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幾位中年教授又開始鞠躬, 搞得俞晚舟很是被動。
“是我們應該歡迎您來到京都大學。”其中一位教授說道,“森重文先生本來是要來的,可惜他有些事情今天不能到達, 囑托我們務必向您賠罪。”
“沒關係。”俞晚舟笑著說道, “既然森重文先生有事, 何必賠罪呢?自己的事情是最重要的。”
在場的諸位京都大學的教授, 沒有一位是獲得菲爾茨獎的。至於其他的數學獎項,更是獲得更少。有一兩位也隻是獲得霓虹國內的數學獎項,在霓虹數學界倒是有些名聲。但是麵對俞晚舟這種譽滿全球的頂級數學大師,獲得過菲爾茨獎、克拉福德數學獎, 又是克拉福德數學獎的評審人之一。
他們還真的自覺自己低人一等。
對俞晚舟的態度可以說是非常謙卑, 又是鞠躬又是道歉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俞晚舟是黑/道/大/佬要把他們怎麼樣似的。
對此,俞晚舟頗有些哭笑不得。
“我說諸位,彆這樣。”俞晚舟坐在桌上介紹道,“這是我的學生,楊正奇。”
“嗨,楊君, 你好。”這些教授對著楊正奇說道,“能夠成為俞晚舟先生這樣的學生,想必一定非常厲害。”
“之前倒是獲得過IMO大賽的冠軍, 從舒爾茨手中拿過來的。”俞晚舟笑眯眯地介紹著自己的學生,言語中還是很有自豪感。
舒爾茨可是全球公認的數學天才,能夠從他手中奪過IMO大賽的冠軍,可以想象楊正奇有多麼厲害。
“請,俞晚舟教授。”京都大學的教授對俞晚舟畢恭畢敬,倒是讓俞晚舟有些不太習慣。他在普林斯頓大學雖然也是教授, 還是係主任,但學生們看見他也隻是微微點頭,向他問好也就算。像是這些京都大學教授這樣,對他畢恭畢敬的,俞晚舟真的習慣不了。就算他在華國也沒有過這樣的待遇啊。
“咳咳。”俞晚舟輕輕咳嗽了一聲,“其實不用這樣。”
他勉強地笑了笑說道,“大家輕鬆一點就好,不用這麼……恩,這麼……”俞晚舟甚至找不到一個形容詞來形容現在的場景,他就覺得非常尷尬。
確實很尷尬,這都什麼鬼啊。他都感覺自己不應該在這裡,而是應該被掛在牆上供起來似的。
不必如此!
就算他是非常厲害的數學家,但這些人都是京都大學的教授,也不至於對自己這個態度吧。
俞晚舟尷尬地笑了笑這才說道,“唔,我自己來就行了。”
“明天京都大學有學術報告會嗎?”俞晚舟懶得和他們進行禮儀上的交流,直接單刀直入正題。
“會有幾場報告。”其中一位教授急忙說道,俞晚舟是普林斯頓大學數學係的教授,前來看學術報告會,指不定看上哪個學生就直接帶去普林斯頓大學了呢?
要知道普林斯頓大學每年在亞洲區都招收不了幾個學生,更何況是被俞晚舟這樣大神看中的天才,那更是難得。雖然霓虹國不缺有錢人,很多人都會在歐洲或者是直接在美利堅讀書。但還有絕大部分的學生不過是普通階層,憑借自己的努力進入京都大學。
想要去普林斯頓大學這種理論數學、物理學的聖地,幾乎是沒有機會的。
而俞晚舟的到來,無疑是給了很多想要前往普林斯頓大學的學生一個希望。
這也是為什麼,這些教授會對俞晚舟畢恭畢敬的原因——當然很大部分是因為俞晚舟本身在學術上的成就,大概是他們一輩子都達不到的。
還有一部分就是,指不定俞晚舟會看上在座諸位教授的哪個學生,把他們帶去普林斯頓大學。
俞晚舟微微頷首說道,“那好,我明天正好去看看。”
說罷,又和這些教授聊了一會兒關於數學上的問題。
岩井大聖坐在旁邊不敢說話,這裡說話的人,最次也是京都大學理學部的教授,至於他這個助教,還沒說話的份兒。
“俞晚舟先生。”突然有京都大學的教授詢問道,“您認為望月新一教授的ABC猜想是否已經解開?”
“你想聽假話還是真話?”俞晚舟看向那位教授。
大家都愣了一下,俞晚舟這麼說,怎麼感覺事情有點不太對呢?
“如果是真話,我隻能說……很遺憾,他並沒有解開ABC猜想,如果是假話,或許距離ABC猜想解開並不遠。”
總之俞晚舟的意思就是望月新一並沒有能夠解開ABC猜想,這就讓在場的諸位京都大學的教授很是尷尬了。
京都大學是非常支持望月新一教授解開ABC猜想的,而現在俞晚舟這位業內公認的頂尖大師級人物直接說望月新一沒有解開ABC猜想,豈不是讓京都大學直接蚌埠住了嗎?
說實話,望月新一宣布自己解開ABC猜想之後,京都大學也出了很大的力氣。現在俞晚舟直接說望月新一的論文有問題,根本沒有解開ABC猜想,可以說是直接一巴掌打在京都大學理學部所有人的臉上。這個時候,所有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