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進元在醫院大門口徘徊,直到看見自己父親有些垂頭喪氣地出來,他才拿起電話撥了個號碼:“喂,他已經出來了,如果想見他博取同情,就要抓緊時間。”
說完,也不等對方回答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見梁邱林開車離開,他才走進醫院住院大樓。
病房區很安靜,梁進元推門進去,病房裡已經沒有彆人。
他倚在牆邊冷冷看著病床上的女人,眼裡透著止不住的恨意。
雖然父親已經認了他,但也不能抹滅當年就是因為父親要迎娶這個女人才不準他進梁家大門的事實。原以為父親有多愛這個女人,愛到連兒子都不肯認回家,誰知道花心的父親在外麵情人眾多,妻子?不過是眾多女人中的一個。
哼,梁進元想,這就是報應。
他走到病床跟前,緩緩伸出手,捂住了喬景瑤口鼻。
隻要狠下心,隻要用力,很快這個女人就會死過去。
醫生之前不是也說她醒過來是個奇跡嗎?既然是奇跡,那也無不可能會消失。
她死了,父親一定會後悔莫及,他一定要讓他嘗嘗痛苦的滋味。
隻要……
房門哢嗒一聲突然被打開。
梁進元迅速收回捂住喬景瑤口鼻的手,呼吸急促,心臟狂跳不已。
他竟然差一點殺人!
“梁先生您在呢,我以為沒人。”進來的是看護,她看了看喬景瑤的情況,又給她做了一些基礎護理。
整個過程中,喬景瑤都沒有要醒過來的趨勢。
看護專心地給她按摩,沒有留意到喬景瑤的這個現象,但站在一旁的梁進元卻注意到她一動不動的狀態。
“你先去休息吧,這裡有我守著,有事我來找你。”梁進元沒有把心裡的疑問說出來,反而要趕走看護。
“好,有事您找我。”看護將被單理好,就出了病房。
梁進元鎖上房門,轉身回來就抬起喬景瑤的手腕,狠狠用力握住。力道之大,但被握住手腕的人卻依舊沒有要醒的樣子,甚至像根本沒有感覺到疼痛。
他皺了皺眉,鬆開手,又將手指放在喬景瑤的鼻下,探了探對方的鼻息。
還好,還有呼吸。
可為什麼一副昏迷不醒的模樣?昨天不是已經醒過來了嗎?
“啊……”喬景瑤突然呻|吟出聲,身體也微微顫動,但還是沒有醒。
滿含情|欲的聲音令梁進元先是詫異,而後他恥笑起來。還真是淫蕩的女人,看樣子是在做夢,隻不知道這夢裡的男人是誰。
被梁進元說中了,這個時候的喬景瑤的確是在做夢,還是一個綺麗而令人羞澀的春夢,一場怎麼也醒不了的夢。
最初發現自己身體不能動的時候,她以為是要回去自己那裡了,迷迷糊糊中她能甚至不清楚自己是不是清醒的。第二次開始,她的意識漸漸清晰,她知道自己在做夢,可怎麼也醒不過來,更無法反抗。
如果說上次像個旁觀者在看電影小片,這次就像身臨其境無法控製。
對方的親吻、愛撫,甚至是進入身體的疼痛纏綿都可以傳遞到她意識深處。
喬景瑤不知道的是這種感官的刺激竟連身體本身也有了反應,更呻|吟出聲,被梁進元看了個正著。
感覺很糟糕……
醒過來醒過來!
喬景瑤不斷地給自己心理暗示,迎接的是黎紹安更加勇猛的挺進和親吻。
“你不專心。”
去你奶奶的專心!喬景瑤在腦海裡叫囂,嘴上卻自動自覺地調情回答:“是你不夠認真。”
我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救命啊!
梁進元抄著手冷眼看著病床上的人,臉色微微泛紅,眉頭微蹙,呼吸時斷時續。
似乎不像隻是做夢那麼簡單,反倒像是在苦苦掙紮某些事。
不能讓她這麼輕易就死了,他二十二年來所受的苦不能這麼簡單就完了。
梁進元伸手拍拍喬景瑤的臉頰:“喂,醒醒,喂,死了沒有?”
陷入夢魘的喬景瑤感覺不到疼痛,但在夢裡漸漸無法維持的意識令她感到窒息。
身體逐漸失去動力,黎紹安的影像慢慢變淡,最後成為一團煙霧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