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 35 章(1 / 2)

與此同時,末廣鐵腸也扯下了救護車上的軍警的麵罩,卻發現體型根本對不上,而且這個人在政府裡有掛號,是一個正在潛逃的通緝犯。

“錯了,不是目標。”他在耳麥裡說道。

太宰皺了皺眉:“不在這邊……難道在亂步桑那邊嗎。”

正巧這時耳麥的通訊逐漸恢複,江戶川亂步仿佛已經看穿了太宰這邊的鏡況,沒等他提問就乾脆地道:“不在我這邊,福地大叔追的火車頭也沒有目標,對吧?”

福地櫻癡聽著耳麥裡的聲音,皺著眉看著眼前的人,他胸前的身份牌和臉完全對得上,顯眼這家夥就是這個火車的列車長。

“這是怎麼回事啊?”福地櫻癡有些傷腦筋地捏了一把這人的臉,也沒有易容的痕跡,這根本不是目標吧。

福地櫻癡摸了摸耳麥,扯著嗓門:“喂,小鬼,你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火車頭裡沒有我們要找的目標啊,難道還在列車上?”

“不在,”亂步沉聲道,“因為無論北邊還是南邊,大概都沒有我們要找的人。”

“啊?什麼意思?那剛才是什麼?”

“他已經給過我們提示了,這隻是一場遊戲。”

將藏有炸’彈的車廂號對應二十六字母表,加上一開始的箱子上的詞彙,一切都明了了。

每三個字母一組,第一個字母就是藏有炸’彈的車廂號。

原本亂步以為第一個炸’彈應該對應的是第十九個車廂,但是他們錯了,因為第一個他們見到的炸’彈,以及第一個布置的炸’彈應該是在最後一個的托運車廂,因為炸’彈是沒有提前布置的,那個人是從托運車廂的箱子裡出現,他第一個布置的一定是最後一節車廂,然後才從最後麵爬上了火車的頂部,在他們在車廂裡穿梭的時候,那個布置炸’彈的人則是從車頂爬了過去。

隨後這個人先是來到了第十九號車廂,安置完炸’彈後又去了火車頭,把列車長弄暈,破壞了刹車的按鈕,在火車頭和第一節車廂之間安裝了小型炸’彈,並且將其和最後一個車廂的炸’彈一起引爆。

這個時候亂步還在和穀崎通話,思考‘sos’的含義,隨後就是爆炸,情報屋雖然說這隻是為了證明列車上確實有炸’彈,但還有一個目的是掩飾火車頭和第一節車廂斷開的動靜。

等他們意識到這點的時候,時間已經刻不容緩,留給亂步他們的隻有兩個選擇,去追捕火車頭上可能有的目標,或者找出炸’彈救人。

情報屋那個惡劣的家夥是想看看他們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嗎?一開始亂步是這麼猜測,但之後在他意識到炸’彈本身就是提示後,又想得更深了一層。

第一個炸’彈,也就是那個箱子提示的why,第一個字母是w,第二十三號車廂,也就是最後一個車廂。

第二個才是電話裡給出的線索,炸’彈給出的字母是sos,第十九號車廂。

第三個是第五號車廂,eri

最後一個是第十五號車廂,ous

連起來就是:whysoserio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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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隻是個遊戲,彆那麼嚴肅。’

“他已經告訴我了,這隻是他和魔人的一場遊戲,遊戲對象是我和太宰,他隻是想看看我能不能看穿謎底。”江戶川亂步說著,雖然揭曉了答案,但被耍了這個事實讓他不爽地撇了撇嘴。

那個混蛋絕對是想看他們能不能在這種緊急事態中能不能猜出來吧,如果猜不出來,他們就要麵臨是選救人還是選完成任務的困境,而當他們終於下定決心選擇其中一方(救人/追捕)的時候,就會發現無論選擇哪邊都是毫無意義的。

因為炸’彈是假的,火車頭也沒有目標,負責安裝炸’彈的根本是其他人。

超惡劣。

“根本就是耍人玩嘛。”

穀崎聽得一臉懵逼:“誒?什麼意思,所以複活能力者在哪?”

“哪裡都不在!他根本沒有來南邊或者北邊,就是魔人和情報屋聯合弄了一出莫須有的遊戲而已!”江戶川亂步超大聲說。

為了證明這一點,在火車速度下降到閾值的時候,江戶川亂步讓穀崎將這幾個炸’彈丟再火車窗外。

碰——

炸’彈爆出一片璀璨的煙花。

阪口安吾聽完江戶川亂步的推理,歎了口氣,給自己的上司打通了電話:“非常抱歉,長官,任務失敗,目標並沒有來這兩邊的通道。”

……

此時,政府的人員正在緊急開會。

準確來說,自從折原臨也搞出死人複活後,會議就沒有停過,這次事件的影響太大,至少幾十萬人同時觀看了這次直播,現在網絡上的視頻還刪不乾淨,就算官方有心掩飾也根本來不及了。

政府真的恨透了這個情報屋,為什麼要大肆宣揚複活能力者的出現,現在好了,國際上的問詢和民間的聲音就沒有停過,歐洲強國和漂亮國高層更是頻頻經常打來電話,不過與前者相比起來,後者還強勢派送了戰鬥機和異能力者護送白鯨回國,並且嚴詞要求日本不得阻攔他們國家的異能力者。

政府就‘嗬嗬’了,感情什麼好事都讓你占了,麻煩就都是他們來處理。

先不談國際上的糾紛,現在民間要求政府公開真相,以及該名異能力者的資料的聲音也是越來越大,當然與之對應的對死者應不應該複活的討論也非常廣泛。

主流的聲音仍然是應該複活。

戰爭的傷痛讓很多人失去了重要之人,也造成了無數家庭的破滅,因此複活能力者的出現才會那麼轟動,各種渠道各種人員正在到處搜尋有關於複活能力者的哪怕一丁點消息,也有相當一部分人認為複活能力者是被政府霸占了,甚至組織遊行抗議等等。

然而政府也很絕望,他們也想抓住複活能力者,也想知道複活能力者的資料啊。

弗朗西斯之前已經將自己知道的信息大致說了出來,但他也沒有見過複活能力者長什麼樣,並且特意說明恐怕隻有折原臨也才知道最具體的情報。

又是這個情報屋折原臨也。

官方人員聽了都想歎氣,之前攪亂橫濱秩序的是你,現在攪亂社會秩序的怎麼還是你。

但偏偏,這個麻煩的情報屋手上,又國家都渴望的情報。

目前的會議室內。

“還是找不到任何有關於複活能力者的情報嗎?”坐在主位置上的官員詢問道。

“是的……”情報機構愁的頭都要禿了,“符合身高、體重和年齡的人太多了,要逐一排查的話估計要兩三個月……”

還不一定能排查完。

他沒敢說後半句話。

“兩三個月,這頂什麼用,早就來不及了!”有官員高聲道,“那個情報屋呢,不是說他手上有最詳細的信息嗎,給他錢也好,什麼也好,給我把情報挖出來。”

“這個……目前我們也無法聯係上他,似乎之前用來聯絡的號碼都被消除了,也找不到情報屋的蹤跡。”

說完,情報人員頭都要低到會議室下麵了,會議室也迎來一片風雨欲來前的寂靜。

果然,下一秒有人站起來大聲斥責道:“你們到底在做什麼,那麼大一個人還能憑空消失不成?!不是說橫濱搭載了‘神之眼’係統嗎,那麼多城市監控還找不出一個活人嗎?”

情報人員心中苦澀,說的輕巧,也不看看這是哪,橫濱每天失蹤的人怎麼不見你過問,表麵上連忙熟練地鞠躬道歉:“這個,我們沒有在情報庫裡找到這個人的任何信息,仿佛是憑空冒出來的。”

“我不要聽解釋,國家養著你們是乾嘛用的,”官員生氣地坐下,“對了,之前不是說異能特務科已經在抓捕複活能力者了嗎,還向什麼偵探社下達了委托,人呢,抓到了嗎。”

種田火頭山沉聲說道:“我們的行動受到了未知勢力的阻撓,並且目標很有可能並未逃往這兩個方向。”

“哈?也就是說沒有抓到吧,誰知道是不是你們看走眼放走了目標,還什麼偵探社,這些民間勢力根本靠不住。”

“沒錯,通道是你空出來的,守門人也是你請的,萬一他們放跑了目標你該怎麼負責?”

這是看局勢不妙開始甩鍋了嗎?種田很清楚官員們害怕看似吵得凶,其實就是互相推脫責任,歎息一聲:“如果最後目標確實是從這兩邊的道路逃脫,我會負全部責任……但如果是從其他渠道呢?”

官員輕哼一聲:“不用你多費心,現在所有能夠離開城市的道路都加載了‘神之眼’人臉識彆係統,隻要有符合篩選條件的人資料都會被上傳並且記錄形程,隻要有一點可疑,巡邏的警察就會立刻拿下。”

目前複活能力者暴露出來的身高體重,體型範圍,乃至聲音波長,全部輸入了神之眼識彆係統。

符合超過60%,就會被上傳預警,警察帶走談話,有相關的心理學專家、偵查係異能力者做進一步核查。

可以說整個城市都布下了天羅地網。

“畢竟人會犯錯,但機器不會。”該名官員得意洋洋地道。

……

“這樣我們兩邊都被將軍了,”費奧多爾看著棋盤上的局勢,撚起一枚棋子放入手心,假惺惺地道,“說到底,要從現在的橫濱逃出去,幾乎是不可能的。嗯,就算是我也不可能做到。”

“是啊,不光是智力,連作弊一般的武力,以及異能特務科那位麻煩的異能力,這些全都統籌起來,幾乎不可能逃出去呢,”折原臨也揉了揉太陽穴,“現在的橫濱,完全是天羅地網,真讓人苦惱。”

兩人似笑非笑對視了一眼,心裡同時嗬嗬一聲,都不會相信對方的說辭。

折原臨也知道費奧多爾在政府裡有釘子,他如果認真的話逃不出去才怪,隻不過不肯為這場遊戲動那些動一個少一個的棋子罷了。

他可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如果想要他下注,就得表現出相當的利益。

不如說反過來,如果費奧多爾對一個陌生人表現得相當好心,幾乎免費給什麼情報和幫助的話,就要小心了,這個好心的俄羅斯人肯定是計劃著將人利用到渣都不剩,被出賣的人還要快樂地稱讚他是好心人。

而費奧多爾則是知道情報屋肯定還有其他後手。

比如在白鯨上的時候他和那個複活能力者一起消失,這到底是折原臨也的能力,還是複活能力者還具有其他瞬移相關的能力?如果是瞬移的能力,那麼這個封鎖對於複活能力者來說根本不算什麼,情報屋也根本沒有必要多此一舉幫助對方逃出去。

擁有瞬移能力的到底是兩個人之中的誰,是有什麼限製,折原臨也對複活能力者的態度,和他的關係真的是客戶,還是跟那個神秘的組織相關……

這一切都在費奧多爾腦內分析著,這場遊戲是看穿對方立場和手牌的遊戲,進展到這裡兩人都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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