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年進去後,剛要叫陸靳言,就聽見他在外頭陽台打電話。
陸靳言平時打電話,不管是私人電話,還是處理公務的電話,都不會避著他。
所以,這次容年也沒將電話放在心上,走過去,就準備戳戳他胳膊,提醒他一下自己回來了。
可還沒走過去,不遠處的通話聲裡,陸靳言嘴裡吐出的一個名字,讓他驟然愣在了原地。
“馬爾,不得不說,你的口才不錯,剛才說的那些話,提前打過草稿了?”
“哦?你手裡有很多研究資料。”
陸靳言的語調聽不出什麼情緒,可話裡的內容,卻讓容年連血液都在發涼。
為什麼……
為什麼陸靳言會跟馬爾有聯係?
他們保持這樣的聯係,保持了多久?馬爾又都跟陸靳言說了什麼。
看陸靳言的樣子,好像,好像對馬爾並不排斥。
他怕的渾身都在發抖。
而陽台上。
陸靳言看似隨意,但其實句句都是在套著馬爾的話。
套他手裡都擁有著什麼,也套他,都知道些什麼,更試圖套他背後的人,有哪些。
馬爾很精明,他將自己的人魚研究說了出來。
但很明顯,他沒有說完,背後支持他的具體是哪個政要,他也沒有吐露半分。
“陸先生,我是十分真誠的想跟你合作,哪怕你先前對我很無禮。”
馬爾還在認真的說道:“據我所知,你先前就調查過我的研究,那麼,你對我的這項研究,應當是很感興趣的,不是麼?”
“的確。”
陸靳言淡聲道:“我對你所做的實驗,很感興趣。”
這句話落下,容年小臉都嚇到慘白!
他腳步往後退了退,可陸靳言的聲音,還是在往他耳朵裡鑽。
“嗯,既然你就在這附近,那我們的確可以麵談。”
陸靳言拋出這話的時候,心裡幾乎已經製定了,等看到人時,那怎麼把對方扣下來。
然後——
會有一場很碰巧的意外,降落在這位對著人魚實驗,有著狂熱癡迷的教授身上。
在這場意外裡,這位教授,將會不幸逝世。
而陸靳言,屆時對這個結局,隻能表達些遺憾。
“嘎吱。”
門,被悄悄掩上。
自以為不小心聽到秘密的容年,雙腿都在發軟,幾乎是踉蹌著離開了房間。
“年年,你怎麼了?”
一出去,在走廊上的居子逸,看他扶著牆,忙緊張的跑上了前。
容年此刻的情緒,正激烈的翻湧著。
情緒會催發出他的求偶期反應,這根本無法避免。
“居居。”
他抬起小臉,嗓音都在發顫。
居子逸看到他的樣子,尤其是那張淌滿眼淚的臉,整個人都懵了!
“年年,年年你彆哭。”
“怎麼了?發生什麼了?你跟我說。”居子逸心焦的不行。
他還從來沒有見過,年年在他麵前哭得這麼厲害,那雙好看的眼睛裡,都滿是絕望。
在居子逸的焦灼詢問下,容年隻是搖頭。
大滴大滴的眼淚,隨著他搖頭的動作,掉的更過凶。
他扶著牆,跌跌撞撞的往外跑。
房間裡的陸靳言……
他現在,一點都不想看到了。
騙子。
明明說過要保護他的,可實際上,卻答應跟馬爾的合作。
容年渾身滾燙著,雙腿幾乎要控製不住的變回魚尾。
他推開追來扶他的居子逸,用儘力氣往外跑著。
居子逸被他排斥的厲害,急的都快要原地打轉。
“陸靳言!對了,年年剛才是從臥室裡出來的。”
他猛地拍了拍腦袋,想到了關鍵。
下一秒。
房間門被砰砰砰的拍著。
居子逸喉嚨裡都像被人點了火:“陸靳言,你快出來!年年出事了!”
話音剛落,陸靳言就臉色鐵青的大步走了出來。
“你說什麼?”
“我說,年年他剛才很不對勁,從你房間裡出來後,哭的很厲害,而且我看他走路都走的不穩……”
話還沒有說完,陸靳言已經如同一陣風似的,消失在了他的麵前。
後海。
不敢讓二姨他們發現自己是到了求偶期的容年,泡水的地方,隻剩下了這裡。
他靠在水裡臥著的大石上,抱著藍色的小尾巴,哭的直打嗝。
“陸靳言,陸靳言不喜歡我。”
不然,才不會要跟解剖他的壞人在一塊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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