛伏了四年,後來又在左右漸將王、左溫禺鞮王身邊輾轉潛伏了十年,立下功勞才調回京城的。」馮子芝閉眼也能數得出自家東廠手下的履曆。
「這樣說起來,你倒是有功於大周,是我大周的功臣啊!」李斂身子靠前,低頭俯視著侯顯。
「…小的不敢當,隻求元帥看在小的家中老幼,和這些年來沒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放過小的這一次!小的身份低賤,真的是不敢違抗皇上的命令!元帥開恩啊!」侯顯以為有機會,雙眼一亮,連連叩首,嘴上三句不離皇上,以表明自己的逼於無奈。
「小賊!」錢祿在旁聽得心頭火起,顧不得自己現在是下毒殺人未遂的戴罪之身,馮子芝分分鐘都能一掌了結他,含怒之下一掌向侯顯不設防的背部拍去。
錢祿不像江家兄弟武功高強,資質隻是中下,武力值也僅僅隻有42。然而,他一手拈花掌可是苦練了數十年,在沒有預料到的情況下,他這含怒的一掌縱然是江不左、江不右兄弟也阻止不及。
李斂原本可以製止的,但他沒有出手,雙眼看得真切。在錢祿未打到侯顯的時候,侯顯右手一動,然後又放下。原本可以從容避開,再不濟也能擋下錢祿一掌的他,任由錢祿鼓足內力的一掌往自己背上拍去的。
侯顯本來就已經被江家兄弟打得剩下來半條命,經錢祿這一掌頓時死得不能再死!哪怕華佗複生也救不回了!
「大膽!」江不左、江不右製止不及,隻得亡羊補牢。
江不左使出家傳的十八路擒拿手,就抓住了錢祿的右胳膊,反手一扣,再一提,就直接把錢祿的胳膊給掰的脫臼了。之後,再抓住錢祿的左胳膊照葫蘆畫瓢的再做一次,動作非常犀利和迅速。
而江不右也不管自家哥哥的動作,直接單膝跪在侯顯旁邊,伸手搭在侯顯的脖頸上,過了兩三秒也察覺不到有脈搏跳動的跡象,隻得收回手,低頭稟報道:「檔頭侯顯被震斷心脈,已經氣絕身亡。」
錢祿雖然清楚感受到兩邊胳膊傳來的劇痛,痛得滿頭大汗卻一聲不吭,眼中沒有半點後悔之意,顯然是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
李斂不由得點頭,讚賞道:「是條漢子!」想不到內侍堆裡除了小芝、戴伴伴、黃伴伴……之外,其他內侍還是很有骨氣的!
馮子芝嗤之以鼻,道:「蠢貨!」自己當初為何會提拔這廝做掌班的?幸好沒有外人在,這事傳了出去還真的丟他的臉。
錢祿的算盤打得好,剛才李斂的說話就已經代表他不相信是皇上指使人向他下毒的,那麼現在隻要把「胡言亂語」的侯顯打死了,就沒有人再往皇上身上潑「汙水」了。要知道即使李斂不相信,但難保在侯顯信誓旦旦之下會改變想法。
但在馮子芝看來,你把侯顯打死了,後麵的線索也斷了。如果查不出侯顯背後是否另有其人,那麼皇上就算沒有做過,也得抱屈含冤了。那麼你此時此刻的舉動,就是殺人滅口!
馮子芝揮揮手,示意江不左和江不右兄弟把侯顯的屍身和錢祿那蠢貨拖出去,莫要再礙了他的眼。
「你怎看?侯顯的話有幾分真假?」馮子芝坐到李斂旁邊。
他沒有問為何李斂會知道錢祿和侯顯之間的事情,也沒有問李斂手下是不是另有一支秘密情報力量。
馮子芝自信如果能說出來的話,李斂一定會告訴他!現在不告訴他,就是時機未到而已。
他可以等。
「不是皇上,侯顯真正忠心的對象另有其人。」縱然侯顯臨死前也為他真正的主子掩飾,但李斂還是「看到」了。
李斂在領大軍出發前,被皇上賦予了節製邊境之權,能夠掌管邊境的兵馬、官吏,具發布命令、督理刑獄、稽查錢穀兵器等權力。即使東廠作為內衛,但從踏入軍營的那一刻起,也得受李斂節製,所以某程度來算東廠眾人也算是他的手下,是以能夠看到屬於他們的下屬麵板。
雖然能夠得知真正的幕後主謀是誰,但是坦白來說李斂對這個下屬麵板是又愛又恨。
愛的是自從有了這個透明框框後,不單止把天策府裡麵的細作、暗藏異心之人都篩走了,而且還能按照各人的才能提拔到適合的位置上,再者,從此之後和牛繼宗他們玩猜拳之類的遊戲,李斂再也沒有輸過!(這是重點)
恨的是這個透明框框乃至…係統的出現都太莫明其妙了,效用匪夷所思,甚至是可以用詭異來形容!把一個人的能力以數字量化也罷了,居然還能把一個人的心思都能摸得清清楚楚,這實在是……李斂隻覺得要是自己把這個秘密說了出來,即使是太上皇也一定會把他燒死的!
「雁門喋血,忠心報主。」
李斂自嘲的道:「今天的軍中暗語起得可真貼切啊!」
「今天的事莫要傳出風聲。」他叮囑道。
馮子芝意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