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那個人突然刹車,否則明天早上,她恨的就不是他一個人,還有自己。
喬景瑤沒去管那個離開的人,翻來覆去了幾次又漸漸睡了過去。
房間外的黎紹安卻無法安眠。
那句帶著呻|吟的話他聽得很真切,不是他的名字,也不是她丈夫梁邱林的名字,而是一個陌生得讓人心寒的名字。
她為什麼會叫那樣的名字?
就算是在情動的時候喊的是梁邱林的名字他都不會這樣震驚。
天延……
是誰,這個男人是誰?
黎紹安無法想象喬景瑤有其他的男人,無法想象她會對另外的男人如此熱情。
他進到衛生間,溫水衝刷著他的身體,可無法熄滅內心的那把火。
他知道,他的心裡還是想要那間房子裡的那個女人,可現在不行,他沒有辦法再擁抱著她,聽著她叫另外的名字。
黎紹安伸手撫慰上自己激昂的部位,在臨近終點的那一刻,無聲地喚著喬景瑤的名字。
“我愛的不是黎紹安,這一點你們清楚,為什麼就是不肯承認呢。”林家此時燈光通亮,林紓激烈地和自己的父母交談著。
“人家紹安都說要結婚了,你突然來這麼一出說要解除婚約,你是想讓我們這張老臉往哪兒擱?”林父臉紅脖子粗地教訓著女兒,“我不管你愛誰,現在和我們家有利的就隻有他們黎家,你休想給我出什麼幺蛾子!”
林紓不相信黎紹安出賣自己,但如今黎家突然在她提出解除婚約的時候提出結婚,這也讓她措手不及。
“爸,黎家並不是就多有勢力,比起黎家,喬家不是更大?我和景瑤是朋友,如果說我們幫忙找到景瑤,我們林家有這家靠山不是更有把握?”林紓不死心地勸說父親,“況且,我喜歡的那個人勢力很大,我們不是隻有黎家可以選。”
“彆給我提那些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林父大手一揮,完全不聽女兒的話,反倒一一提出相反的意見,“喬家勢力是大,可他們生的是女兒,你也說那個喬景瑤現在失蹤了,就算找到她,她也是個植物人,能起什麼作用?朋友?哼,這是商場,不是遊樂場,朋友有什麼用?”
說到林紓喜歡的那個人,林父就更加不置一詞,說是什麼英籍華人,家裡有錢的很,可他不止沒見過,甚至打聽之下連聽都沒聽說過。
在他看來,林紓不過是為了穩他的心,故意編造了一個背景給他聽,說不定就是一個一窮二白的臭小子。
“女兒,爸媽不會害你。”林父唱完黑臉,林母開始唱白臉,輕聲勸著林紓,“我們知道你對紹安沒感情,可這過日子不比談戀愛,什麼感覺都是縹緲的東西。而且,紹安這人性子平穩,這麼多年都沒有花花腸子,也不見他有半個情人,結婚之後他肯定聽你的話。”
林紓嘲諷地笑了笑,但沒把黎紹安喜歡喬景瑤的事告訴他們。
見女兒不說話,林母以為她是被勸動,便對丈夫使了個眼色。
林父收到夫人的動作,哼了聲,曉之以理道:“也彆說我們做父母的不給你機會,我們要的也隻是林家可以繼續下去。你也看到了,現在的生意我們林家已經比不上他們,再這樣下去,我們林家早晚要被吞並掉,你願意看到?隻要你和黎紹安結婚,拿到一定的資金和項目,可以維持我們林家的生意繼續運作,我就不再反對你今後的決定,就是和他離婚,我也不管!”
“聽見了乖女兒,你爸鬆口了,還不答應下來。”林母喜笑顏開地拍林紓的手。
“我知道了。”林紓平靜地回了句。
她知道此時此刻不宜激烈的反抗,否認換來的可能就是關禁閉關到結婚的那天。
如果是這樣,那她剩下的計劃就都泡湯了。
作為父母當然看得出她隻是表麵上的妥協,但隻要肯妥協就說明有機會說動。
“好了好了,女兒想通了,你就彆這麼大動肝火的了。”林母笑嗬嗬地對丈夫說道,“血壓小心又起來了。”
林父嗯了聲,卻又不放心地林紓要求道:“回頭把你的護照、身份證都放到我書房去,彆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
林紓臉上露出心思被拆穿後的憤怒,直接從包裡拿出身份證扔在地上:“護照在我房間裡,你們自己拿吧!”
說完,氣衝衝地回到自己房間。
林父雖然生氣女兒的舉動,但這樣一來也稍微放心了。
“回頭去把她的護照拿出來放好,彆讓這丫頭找機會跑出國。”林父要把所有可能都扼殺在搖籃裡,“還有她的信用卡,銀行卡,給我凍結幾張。”
“我知道了,你也彆把她逼得太緊。”林母撿起身份證放好。
“不逼她,她早就造反了!”林父看了眼林紓那間房門。
這話不假,林紓麵上看上去溫順的很,其實性子很烈,彆看現在是假裝聽話了,若是真惹急了她,說不定她能直接甩手不乾。
他們林家不比喬黎兩家,白手起家本就不易,一點點幾十年也累積不到像他們那樣雄厚的資本,如果可以,他們也不願意犧牲女兒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