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蹊蹺(2 / 2)

“是我寫的。”薑晚再開口時,才發覺聲音有些顫抖:“這是我寫給林澤雲的,你是在哪裡發現的?”

顧魚也沒想到隨手帶回來的一封信竟與林澤雲有關,片刻思索後答道,“在琉璃城。”

琉璃城毗鄰大海,雖然遠離京都與西羥,但卻可靠著坐船抵達南詔的邊境。

“怎麼可能......”薑晚低聲喃喃,隻覺得頭痛無比。

前世乾坤宮明明是被林澤雲的親信領兵踏破,為首的軍隊也都是西羥人,怎麼會與南詔有關!

回憶與現實在薑晚腦海中碰撞,逼得她不得不清醒過來。

腦袋傳來的鈍痛感提醒著薑晚,自己現在所處的現實是真實存在的。

顧魚帶回來的信是真,也就是說明在前世,自己的密信根本不是被陸笙笙偷走,而是被南詔的內賊偷走。那麼林澤雲原本在宮外秘密會見的,難道是南詔人?

薑晚心頭悶痛的厲害,迫使她不得不借著冷風去思考這整件事的聯係。

“長公主?”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薑晚猛地按住腰間匕首。

那人舉著一盞油燈走得近了些,薑晚才從黑暗裡看清他的模樣。

黎不言困惑於薑晚這個時辰為何在此,他點了屋內的燈芯,問道,“公主這個時辰不在宮中,怎麼會在這麼座廢樓裡?”

薑晚忙掩去慌神之色,笑嘻嘻湊上前:“自然是想你了,我前來此處看看能不能遇到你。”

黎不言毫不吝嗇翻了個白眼,示意薑晚坐在自己對麵的軟榻上。

待薑晚坐好後,黎不言二話不說便為她把起了脈。

“怎麼一見麵就摸我的手?難道言之你也想我了?依著我看呐,咱們也得快些成親,不然我要被這相思苦折磨的寢食難安了。”薑晚故作苦惱地撐著臉,有意拉長了聲音的尾調。

黎不言眉頭微擰,收回手,問道,“你腦袋近日可受過傷?”

薑晚的笑容一滯,立馬又扮作一副困惑模樣:“這話怎講?我近日也沒被砸傷過。”

黎不言解釋道,“你左手尺脈虛浮,是頭痛症狀。既然不是外傷,那看來便是內症了。張嘴。”

薑晚乖順的張開了嘴,黎不言端詳一番她的麵色,從一側的多寶櫃中取出一副紙筆來寫了方子。

“你近日心神不寧,故有頭疾困擾。我給你開了一副安神定心的藥,回去讓杏兒抓給你吃。”黎不言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又問道,“今日我在西羥的送親隊伍裡見有人鬨事,那人是不是你?”

薑晚不滿的撅起嘴:“我被刺殺,也算是我鬨事?那陸羽不滿我給他女兒賜婚,竟然意圖行刺,要不是瞧著今日是大喜之日,我必定要剝了他一層皮!”

許是覺得自己的話太重,薑晚忙閉了嘴。

黎不言頭也不抬的寫完藥方:“公主可曾想過,他既然刺殺你,必定是你踩了他的底線。做人不該逼得太死,狗急了也會跳牆,更何況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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