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裝睡是一件非常消耗體力的事情,反正我是這麼覺得的。
因為你得時刻聽著周圍所發出的動靜。
我整個人躺在床上,內心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慌張,說實話我害怕豪哥回來看到我在床上後對我再次做那種事情,也更害怕豪哥會責備我沒有下去給前來送貨的開門。
這種躺在床上等待豪哥前來興師問罪的感覺,就像小的時候犯了錯誤害怕被養父養母打,便跑到衣櫃裡或者大缸裡藏起來,雖然每次到了最後都免不了一頓毒打,但還是抱著能躲就躲的心理。
我在床上呆了許久後,聽到了樓下傳來了兩個女人的聲音,不過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
由於躺在床上實在裝不下去了,我便乾脆起身,然後躡手躡腳地走到臥室的門口,然後豎著耳朵仔細地聽,好像是阿麗的聲音。
不過他們說的什麼我依然聽不清,我悄悄地溜到了陽台上看了一樣,並沒有看到豪哥的車,所以我斷定豪哥應該沒有回來,而是讓阿麗過來開的門。
我之所以這麼肯定是因為如果有豪哥在的話,她們肯定不會笑得那麼大聲,呆在樓上我都能聽得到她們的笑聲。
此時我有些好奇她們在聊什麼,於是我便轉身悄悄地打開了房門,不過依然有些聽不清,於是我乾脆悄悄的走出了臥室,直接走到了樓梯拐角的位置。
這時兩人突然不再笑了,我咽了一口唾沫,以為是兩人發現我了,不過當我悄悄探出頭的時候,發現並沒有,送貨的女人拉過阿麗的手。
“阿麗,想不到還能再見到你,我還以為你早就...”
“紅姐,我也以為見不到你了。”
之後兩人便抱頭痛哭,看她們哭的樣子給我也整得有些鼻子酸酸的,沒辦法我淚點低,看不慣彆人在我麵前掉眼淚。
如果當年要不是養母哭著求我做些改變跟我說她一定會讓我過上好日子的鬼話,我也就不會去努力將自己偽裝成一個乖乖女然後蓄起長發了。
“紅姐,和我們一起的那些姐妹們,都還在嗎?”
“沒了,都沒了。”
“哦,那改天我去土廟燒點紙去。”
“好!我平日忙沒時間去燒,你到時候也幫我替她們燒點吧!我給你點買紙的錢,你也彆都買紙了,留點自己用,你跟我不一樣,我雖然身在春交所,每天都要忍受那些禽獸的折磨,但是好歹能有點收入,而且在這裡除了吃喝加上買點衣服和化妝品好像也沒什麼用錢的地方。來,拿著,就這麼多了,彆嫌少。”
紅姐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了一遝紙幣塞到了阿麗的手裡。
阿麗接過紙幣看了一眼後,趕緊擺手拒絕並往紅姐的手裡塞。
“紅姐,這,這太多了,買紙用不了那麼多的。”
園區裡在食堂旁邊的那個百貨超市什麼都貴,就紙錢最便宜。甚至比外麵賣的還便宜,超市老板是個中國人,應該是實在忍受不了良心的譴責,所以在這方麵給了很大的優惠。
“拿著吧!我們下次什麼時候見,或者還能不能見到都不一定了。”
“紅姐不會的。”
“恩,但願吧!”
之後兩人又煽了煽情,聊的都是以前的事情。
許久之後紅姐才對阿麗說道:
“阿麗,不好意思了,我不能出來太久,春交所那邊回去晚了是要罰錢的,這個你是知道的,所以我們今天就先聊這些吧!對了你看看這些貨都放哪裡,時間不早了,我把貨卸了就得回去了。”
阿麗環顧一周,指了指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