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晚舟收拾好之後,躺在床上睡覺。清晨就被俞建榮給叫醒,讓他趕緊穿好衣服,今天要去大伯家。大伯,究竟是什麼樣子他都忘記了。穿好衣服之後,俞晚舟睡眼朦朧的坐在車上。嚴鴻暉剛好也下樓,看樣子似乎要去買什麼東西,苗玉翠在外麵和嚴鴻暉說話。俞晚舟坐在車上還有些瞌睡,閉上眼就睡著了。
俞建榮坐在他旁邊,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怎麼又開始睡覺了。”
俞晚容似乎心情不是特彆好,“爸,你少說兩句吧。小舟研究數學這麼晚才睡覺。你讓他好好休息一下……”能聽出來,俞晚容似乎對於俞建榮也是怨氣的。
俞建榮冷哼一聲不在說話。
江璽勉強的笑著說道,“爸,這小舟呢,他是搞數學的,說不定什麼時候有靈感就必須研究下去。要是沒有靈感,這不得好幾個月,好幾年都做不出來。”
“你們說,這數學有什麼好研究的。有什麼好學習的!”俞建榮毫不客氣的指點江山,“要我說,不如學實際的,什麼企業管理之類的。”
“誰說數學沒用了。”俞晚舟睜開眼睛,“基礎數學是現代科學的根基,要是沒有數學,哪來這麼多科技產物。”
“行了,你們彆說話了。”俞晚容很不高興,聲音也很大。俞晚舟小心翼翼地盯著她,就連俞建榮都不敢在說話,被俞晚容給鎮住了。
“姐,怎麼生氣了?”俞晚舟用手輕輕碰了一下俞晚容的座椅,俞晚容蹙著眉頭說道,“彆說話,好好想你的事情。我警告你,俞晚舟,待會到了地方,彆胡亂答應人。”
好吧,看來姐姐不是對他和爸爸有什麼意見,而是對大伯有意見。
俞晚舟閉嘴不言,苗玉翠上車之後,江璽發動汽車。這個大伯在他的記憶中,出現的時間少得可憐,他甚至都已經記不清這個大伯長什麼樣了。
不過俞晚舟記得自己姐姐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人,就連姐姐都這麼生氣。估計是這個大伯有什麼地方真的激怒了姐姐,所以姐姐今天一直不高興。
江璽也不敢說話勸俞晚容,苗玉翠倒是看出來俞晚容的不高興。
“小容啊,當年的事情你還記得啊。”
“我想到就來氣。”俞晚容冷哼一聲。
“這不是爸媽都沒有答應嗎?”
江璽專注的開車,也不敢詢問究竟是什麼事情。
“不止這一件事情吧?還有大哥要當兵他是怎麼說的?”
“嗨。”苗玉翠歎息一聲,俞建榮弱弱的說一句,“畢竟是你大伯,也是咱們俞家人啊。”
“喲。”俞晚容開始陰陽怪氣,“爸,你倒是沒忘他是你大哥,那他有當你是弟弟嗎?”
俞建榮不說話,俞晚舟弱弱的詢問道,“姐,到底什麼事情。”
“這事兒吧,你大伯一家也確實不地道,但你爺爺還在啊。”
“哼,我爺爺……當初他也是同意的。”
“這不是爸媽站在你這邊的嗎?”俞建榮說話都底氣不足。
“是,你們是站在我這邊,要不是當年你們護著我……我……”俞晚容說著說著竟然開始哭起來。
俞晚舟手忙腳亂的拿著紙遞給俞晚容,“姐,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要真是在大伯家受了欺負,俞晚舟現在還隻是十六歲的孩子,況且他以後也不需要在縣城生活。對這些親戚也沒有什麼感情,他還真敢在大伯家作妖,讓大伯一家全都下不了台。尤其是在鄉裡鄉親都來的時候,那更是如此。到時候,他俞晚舟拍拍屁股直接走人,但是大伯一家可就尷尬了。
堪稱社會性死亡。
“當年,我考上大學,咱們家拿不出學費。”俞晚容一邊抽噎著,一邊說道,“爸媽求到大伯家。”
“你知道大伯怎麼說嗎?”
“怎麼說?”俞晚舟有預感,大伯肯定沒少說風涼話。
“大伯母說,女孩子讀什麼書。爸媽都差點下跪了,大伯不僅不借錢,還拉著一個老頭說是要給爸媽說親家。那老頭的兒子是個天生的智力障礙患者,大伯母還在旁邊添油加醋的說什麼村裡學習成績好的女生找不到好人家,有人取就不錯了。”
“爸媽臉當時都綠了,那個時候大伯家有點閒錢。他們要是不借,我也不怨他們。可是……他們就是在羞辱人。”
俞晚舟聽到這裡,拳頭都硬了。
“還有大哥當兵的時候,當時要報名體檢,你知道大伯母說什麼嗎?”
“大伯母說大哥就是當小混混的命,不可能去當兵的。還三番五次的跑到家裡來,叫爸媽不要讓大哥去當兵。”
“……”俞晚舟很想罵臟話,沒想到這種極品親戚竟然是自己的大伯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