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呆了五天,舒記笙出院了。
如今他們在國內已經人人喊打
,舒父隻能給一家人買好出國的票,打算以後在國外發展。()
然而舒記笙很是不甘心,他細數自己走到如今這一步,全都是因為傅岑,他本不應該是這樣的下場,一切都是因為傅岑突然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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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當天,他就打車直奔沈家老宅,被拒之門外後,依舊站在大門外等著。
直到在外浪了一夜的沈錦程大清早開著車回來,舒記笙立馬上前攔住,車子卻根本沒有停下的架勢,舒記笙閉上眼死死咬著牙,在最後車頭即將撞上他時,沈錦程這才慢悠悠踩了腳刹。
舒記笙狂跳的心臟落下,走過去拍了拍車窗,沈錦程降下車窗挑眉道:“怎麼,又惹了收拾不了的爛攤子了?”
舒記笙開門見山道:“耀星要起訴我,你得幫我。”
沈錦程揉了揉額角,笑道:“怎麼幫,沈梧風定是收集好了證據,才決定起訴你,我還能把你曾經做過的那些事都擺平不成?”
“沈家有這個能力。”
“但憑什麼?”
因為病情加重,舒記笙的手和腳都抖個不停,他咬了咬牙:“憑這麼多年來,靠我賣畫給你們洗乾淨非法收入,彆以為我不知道,盛榮早已經找不到誌願者,你們的誌願者都是通過非法途徑買來的實驗品!”
沈錦程臉上笑意不減:“你在威脅我?”
“這不是威脅,這是交易,隻要你幫我擺平這件事,送我去國外,我依舊能在國外給你帶來價值。”
沈錦程的手指慢條斯理摩挲著方向盤,狀似考慮了片刻後,才道:“我隻看近處能得到的利益。”
舒記笙眸子一轉:“什麼?”
沈錦程:“我回來時,好像看到我嫂子往香山彆墅那邊去了,我最近叫他,他都不理我,你要不幫我把他請來老宅吧。”
舒記笙沒想到隻是這麼個簡單的要求,一口應了下來,當下就叫了輛車,往香山彆墅去。
車內,舒記笙卻接到了來自沈老爺子的一通電話。
在電話裡聽過沈老爺子的要求後,舒記笙微微睜大眼,隨後眼中露出狠意,比起沈錦程,他更相信沈老爺子承諾的事。
既然他已經決定以後在國外發展,那不如趁還在國內的時候,按照沈老爺子所說,讓他恨極的人付出代價。
他已經不可能再拿到梵夢杯,但他也不能讓傅岑就這樣輕而易舉,拿到自己夢寐以求的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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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粑粑,介個有用嗎?”小崽崽跟傅岑背靠背坐在地毯上,胡亂翻著紙箱子裡堆積的資料。
他翻到一個就拿一個給傅岑看,傅岑也不厭其煩,接過翻看後,判斷有用還是沒用。
原主父母做過的研究囊括的方向非常廣,人體與智能融合隻是其中一小部分,要從浩如煙海的文件堆裡,找出所有關於這方麵的資料,十分耗時費力。
好在小崽崽通過每天認幾個生詞,如今認識的字很多,給傅岑減輕了不小的工作量。
等整理完所有相關資料,已經是
() 晚上了,沈梧風打來電話,問過傅岑在哪後,說過來接他們。
傅岑趁這會兒功夫,和小崽崽一起,再次將彆墅打掃了一遍。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鼻尖聞到一股煙味,等傅岑反應過來,一樓的客廳已經燒了起來,沈思故嚇得臉色蒼白,傅岑將他抱在懷裡,去浴室沾濕了毛巾讓小崽崽捂住口鼻。
客廳的火勢燃得很大,火苗完全攔住了出去的門,甚至順著窗簾攀上了二樓的窗戶。
傅岑想打電話給消防,卻發現手機沒有半點信號,意識到有人用了信號屏蔽器,加之這場突如其來的大火,立刻想到房間裡的那些資料。
發覺懷裡的小崽崽一直在發抖,傅岑拍了拍他安撫:“彆怕,不會有事的。”
讓沈思故待在浴室等他,傅岑出去到書房,用儘全力趕在火燒過來前,將整理好的資料全都搬了出來,然後帶著小崽崽繼續往樓上爬。
彆墅一共有二層,越往上煙塵越大,但待在下麵隻會被火焰的高溫灼燙皮膚。
傅岑又翻出被子用水打濕,一邊嗆咳一邊蓋在自己跟沈思故身上,到了二樓的側邊一處朝南的房間,手機終於恢複了半格信號,傅岑正要撥打消防電話,卻提前收到了沈梧風的來電。
隻有對方一直在打他的電話,他才能在信號一恢複,就接到電話。
接通後,沈梧風的聲音失了往日冷靜:“傅岑,找個安全靠窗的地方呆著,在窗外綁一塊毛巾告訴我你的位置,然後等我接你。”
聽到沈梧風堅定有力的聲音,沈思故沒忍住哭了起來:“嗚嗚嗚父親。”
沈梧風聽到沈思故的哭聲,難得柔聲安撫了句:“父親不在,你要保護好爸爸,知道嗎?”
信號消失,電話再度中斷,沈思故緊緊抱住傅岑,明明自己怕得不行,卻很聽話道:“粑粑彆怕,窩會保護泥的,父親說他很快就來了。”
“嗯,粑粑不怕。”
依言在窗戶綁上濕毛巾,傅岑看著遠處飛來的火燼,意識模糊的一瞬間,思緒仿佛回到了自己原本所處的平行世界。
他看到曾經的自己在出租屋裡畫畫,起身時因為低血糖身體搖晃了下,而旁邊突然伸來一隻手想扶他,卻直直從他的身體穿了過去。
視線拉遠,傅岑恍惚看到,想要扶他的人正是沈梧風。
是更年輕幾歲的沈梧風。
沈梧風破開火光,穿著滅火戰鬥服朝他跑來,傅岑迷迷糊糊說了一句:“原來你說的是真的。”
原來曾經,我並不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