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五葉七花毒(1 / 2)

隨著響徹後街的一道巨響,熙和樓門前圍聚的人愈來愈多。他們不知曉熙和樓究竟出了何事,隻知道長公主的輿駕停在了不遠處,這熙和樓的門也是梨侍踹開的。

一陣硝煙過後,薑晚快步走向那被炸出的密道。

掌櫃早已心如死灰的跌坐在地,目光呆滯地看著密道,無論旁人怎麼質問她此處究竟藏了什麼,她也默不作聲。

薑晚瞥了一眼,吩咐道,“去沈府請沈瑜,熙和樓裡一個人都彆放跑。”

說罷,薑晚便腳步匆匆往密道趕去。

杏兒告知薑晚,她去為阿嬋贖身時,偶然間在前院看到沈府管家與掌櫃在私會。

原本這熙和樓就是沈瑜家產,掌櫃就算與其管家有染也不足為一件大事。隻不過杏兒在隱了身形藏在門後偷聽時,聽到了他們提到薑晚的名諱。

他們的談話十分隱晦,說的大抵是關於薑晚與黎不言的婚事。

沈管家告訴掌櫃,若要壞了這樁婚事,唯有用阿嬋留住黎不言。

杏兒將此事回稟給薑晚時,起初薑晚也不甚明白沈瑜為何要這麼做。

直至邊境三城訊息傳來,薑晚敏銳地察覺到,沈瑜之所以這麼做,許是想利用黎不言與阿嬋的婚事來絆住自己對三城的操控。

如是想著時,密道已走到了儘頭。

薑晚輕易地破開最後一道密門,在看清裡屋情形時,抬手示意身後的人不要跟上。

她隻身入密室,又將門虛掩上,好叫外麵的梨侍不會看清裡麵的情形。

貌美的女子兩頰嫣紅,身上輕紗薄如蟬翼,露出其下凹凸有致的迷人身材。

阿嬋受了傷,似是又中了迷藥,她不顧雪白的腕上不斷流出的鮮血,隻是猶如一條渴水的魚拚命想要纏住麵前的少年。

黎不言顯然也對薑晚的出現一驚,他正為阿嬋包裹著另一隻手腕,肩上的大氅蓋在阿嬋身上,奈何阿嬋隻覺得渾身燥熱,不斷地將大氅掀開。

薑晚見此情形,也明白掌櫃是在躲避什麼了。

她一言不發蹲下身子,檢查了一下阿嬋的腕傷,又輕撫了一下她的額頭。

的確是沈瑜的迷藥,而阿嬋腕上的傷痕應當是她先前不堪受辱時試圖自尋短見留下。而門口的地毯則是小仆用來包著她運送到密室留下的痕跡,這一切還未發生太久,以至於黎不言出現時,恰好是阿嬋迷藥發作之期。

薑晚抬手敲了一下阿嬋後脖,她便昏昏沉沉睡去。

黎不言並未因為薑晚的舉動而質問她,反倒微微蹙眉,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薑晚語氣平靜:“來挽回我這個未婚夫的名聲。”

黎不言知曉她已猜到沈瑜用意,緘默不言,隻是小心為阿嬋包紮好腕上。

“密室外的門壞了,現在帶你們出去必然會引起軒然大波。阿嬋必須要留在此處,等我的人疏散外麵的百姓才能出來。你有沒有把握能在這段時間解開她的迷藥?”薑晚問道。

黎不言喉嚨裡低低嗯了一聲,薑晚便站起身預備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