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被改造成無菌病房的落地窗玻璃看過去,床上的女子已經不再需要呼吸器也可以自行呼吸,頭上纏著的繃帶尚未取下,但醫生知道開顱手術所帶來的傷口已經愈合。
這個女子無論從血樣還是腦電波都顯示著她正逐漸恢複正常數據,可她仍舊昏迷不醒。
而那心臟驟停的症結也始終找不到原因。
那位先生費儘心思將人弄出來,卻一次也沒有來看過。
醫生歎口氣,帶著護士轉身離開了這裡。
該換班了。
“我覺得這個女人有點眼熟。”出去的一個小護士小聲跟身邊的人說道。
醫生回頭警告地看她一眼:“這裡到處都是監視器和竊聽器,你自己說話小心點。”
看似不起眼的房子有著很多的安全設備,甚至有著三撥保鏢。
那位先生是什麼來頭,他不想知道也不敢知道,他們醫護人員可以離開,但絕不能多嘴。
如果想活命的話。
護士被嚇得噤聲,也立刻想到裡麵的那個女人她在什麼地方看過——警察男友的手機裡。
當初她還為那張照片吵過架,後來才知道那是全城首富喬主席的千金小姐,失蹤的喬景瑤,男友正在秘密調查的對象。
因為剃光了頭發,所以她直到今天才發現。
男友正在追查的失蹤者就在這裡,要,告訴他嗎……
喬景瑤被袁天延抱在懷裡,雖然害怕睡著後還會夢見那些噩夢,可最終還是沒能抵過睡意的侵襲。
兩個人相擁而眠,竟一覺睡到了中午。
喬景瑤因為先前就睡了一小覺,醒來的時間比袁天延早。
噩夢已經過去,她偷偷摸摸地仰著頭去吻心愛的男人,一下又一下,最後似乎不過癮,乾脆唇貼唇地不挪開,感受著雙唇接觸的溫熱和柔軟。
袁天延被騷擾得醒過來,唇角微微一勾,在喬景瑤反應之前,反客為主,加深了那個吻。
“唔!”喬景瑤被吻得頭暈眼花。
袁天延放開她,調笑道:“說,什麼時候學的在我睡覺的時候勾引我。”
“你才要好好說什麼地方學的這麼好的吻技。”喬景瑤摸摸被親得發麻的唇。
袁天延的笑容一僵,有些擔憂地說道:“景瑤,如果我說分手後我有過彆的女人,你,會不會生氣?”
喬景瑤有些受傷地垂下眼,聲音悶悶的:“我也猜到了。”
“小景彆這樣,不管我和誰在一起,我心裡愛的人始終是你,這一點從來沒有變過。”袁天延看得心疼。
喬景瑤撅撅嘴,雖然不太高興袁天延和彆的女人在一起過,但畢竟那時候他們分手了。
“算啦,反正都是你以前的事。”喬景瑤親了親他,用行動表示自己的不在意,“再說我現在用的是人家老婆的身體,這樣就扯平了。”
袁天延鬆口氣,笑道:“說得我們像在偷情似的。”
“可不是在偷情嘛。”喬景瑤翻身壓在袁天延身上,“那個梁進元,就是我掛名丈夫的兒子,成天等著抓我錯處,我看他最大的願望就是我和他爸離婚。”
袁天延撫著她的頭發,彆人的身體,景瑤的靈魂,這樣的結合似乎讓原來那個景瑤多了無法言語的風情。
也更讓袁天延迷戀寵愛。
“對了,一早上你就不在,去哪兒了?”喬景瑤學著那些發現老公偷吃的老婆,裝作凶神惡煞的模樣質問袁天延,“說,是不是背著我偷吃去了?”
作為有過五年婚姻生活的喬景瑤,這樣的表情動作那是自然發揮真情流露,可作為一次戀愛傷心後成了個性古怪宅女的千金小姐喬景瑤,她做出來就一點都不像。
袁天延噗哧一下笑出來,卻也配合著說道:“老婆大人冤枉,我是被同事叫去加班了,項目出了點問題,解決了很久啊。”
被梁邱林叫老婆的時候喬景瑤是渾身不自在,被袁天延這麼稱呼的時候,喬景瑤隻覺得耳根都在發燙,心臟更是砰砰亂跳。
“誰,誰,誰是你老婆。”喬景瑤又緊張又害羞地成了小結巴,一下子從床上讓開,到衛生間洗臉降溫去了。
衛生間裡傳來嘩嘩的水聲,袁天延摸了摸自己的心臟,跳動的頻率竟也快了不少。
“天延,你現在做的是什麼呀?”從鏡子裡看著自己紅彤彤的臉,喬景瑤打算熱度沒消下去前不出去了。
袁天延也從床上起來,站在衛生間門口扭了扭把手:“和化工生產有關,我在研發部做事。景瑤把門打開,我要進來刷牙洗臉。”
“你沒刷牙就親我!”喬景瑤在裡麵不滿地指責他。
袁天延好笑地拍拍門:“你不也沒刷牙就親我了?”
“那是因為我沒牙刷。”喬景瑤反駁,“而且我來的時候就吃過好幾個口香糖了。”
“好好,是我的錯。你讓我進來刷了牙重新補上,行了吧。”袁天延又扭了扭門把手,依舊沒反應,“還是我先下樓去給你買新的牙刷牙膏毛巾?”
喬景瑤瞧著臉上的熱度漸漸下去,準備開門,就聽見袁天延接下去的話。
“內衣內褲要買嗎?”
剛下去的熱度再次湧上臉來。
喬景瑤不顧臉上緋紅的顏色,扭開反鎖的按鈕,房門立刻被人從外麵打開,似乎就等著她自投羅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