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兒?
白色的天花板,水晶……吊燈?
她不是該在醫院醒過來的嗎?
不會還在另外一個喬景瑤的身體裡吧!
她一下子坐起來。
被子從肩膀滑落,喬景瑤滿臉黑線地迅速摟緊被子。
誰這麼流氓地趁人之危,居然趁她昏迷就把她給脫光了!原來這個喬景瑤呢,這都不管的嗎!
喬景瑤動了動屁股,鬆了口氣。還好,自己除了一絲不掛而外,身體上沒有其他不適。
她看了看四周,回憶起自己暈過去之前是被黎紹安拉進了辦公室,這裡應該還是黎紹安的地盤。
換句話說,她敢百分百地確定自己是被那個悶騷男給脫光的!
“流氓!無恥!卑鄙!下流!”喬景瑤越罵越大聲,終於把門外的人給召了進來。
黎紹安見她中氣十足的罵人樣,一直提著的心總算放下,他調笑道:“精神很好,看來是恢複正常了。”
喬景瑤裹著被子一臉的警惕,語氣不善:“我衣服呢?我就睡了一覺你就脫光我的衣服,你能再無恥點嗎?虧你還是被譽為十大傑出青年,簡直是侮辱這幾個字,混蛋!”
黎紹安不理會她的咒罵,隻是冷著臉,很想反問一句“你的睡覺難道用的還是失傳已久的龜息大法不成”?
一點呼吸和心跳都沒有,如果不是後來他不甘心地又試了一次發現她再次有了呼吸,他可能已經報警了。
當時,喬景瑤儘管有了呼吸,可還是一點要醒的樣子都沒有,他隻好將人放在休息室。
至於脫掉她的衣服……
黎紹安的耳根有些可疑的紅,他最初隻是想確認一下這個喬景瑤是不是他所認識的那個為喬景瑤,而她胸口的一點紅痣證明是他所認識的那位。
至於後來,卻是有點情不自禁,也甚至差一點做成大錯。
“自從你摔下樓醒過來後,身體上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雖然確定人是那個人,可也擔心個性好強的她會有其他的事隱瞞。
喬景瑤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知道這人肯定是對她表現出來的一切有了懷疑,於是她裝作很認真地想了想,還嗯了聲:“其實,醒了之後,我的記憶出了點失誤。有的事記得很清楚,有的事就記得很模糊,我覺得我肯定也忘記了一些事。”
“你失憶?”黎紹安的語氣裡充滿了不信。
“也不全是。比如我記得你當十大傑出青年得獎時的小細節,白色襯衣黑色西裝。我記得我是你的助理,可我不記得我辦公室在哪兒,甚至不記得都做過什麼工作。”
喬景瑤找了些夢裡出現過的事情說,說完又發現這聊天的狀態太令人遐想,又問道:“你到底把我衣服放哪去了!我總不能一直這樣說話吧。”
“在衣櫃。”黎紹安指了指床邊的一個櫃子,就出去等她。
喬景瑤說的那些他還是不相信,失憶?這不過是老掉牙的借口,或許,她是對那天晚上的事不願意去回憶,又或許是覺得尷尬?
可那天晚上,她明明很主動……
房門被打開,喬景瑤穿戴整齊地走出來。
她沒有再對自己突然昏迷的事做解釋,黎紹安也沒有追問。
“黎總,我今天來找你是有其他事。”喬景瑤記得來公司的目的,穿上衣服後就更不怕他了。
“黎總?你連怎麼稱呼我也忘了?”黎紹安雙眼微眯。
喬景瑤摸摸耳朵,眼睛看向彆處。
人家是書到用時方恨少,她可是夢到用時方恨少,那些片段很多都是跟梁邱林有關,很少有工作上的,和黎紹安就更好,最多的就是一夜情那晚上。
那天晚上她叫的是他名字,後來情|欲高漲的時候喊的紹安……
難道要這麼喊?
太肉麻了,就連梁邱林她都連名帶姓的,怎麼能輪到他就特殊待遇了。
“黎總,我來是說辭職的。”想來想去,喬景瑤當黎紹安說的都是廢話,接著說自己的,“我家裡人覺得我這次受傷後精神不好,而且我對工作上的事確實忘記不少,我也認為我現在不能勝任總裁助理這份工作,所以很抱歉。”
說的是抱歉,可喬景瑤沒有一點抱歉的意思。
“我不同意!”黎紹安黑著臉一口否決。
我管你同不同意!
“哦,那我回去了。”喬景瑤心裡把黎紹安從頭到腳地罵了一遍,臉上卻一派坦然。
黎紹安一把拽住她,把人拉進懷裡,將喬景瑤眼底的那些小秘密看得清清楚楚,又一次說道:“彆給我耍花招,我說了我不同意你辭職,你彆想離開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