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善也哭慘了,徹底捂臉痛哭:“天啊,蝴蝶小姐不該這樣的。天底下的每一個姑娘都不該這樣不幸福的。”
大家都沉寂在這麼悲傷的氛圍中,可還有人嫌不夠悲慘,非要這麼說:“天憐衣,我實在是太佩服你了。你為什麼可以做到把自己曾經經曆過的一切苦難,都說得這麼雲淡風輕?”
“就好像......好像你隻是個局外人,被穿膛破肚的人不是你,被何不羨在武陵漫天神佛洞,發泄情緒報複的也不是你。”
“可是為什麼啊?當晚的你被何不羨報複,被他扔下來讓死神柱穿膛破肚。你都哭出了血淚。”
“你自己都說了,若非還有那麼一絲執念,你想,挫骨揚灰,魂飛魄散,都比那一夜好過太多了。”
“為什麼憶往昔,你不再恨了,你放下了,說出來就像講一個毫不相關的人的故事一樣,是那樣的雲淡風輕、不愛不恨、不悲不喜、不痛不癢不難過?”
“你太可怕了,你不該是這樣的。”
天憐衣聽了,也隻是笑笑,還沒說話呢,阿善就搶先一步:“啊?!!蝴蝶小姐就是......就是......怎麼會?為什麼?怎麼可以?不該這樣的,最不該這樣的啊。”
天啊,這,這太要命了,真的太要命了啊啊啊啊。
怎麼可以這樣???不可以這樣啊。
蝴蝶小姐竟然就是姐姐,姐姐就是蝴蝶小姐?
不要啊,姐姐怎麼可能就是蝴蝶小姐呢?!!
天憐衣釋懷了,說得不痛不癢不難過:“可就真的是我啊。”
“阿善你想想,法力修為不強,穿著喜服來武陵山脈的新娘,不正好全部對上一千年前的我嗎?”
“啊啊啊啊啊啊!”阿善哭得更大聲了,直接撲向天憐衣,撲在她懷中哭個不停,“怎麼可以這樣?不該這樣的,姐姐最不該這樣的啊,真是要了阿善的命了。”
天憐衣拍拍阿善的背,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說:“其實也沒有什麼了,講來,書文曲說的那些話也是對的。”
“幸好我先是遇見了喪神憐笑,得知了他的一生,被他那句‘勸人向善、勸人向誠、勸人向生’震撼到。”
“要不然或許後來所發生的一切,就算身體撐得起,精神也未必扛得下。”
“那姐姐為何又被叫做蝴蝶小姐啊?”阿善哽咽地問,還說,“莫非是姐姐真的變成蝴蝶了?”
天憐衣先是一怔,又笑了一下,摸摸她的頭,否認了:“並不是的。是因為姐姐被穿膛破肚後流了很多血。武陵山脈呢,又有一種蝴蝶,叫嗜血蝶,是專門吃喝血液的。”
當時,她流下去的血,說是血色的雨也不為過。
腥味的風將嗜血蝶引過來,全部都停在她身上,喝她的血,吃她的血,最終連死神柱上的血液也舔乾淨了才飛走。
蝴蝶小姐,這才來的。
恍惚間,她突然想到了什麼,左右看一看,倒是很詫異地說:“武陵山脈最少不了的就是嗜血蝶了,怎麼現如今到了後,一隻都不見了?”
嗜血蝶,由於以血液為生,整身也通紅通紅的。
像血液一樣流動,很詭異,又很可怕。
一旦聞到點血腥味,就蜂擁而至,非要把血喝乾了才走,所以很多人都不願意來武陵山脈。
書文曲很疑惑地說:“天憐衣,你可彆說我針對你,故意說你什麼不好,或者是故意揭開你傷疤。”
天憐衣看向他,問他:“你想問我見到喪神憐笑後,為什麼非讓他消失不可。”
書文曲也不遮掩地說:“是。我實在很好奇。要不是你讓他消失了,何不羨不可能會發癲最狂害你如此,你也不必遭罪。”
“其實——我更想聽見不同於外界的答案。”
天憐衣頓頓,問他:“你是不想接受我就是個捅彆人天的罪人的事實?還是什麼?”
書文曲沉默了三秒,複雜情緒中回答她:“都有。”
奈何,天憐衣說出了一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