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邱林還能怎麼辦,隻能讓開道。
下樓之後,客廳裡的兩個人都望著他們兩口子,眼睛裡有幸災樂禍的,也有蹙眉不解的,顯然梁邱林那聲怒吼影響到樓下的人。
喬景瑤目不斜視,穿上鞋就開門出去,沒有多餘的話。
“梁先生,中午還做梁太太的飯嗎?”保姆出來,帶著疑問。
“不用準備她的了,晚飯也不用準備。”梁邱林跟保姆交代,許是察覺到自己的語氣不好,又說道,“你給她準備點她愛吃的宵夜,等她晚上回來免得餓。”
說到底他還是心疼喬景瑤。
林紓換好衣服就準備出門去見喬景瑤,剛下樓就看見正在客廳的黎紹安。
“你來做什麼?”林紓因為著急出去而有點語氣不善。
“小紓你怎麼說話的,就算你們解除婚約,那也還是朋友。”林父不滿女兒這麼冷淡的語氣,出聲教育起來。
林紓這會兒哪管得了父親的教育,二話不說就拉著黎紹安往外走:“爸媽,我和紹安出去吃飯,中午不回來了。”
林母瞧著這兩人手拉手,忍不住跟丈夫說道:“你說這倆孩子到底是好了還是沒好?”
林父哼了聲:“你就少操心她的事了,本事大到能認識那位先生,今後我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給她機會讓她去發展。”
把司機的位子讓給黎紹安,林紓心安理得地坐在副駕駛上問:“說吧,昨天剛分手,今天就來看我,肯定有事。”
黎紹安唇角上揚,卻不是真的在笑:“我是奉了我媽的命令來的。”
林紓坐直了身體,驚恐地看著他:“不會是又讓你來提親的吧。”
這回黎紹安笑了出聲,但隨即又隱沒了笑意:“不是,我來是想讓你幫我約喬景瑤的。”
“那開車吧,琴鄉公園。”既然都是去找喬景瑤的,林紓就沒必要讓他等了,“可你怎麼知道我要去找她?”
黎紹安啟動車子:“昨天晚上你看到她和一個男人對視之後臉色就不太好,今天雜誌又登出了一點可能和他們有關的照片,我想,你一定會去找她。”
“算你猜對了。”林紓沒否認,又問道,“那你呢,你直接找她就好了,為什麼還要來我這,繞這麼大圈子。”
“打過,可她沒接。”黎紹安接老實交代,麵露苦澀。
就在來林家之前他就打了電話,可惜喬景瑤沒接。
他不知道的是,喬景瑤沒接電話不是不想接,而是接不了。
“她是有彆的事不方便接電話吧。”林紓認為喬景瑤不是那種因為厭惡誰就不接誰電話的人,也就為她開脫了一句,隨即又問道,“你說奉了伯母的命令?什麼意思?”
黎紹安沒有很快回答。
思緒回到了早上,傭人將幾本有昨晚宴會報道的雜誌都買回來,他的母親吃過早餐後做的事就是翻閱著每一本雜誌,看裡麵的內容是否達到自己的要求,是否有抹黑他們黎家的消息。
直到看到那本八卦周刊,母親淡淡笑起來。
“這本周刊裡麵有什麼讓媽你這麼高興。”當時,他以為是彆的事便多嘴一問。
母親將翻到那頁照片的周刊遞給他:“你自己看看。”
黎紹安接過來看一看就看出了問題。
晚宴上,隻有喬景瑤穿照片的裙子,雖然不夠清晰,但輪廓絕度是她無疑。
“我的直覺沒有錯,這個女人懂得掌控男人,也懂得利用優勢。”母親非但沒有因為員工的私生活不檢點而生氣,反而帶著讚賞地跟兒子說道,“昨天來我們宴會的多少都有點臉麵來曆,查查跟她接吻的男人是誰,這層關係可不能斷了。”
這就是母親,事事為立海著想,卻忘記了兒子的幸福。
他無法忤逆母親的意思,隻能出來找喬景瑤。
至於那個男人,他已經清楚對方長什麼樣,而名字……
“天,延……”黎紹安念著這個名字出口,如果猜得不錯,那個男人就叫這個名字。
林紓沒預料到黎紹安突然間念出這兩個字,驚愕地看著他:“你怎麼知道這個名字的?”
“嗯?怎麼,你也知道他?”黎紹安也很驚訝,難道喬景瑤跟那個男人已經偷情偷到光明正大了?要不怎麼連林紓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