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永遠是看不夠的,尤其是俞老大媳婦這麼多年尖酸刻薄,大家對俞老大一家的映像都不好。今天俞晚舟正麵嘲諷他們一家,鄉裡鄉親不幫忙,就在旁邊看笑話。
這是俞家自己的事情,和他們有什麼關係嗎?
“哈哈哈。”俞建文尷尬的笑了幾聲,“小舟啊,到底是見過世麵的,不像大伯這樣。哪天,帶著你堂哥也去見見世麵吧,這大學啊,當年就不說了啊。小舟,咱們畢竟都是俞家的人,你看你都能上京城大學了,你堂哥這都快沒書讀了。你和那些老師熟吧,要不給你堂哥安排一下?”
俞晚舟打量了一眼這個所謂的‘堂哥’,他是真沒有想到,這麼無恥的要求,竟然真的能夠說出來。滿腦子的問號,還沒有等苗玉翠拒絕,俞晚舟直截了當的說道,“大伯,我這個人心直口快,我還是個孩子。眼界低,我要是說了實話,您可彆生氣啊。”
俞晚舟這麼陰陽怪氣的一說,所有人都等著他說話。
知道俞晚舟又要夾槍帶棒的嘲諷俞老大一家,可是俞老大拿俞晚舟是真的沒有辦法。一個小孩子,他可以說自己是童顏無辜,又是俞家的小輩。他一個長輩要真敢伸手去打小輩,還不是自己的親兒子,以後再村裡也活不下去了。彆說是在背後指指點點,當著他的麵都會指指點點,說他的不是。
俞建文的臉很尷尬,有點後悔剛才說那句話。
“你說吧。”但他還是假笑著讓俞晚舟說話。
“我要是大伯和大伯母,直接找塊兒豆腐撞死算了。真以為京大是個類人就能進去的地方呢?”俞晚舟說完之後,看著俞建文和大伯母那臉色堪比九曲十八彎的變換著,又補充了一句,“不好意思啊,大伯,大伯母,我還小。您不會和小輩計較吧?”
俞晚舟直接把俞建文的路給堵死了,俞建文黑著一張臉說道,“不會的。”
但他心裡恨不得現在就賞俞晚舟兩巴掌,看著大伯和大伯母被鄉裡鄉親笑,他倒是心情大好。
江璽悄悄給俞晚舟豎起大拇指,他是外人,不好說話。剛才聽到俞晚容的話,他都快要氣/炸了。俞建文的嘴角抽搐了兩下,看向江璽說道,“這位是?”
“大伯您好,我是江璽。晚容的未婚夫,不是弱智!”江璽說話擲地有聲,一度讓俞建文和他媳婦更加尷尬。
大家都笑出了聲,看來俞老二一家,還真是來砸場子的。
這個時候,俞家的老三走上前說道,“大哥,二哥,咱們屋裡說去,彆站在門外。”
俞家的老三也是個拱火的高手,和老大的關係比較淡。也不怎麼管老二的事情,但臉皮沒有老大這麼厚。自己過自己的生活,當年實在是看不過去,拿出一些錢給俞晚容。大頭的錢,都是嚴家借給俞建榮的。
俞建文尷尬的說道,“是是是,老三說得對,咱們先回屋吧。”
俞建彬走在後麵拉著俞晚舟和俞晚容的胳膊說道,“三叔知道你們對大伯不滿,但畢竟是這麼大的場合,鄉裡鄉親都在這裡,你們就彆讓大伯太難堪了。”
“三叔,我沒有。”俞晚舟直截了當的說道,“我隻是小孩子,什麼都不懂。”
俞建彬敲著俞晚舟的腦袋說道,“從小你就鬼精鬼精的,你要鬨,待會在裡屋怎麼鬨都行。在外麵給三叔一個麵子,彆再給大伯難堪了。你這麼做,咱們這幾個叔叔也抬不起頭來。”
“好吧。”俞晚舟吐了吐舌頭,沒有繼續說話。走進裡屋,大伯母的臉色一下子就垮下來了,“老二,你可真是找了個好女婿,教出一個好兒子啊。”
俞建彬瞪了一眼大伯母,“大嫂,眼看著快要過年了,你要是少說幾句話,沒有人當你是啞巴。”
“這是我想鬨嗎?老三你評評理。”
“我評理?”俞建彬冷笑著說道,“大嫂,你自己心裡沒點數,你以前都做了什麼事情嗎?為了老頭子留下的那點東西,你上躥下跳了多久?二哥不想和你們爭,我是離家裡遠,眼不見心不煩。當年你對二哥一家做的這些事情,說出去惡心不惡心你自己不能知道?現在在這裡喊冤?還要咱們幫你?老大,你倒是給我說個理由出來,我憑什麼幫你們一家?”
俞建文不敢說話,大伯母在旁邊哭天搶地。
俞晚舟冷冷的說了一句,“三叔,不是說不要讓彆人看笑話嗎?我怎麼覺得有些人自己就是一個笑話?”
“好了,老幺,少說一點吧。”俞建榮歎息一聲,坐在凳子上沒有說話。
俞建彬沉默了一會兒,老四走進來說道,“你們一個個,真是,還好老頭不在了。否則,能被你們活活氣死。”
所有人都沒有說話,老四又幸災樂禍的說道,“大嫂,您不是平時挺能說的嗎?怎麼現在不說話了。”
“俞建文看看,你們一家子都在欺負我。”
“喲,誰敢去欺負大嫂啊。這是十鄉八裡的,誰不知道咱們俞家的大嫂那可是出了名的會說。這麼多年,誰能說得過大嫂您呢?”老四是俞家上一輩中最小的一個,現在在縣城裡上班。以前就經常被俞建文的媳婦擠兌,這麼多年,他幾乎都不怎麼和老大一家走動了。就是因為這個大嫂說話刻薄,等你有錢的時候,臉皮很厚貼上來。你要是落難了,第一個落井下石的絕對會是這個大嫂。
就這,老四忍了這麼多年,今天看著老大的媳婦出醜。他在外麵安撫好了鄉裡鄉親,走進屋,第一時間就開始嘲諷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